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下卷寫完,意味著《啊,母親》全書終結,我心里一陣輕松,如同放下一塊懸著的石頭。我是個做事比較執(zhí)著的人,講究有始有終。想寫點東西老沒寫完,心里總是掛著,實際成了負擔,甚至有某種壓力;現(xiàn)在終于可以真正放下了。
《啊,母親》是我的第一部長篇。從當初的構思,到現(xiàn)在完全寫出,經歷了幾十年的漫長歲月。但如上卷序言所言,因忙于工作,中間整整擱置了二十八年,真正拾起來寫,還是退休后的事。早年的構思寫成后,我又想到后面人生際遇的改變更應該寫。這樣反映現(xiàn)實會更切近時代脈搏,前后呼應會更完整,也更有利于思想意涵的表達。基于此,我把原先的構思定為上卷,而反映恢復高考、改革開放之后歷史進程的內容作為下卷。
相比而言,寫下卷顯得順暢快捷些。特別是發(fā)現(xiàn)“小說閱讀網(wǎng)”,加入成為“作家”了,給我很大的激勵。這個稱號,從年青時在農村就想過,現(xiàn)在“不管三七二十一”,首先圓個夢吧:這是實現(xiàn)夢想最好的時代,就鼓勵大家人生出彩呢,何不試一試?。?p> 加入進去又有新發(fā)現(xiàn),現(xiàn)實題材的作品還可參加正在進行中的“第三屆網(wǎng)絡原創(chuàng)文學現(xiàn)實主義題材征文大賽”。仔細研讀參賽要求,卻是既高興,又很有壓力:高興的是,征文大賽旨在培養(yǎng)現(xiàn)實主義題材作者,鼓勵、扶持其創(chuàng)作出更多反映時代、貼近生活的優(yōu)秀現(xiàn)實主義題材作品,這很符合自己一貫的閱讀和寫作習慣;有壓力的是,全文篇幅要不低于二十萬字,否則就不能入圍,截止日期只有五十天,而我的小說還需寫五萬多字才能實質性參與。那就下決心,奮戰(zhàn)五十天,每天平均寫一千,盡量超前趕。作品在起點首發(fā)了,獲準參賽了,所發(fā)文字成“書”的模樣了。這讓我心里著實高興!先前部分章節(jié)作為博客文章發(fā),每節(jié)相對獨立,閱讀多有不便;現(xiàn)在通篇一體,章節(jié)分明,翻看很順暢,自己也??床粎?。二十多萬字,都是一個個敲鍵盤敲出來,終是心血啊!
心血沒白費。起點編者審發(fā)及時,大部都沒問題,有時作簡單修改通過;但也有個別章節(jié),幾經修改,仍不達要求,于是知道“涉政”“屏蔽”等概念,也終于明白規(guī)則了。小說就是小說,現(xiàn)實主義也不能太過寫實,要做到盡量虛化,有關背景淡化,最重要的是典型化。學文學的都學過,可知易行難?。∥沂謱懳倚?,不為別的;然用心寫的,畢竟有生活,有想象,有情意,有思考和發(fā)現(xiàn)。編輯關注鼓勵了,起點審核通知可簽約了。意外,非常感謝!這三十來天,編輯老師一直跟蹤關注,審稿發(fā)稿,肯定我的創(chuàng)作,邀簽約,是莫大鼓勵。可古稀之人,不能滿足那日更字數(shù)要求了。這本書,已近尾聲,也不可能再寫幾十萬字的后續(xù)篇章。雖未簽約,但心存感激,到永遠。
還要寫下去。巴金的《隨想錄》寫到九十歲呢,被稱是人生的大書。這倒不是我狂妄到想與文學大師相比,而是覺得,輕松寫作,用腦用心,有利于思維鍛煉,不易癡呆,也是重要養(yǎng)生手段之一。
“蓋文章,經國之大業(yè),不朽之盛事。……而人多不強力;貧賤則懾于饑寒,富貴則流于逸樂,遂營目前之務,而遺千載之功。日月逝于上,體貌衰于下,忽然與萬物遷化,斯志士之大痛也!”讀大學時,學曹丕《典論·論文》的這段話,當時就很有感觸,后來一直記在心里。然為文者,愿意寫是一回事,寫出來到底怎樣,又是一回事?!拔恼虑Ч攀?,得失寸心知。”好在與一些讀者的交流互動中還有能引發(fā)思考、產生共鳴的:
有位昵稱“那么”的博友給我當初的博客連載留評道:“看了幾章下來,挺佩服你的。這樣的題材現(xiàn)在寫的人少,看的人更少。這個應該可以歸入‘純文學’的范疇了吧?大家都在寫都市言情穿越宮斗,為了你的堅持,加油?。?!”
博友“寶石山人”也留下這條評論:“公社那段生活場景,是我們這代都經歷過的,有理想,有困惑,有激情,有彷徨。你的文字勾起了我們青蔥歲月的回憶,我們喜歡看?!?p> 博友“不傻的呆瓜”留評:“為母親唱贊歌,是文學永恒的題材,也是最打動人心的。這部長篇小說出版了嗎?”
……
我的小說還沒有出版,參加大賽也只是“重在參與”而已,但在此我深深感謝讀者朋友的厚愛和支持!能如此,也就算實現(xiàn)了我寫這部小說的初衷和愿望了。
作者瑾握國謹識
2018年10月于古廬州蜀山湖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