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盯著睡在自己身旁這個吃了兩百年清湯豆腐的男人,心底對他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這位估計是有史以來第一個能讓被小黑屋的人為施暴者感到心酸的人了吧。
其實這些年過來,小混球?qū)λ钦?jīng)不錯的,而且不知道他是真傻呢,還是真傻呢,還是真的很傻呢。
明明有好多次就差那么臨門一腳,他非要講究個名正言順,問他愿不愿意...
每每想起自己被這蠢貨撩撥過后不得不憋回去的經(jīng)歷,白澤就想踢人。
事實上白澤也真的這么做了。
忽然被踹下床的景燭先是懵了一下,隨即意識到剛才是心上人踹了自己一腳,頓時狗腿的湊到床邊,趴在被褥上問他。
“澤澤是不是想吃什么東西了,上次我?guī)Щ貋淼乃诛災(zāi)憔统粤撕枚?,還是想聽聽外面發(fā)生了什么新鮮事......”
這套嗑白澤聽了開頭都能背下來了,近十年里他一直都在拿這段類似的話來糊弄他。
不等他說完,白澤一腳丫子壓在了他的臉上,迫使他暫時閉了嘴,緊接著慢悠悠的說出了自己的需求。
“我要出去?!?p> “不行?!?p> 聽到’出去’二字,景燭頓時嚴(yán)肅了起來,他從地上站起,以一種十分具有壓迫力的氣勢輕易壓住床上掙扎都懶得掙扎的白澤。
“澤澤還沒有喜歡我,不能出去?!?p> “...一句喜歡就那么重要嗎?”
mmp次次都用這個理由堵老子的嘴,今天他就非要出這門了!
“嗯,很重要?!?p> 景燭看向白澤的眸中幽暗無比,像是想要將他的心神都攝去一般。
對此,白澤淡定的翻了一個白眼,天知道兩百年前他為什么會因為他這樣一個眼神就擔(dān)驚受怕了好幾天,這貨明明就是個柳下惠轉(zhuǎn)世。
見白澤現(xiàn)在連理都不理自己,景燭的心頓時悶疼悶疼的,他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辦了,之前白澤討厭他,起碼還會罵他打他,可是現(xiàn)在,連給個反應(yīng)都不愿。
他甚至開始想,要不就算了吧,兩百年都沒將他的心捂熱,何必叫他白白在這里受折磨呢?
沒錯,受折磨。
景燭苦笑一聲,松開了白澤,有些落寞的退回床邊,看向白澤的眸子里滿是不舍與悲痛。
“澤澤,我不為難你了,你走吧?!?p> “你放我走?”
白澤差點被景燭這忽然的轉(zhuǎn)變嚇得扭了腰,他有些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嗯,放心,我說到做到。”
以為這是白澤不信自己真的要放他走,景燭連忙表達(dá)自己的誠意,甚至走到門邊將禁制給打開,以確認(rèn)自己說話的真實性。
完了,關(guān)我小黑屋的衣食父母不要我了。
看著不知為何忽然開了歪竅的景燭,白澤的腦海里有如一萬只草泥馬奔過。
“你不要我的喜歡了?”
白澤在做最后的掙扎。
以為白澤是因為被自己關(guān)的時間太長,并不相信自己的誠意,景燭非常誠懇的搖搖頭。
“不要了,我放你走?!?p> “......”
mmp你讓老子走老子就走,當(dāng)老子是什么人?
白澤歪過腦袋不看他,低聲問道,“我就這么走了,你的位面怎么辦?”
“當(dāng)年位面不穩(wěn),吸走你的祥瑞之氣只是為了你不被一些東西盯上,不是為了維持位面?!?p> 白澤:tm的,這小混蛋到底糊弄了他多少事情,想到自己有一陣趁他不注意拼命釋放祥瑞之氣給他吸走,以為這樣他身上的負(fù)擔(dān)可以輕松一點,他就想自己打自己。
“那你還我!”
越想越委屈,白澤惡狠狠的抬頭瞪向景燭。
“好。”
感覺到一股暖意重新覆蓋在自己的身軀上,白澤不由舒服得哼出了聲。
一只掌心正覆在他胸口上的景燭見此場面,頓時覺得自己體內(nèi)的血液都涌向了小腹,他看著白澤的眼神越來越晦暗。
只是強(qiáng)大的自制力叫他忍住了自己想要撲倒他狠狠親一頓的想法,依舊’心無旁騖’地繼續(xù)給他輸送祥瑞之氣。
不多久,白澤就已經(jīng)開始想象自己待會兒踏著祥云在空中翱翔的威武模樣了,哪還記得自己剛才關(guān)于出不出門的猶移。
看著白澤臉上終于重新出現(xiàn)了真心的笑容,景燭先是愣怔的看著,隨后又苦笑一聲,撤回了自己已經(jīng)沒有理由與他接觸的手,狀似不經(jīng)意般詢問。
“待會兒想去哪里?”
“反正你都放我走了,直接送我去見見小鴻兒吧,我想她了?!?p> 白澤就算恢復(fù)了修為,也還是不能承受時空亂流,想要從這個位面去往另一個,還是要靠景燭。
“...好?!?p> 說罷,景燭直接彎腰抱起了側(cè)躺在床上的白澤,將他的腦袋壓向自己的身體一側(cè),不讓他瞧見自己微紅的眼眶。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說話算話,小鴻兒復(fù)活之后我還沒見過她呢,到時可要好好埋汰埋汰她,怎么那么笨,竟會著了一個睡了八百萬年的小孩兒的道?!?p> “嗯,是挺笨的?!?p> “就是,而且離梟也不是什么好餅,我可得要小鴻兒別輕易原諒他?!?p> “...澤澤,都過去兩百年了。”
“還不是你害的!”
白澤想扭頭瞪他一眼,卻被他強(qiáng)硬的壓著腦袋,哼了一聲不再開口了。
“別氣我這就帶你去。”
兩人瞬間從銀白大殿消失,在絢爛的時空亂流中不斷朝著目標(biāo)穿梭而去。
......
“你們來干什么?”
看著忽然到來的兩個不速之客,離梟光速收起自己正在向燕鴻討憐愛的翅膀,騰起一股王霸之氣看向景燭,以及他懷著的白澤。
心里不斷念叨著朔宸剛走沒幾年,這兩個連體嬰兒又來干什么。
“大佬你背上那一坨黑乎乎的,是翅膀嗎?咋收回去了?”
景燭話音一落,離梟的神色瞬間冰冷,看相景燭的視線如果能殺人的話,景燭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八次不止。
看出場面不太對勁的白澤,推了推景燭,從他身上起開后,越過離梟徑直走向他身旁的燕鴻。
反正燕鴻還在這里,離梟說什么都不會當(dāng)場殺人,索性這次就治治小混蛋的口無遮攔。
“小鴻兒,好久不見啊。”
感受到燕鴻渾身上下散發(fā)的強(qiáng)大氣息,白澤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他等著見到這樣的燕鴻等了好久了。
“好久不見?!?p> 看出白澤在景燭身邊過得還不錯,燕鴻也回他以淺淺笑意,在她眼中,白澤一直都是一個很重要的伙伴,見到了不免有些關(guān)心他的人生大事。
朝著景燭的方向瞥了一眼后,狀似不經(jīng)意般詢問,“定下來多久了,這么長時間才知道帶回來見我?”
“......”
從白澤的沉默中察覺到事情和自己想象的有那么一星半點,不,很大的出入,燕鴻放下手中的平板,也不管游戲輸贏,有些猶豫的開口,
“兩百多年了,你倆不會還沒說開吧?”
燕鴻想著景燭也不像是有話能憋兩百年的人啊,雖說失憶時候挺慫的,但當(dāng)年都把白澤給關(guān)起來了,怎么可能折騰了這么多年還沒將自己的心思付諸實踐。
沒錯,在燕鴻的眼中,景燭那個連她都說報復(fù)就報復(fù)的,不可能在面對白澤的時候非要認(rèn)死理的得到認(rèn)可再要人,肯定是告白的當(dāng)天就把人給搞到手了。
“...你別說了,我倆什么都沒發(fā)生?!?p> 見到白澤微紅的耳尖后,燕鴻更加疑惑了,又瞅瞅不遠(yuǎn)處已經(jīng)開始互相吵嘴往對方身上插刀的兩個天道,回頭再仔細(xì)審視了一下白澤。
“喜歡都喜歡上了,你在別扭什么?”
白澤:“!”
他猛地看向燕鴻,兩只鳳眼瞪的滴溜圓,但臉頰卻隨著時間開始漸漸泛紅。
“還...還不是他非要我承認(rèn)自己喜歡他,我態(tài)度都那么明顯了,也不......”
“哈哈哈...”
聽到白澤別扭的說出他們折騰到現(xiàn)在的理由,燕鴻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聽到燕鴻的笑聲后,正在一旁吵嘴的兩人也同時轉(zhuǎn)過了腦袋看過去。
離梟眼尖的見到本該在燕鴻手中的平板已經(jīng)被放到一旁后,飛速鉆到了她的懷中,抱著她的腰不松手。
“阿鴻是不是累了,我們?nèi)ニX好不好,過幾天你又要出門了,我很可憐的...”
“......”
“......”
“......”
在場幾人無不對離梟這不要臉的行徑表示無語。
但燕鴻到底還是他最親的媳婦,她拍了拍離梟的后背,朝著景燭說了句話后,就扯著離梟回房了。
而燕鴻的那句話,卻叫白澤與景燭兩人,都僵硬在了當(dāng)場好半天。
’白澤他面子薄,你還是個球的時候就喜歡你了,不然你以為他真是為了照看你才單著那么多年么。’
這句話,在白澤與景燭的腦海中來回爆炸,最終,還是景燭先回了神,竄到白澤身邊將他抱在懷中親吻了起來。
直到將白澤親的有些透不過氣,他才退開,但看相白澤的眼神是非常欣喜的,
“澤澤,原來你那么久之前就喜歡我了。”
本就被燕鴻的話驚到的白澤,再聽到景燭這么說,第一反應(yīng)就是想反駁,但看到景燭眼底的欣喜后,到了嘴邊的話又說不下去了,只得通紅著臉低下頭,小聲開口。
“你別聽她胡說,我哪有...啊你干嘛?。 ?p> 沒等白澤說完,景燭就將他一把抱起,問也不問的帶著他又重新鉆進(jìn)了時空亂流當(dāng)中。
在這片絢爛多彩的亂流當(dāng)中,景燭貼著白澤的耳朵,溫柔地低聲開口,“燕鴻那里在忙,我們也有正事要辦,等忙完再去看她?!?p> ......
燕鴻和離梟倒是沒忙多久,至于白澤和景燭的正事辦了多久,燕鴻并不知曉,她只知道下次再見到白澤的時候,已經(jīng)是幾年之后的事情了。
幻塵自知
好吧我真香了,只是想想他倆的互動就很有趣哈哈哈哈哈 原來屏蔽力度這么大,我也沒寫啥呀QAQ,已經(jīng)修改申請解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