林慧聽完,就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再次確認:“那么說你考到輕衛(wèi)了?”
“不是輕衛(wèi),是后二處?!?p> 柳松也十分高興,雖然沒有出聲,但似乎也在自言自語著什么。
林慧則跑到柳開陽身后,抓著他的胳膊,笑道:“兒子,你真的考上了輕衛(wèi)……不,后二處?以后就是谷里的人?”
“還用問嗎?我可是你的兒子?!?p> “太好了,太好了!”林慧高興的像個孩子一樣,跳來跳去的。
柳開陽現(xiàn)在真是得意洋洋,高聲說道:“娘,你先使勁高興一會兒,等你高興勁過了,還有一件事能讓你再高興的蹦蹦跳跳的?!?p> “還有?”林慧聽完,立馬來問道。
“你還沒有高興完??!”
林慧打了一下柳開陽,笑怒道:“快說!”
柳開陽咳嗽兩聲,砸吧砸吧嘴,柳松也催:“還是什么事,快說??!”
“我每個月有二十兩的月錢,不算很多,將就吧!”
柳松夫婦異口同聲的叫道:“二十兩?”
“是啊,離我的理想還有點距離,但也將就吧,畢竟是剛剛開始?!绷_陽滿臉憂愁的說道。
久沒有說話的楊越,插嘴道:“二十兩還不多?我做工幾年也就這個數(shù)?!?p> 林慧也附和道:“二十兩已經(jīng)很多了,你爹忙活一年也就三四十兩。哎!真不愧是我的兒子,一出去就是二十兩一個月,以后娘受累,這些銀子交給娘幫你管著?!?p> “別,我怕累著您,還是我辛苦一下,自己管著就好。”
“你跟你爹在外面打拼已經(jīng)很辛苦了,再管這些就太累了,娘不忍心,還是娘來管吧?!?p> “我年輕,抗的??!”
“就是因為年輕,所以更要愛惜自己的身體,不能累著?!?p> 柳開陽又對柳松說道:“你也管管你夫人,這是要死纏爛打?!?p> 柳松在那里呵呵的笑著。
“你既然這樣說,那就休怪你娘了?!绷只壅f道。
“你待怎樣?”
“我的命好苦啊……”林慧立馬要哭起來,眼看就要坐在地上了。
柳開陽早就準備好了,一把扶住林慧,說道:“行行行,你管你管!”
“這還差不多!”
柳松還在呵呵笑著:“也要給孩子留點,畢竟在外面做事也要花錢?!?p> 林慧咬咬牙,咳嗽兩聲說道:“那今天說好了,你的月錢歸我管,每個月給你五兩零花。我們?nèi)乙粋€月才不到二兩的開銷,我真是出大血了,兒子,你知道嗎?”
柳開陽其實就是想把這二十兩給爹娘,結果還找回五兩,就隨口回答:“不用!”
柳松笑道:“拿著吧,在外面做事少不了花錢?!?p> 柳開陽一時不知道怎么說,總不能說自己還留了三十兩吧,那娘一準要死纏爛打了。
正想著,楊越發(fā)話了:“你剛去就一個月二十兩,到底是做什么?會不會有危險?”
這是柳開陽最怕的,不想說五十兩也是有這個原因,胖子隊長說是負責隱蔽事宜,那么多多少少肯定會有一些危險。柳開陽不是怕危險,是怕爹娘擔心,也怕不停的叨叨叨叨。本來已經(jīng)應付過去了,結果楊越一提,爹娘肯定會問這個事,頭皮發(fā)麻啊!
果然,林慧立馬跟著問:“對啊,這么多月錢,不是賣命的活吧?”
“很多嗎?二十兩而已?!绷_陽心道,早知道就說十兩好了。
柳松也問道:“那你說是讓你干什么?”
“后二處嘛!就是后勤二處咯!”柳開陽一臉愁容的說道,現(xiàn)在只得使出殺手锏了,不然爹娘這關難過。
“后勤二處是干嘛的?”林慧問道。
“這個不好說,不讓對外面說。”
“少跟你娘來這套?!?p> “就是谷里有些人是不能讓人知道的,所以他們的吃穿用度不能明這采買,所以我們這個后二處明面上也是不存在的……我真的只能說這么多了。”柳開陽已是愁眉苦臉的。
楊越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說了一句:“這樣也行?我真是服了,不過不耽擱?!?p> 林慧聽完,看了看柳開陽,又看了看柳松,問道:“什么意思?”
柳開陽回答道:“娘,我不能再說了!但我保證,絕對沒有危險。”
“???”林慧疑惑的盯著柳開陽。
柳松朝林慧打了個手勢,說道:“小慧,別難為孩子了,回去我跟你說?!?p> “你們回去說什么,我都不管哦,我反正什么都沒有說?!绷_陽趕緊說道,此時柳開陽心里則是得意洋洋,心道,我真佩服自己,太機智了,太機智!
楊越此時這眼睛放光,瞪大眼睛盯著柳開陽,問道:“既然是買東西的活,那以后你做事要帶上我,我很會講價的。”
柳開陽被她這么突如其來的話搞蒙了,柳松則給林慧遞了個顏色,就拉著她離開了。
楊越繼續(xù)說道:“反正我是賴上你了,所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所以以后你出去做事,我就跟著?!?p> “???你幾個意思?”柳開陽問道。
“我說的很明白啊,以后你出去做事必須帶上我。”
“死皮賴臉嗎?”
“現(xiàn)學現(xiàn)賣!”
柳開陽自認為沒有多少事能難倒自己,但偏偏拿這種死纏爛打沒辦法,經(jīng)驗告訴他,這個時候應該離開,不然扯的越多就越扯不清楚。得躲著,躲開過段時間就好些了,或許有辦法了。
于是手指了指楊越,嘴里蹦出幾個字:“我去想想……”
說完,就往院門飛快走去。這是柳開陽的常用方法,既沒有答應,也能十分順利的逃走。
“想也沒用?!睏钤揭娏_陽走了,自顧自的說道。
柳開陽剛到前院,就被柳松叫住。
“開陽,你做的事我不過問。就是這楊姑娘吧,我和你娘說了,雖然有點看不穿,但都覺得不是壞人。”
“你們也覺得有問題?但什么叫不是壞人?”
“可能真的經(jīng)歷過大難的人,都有些不同于常人吧!”
“你們真相信她經(jīng)歷過大難?”
“我跟你娘一路上和她說了那么多,也特意問了些事情。”
柳開陽有些吃驚,說道:“你們有說有笑的,原來還套話啊?你們兩個是屬狐貍的吧?”
柳松笑了笑:“還一半是以為你沒考上,拿這事堵你,讓你分心?!?p> “感謝二老的良苦用心!”
柳松白了柳開陽一眼,問道:“你說,我們家有什么好圖的嗎?”
“我是燕子谷的人。”
“楊姑娘說準備跟過來的時候,還不知道你要考輕衛(wèi)。”
“那天確實沒說,是后來為了甩開她才說的?!?p> “所以楊姑娘即便有什么隱瞞的,也不是要做什么壞事,只是不想說而已?!?p> “你跟娘就讓她住家里了?!?p> “你娘很喜歡她,希望她能做兒媳婦?!?p> 柳開陽一聽就急了,差點用吼的:“我是要干大事的人,暫時不考慮這事?!?p> “所以你娘去問楊姑娘了,問她愿不愿意等幾年。”
“哇!你們真的有些過分?!?p> “婚事還是需要父母做主,這幾年你們也好好處。”柳松說完,林慧就過來了,一臉的笑意。
柳開陽一看林慧這個表情,就有些沒辦法,有氣無力的問道:“問完了?”
“問完了,楊姑娘真的太懂事了,愿意等你。天賜良緣哦,兒子!”林慧笑盈盈的說道。
“告辭!”柳開陽知道再跟爹娘說下去,也沒有用處,考核的事有不能說,只好去找楊越,從她入手,讓她主動離開。
楊越在后院的石凳上隨意坐著,見柳開陽過來,就笑盈盈的走了過來,問道:“你都知道了?”
柳開陽有些像耍橫的,有些生氣的說道:“不知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楊越把柳開陽拉到一邊,笑嘻嘻的說道:“后二廚的廚子生氣了?”
柳開陽被嚇了一跳,臉色立馬變黑了,眼睛死盯著楊越。
楊越還是笑盈盈的說道:“別這樣看著我,你是接我的班?!?p> 這轉變太快了,柳開陽是在難于接受,一字一句的說道:“接你的班?”
“不信啊?今天你見了輕衛(wèi)的誰我不知道,黃瑞……黃長老肯定到了。”
“黃長老你都知道……他叫黃瑞?”
“你連黃長老的名字都不知道?”楊越笑盈盈的看著柳開陽,有些嬉笑的說道。
“那又怎么樣?”
楊越笑瞇瞇的看了看柳開陽,輕咳一下,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我得跟著你,直到我認為你可以完全勝任后二廚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