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扣到你們頭上了,而是你們自己心驚?我只不過是在打一個比方而己。
打比方有這么打的嗎?誰能聽不出來?
你聽出來就聽出來?我就懷疑你們了?你們愛咋咋地?
哎呀?魏來明?我看你是誰軟就欺負(fù)誰呀?咋的?車給你了你就以為我們怕你啦?我告訴你魏來明?車丟了到別處找,別在我家門口轉(zhuǎn)悠,小心打瞎你另一只眼兒?
我說路妮?你也太霸道了吧?我在你家門口轉(zhuǎn)悠咋的了?不是沒進門口里邊嗎?即然沒進門口里邊?那你就無權(quán)干涉我的自由。懂嗎?
可你已經(jīng)威脅到我了?
沒做虧心事?就不怕鬼叫門?你即然沒偷我的車?你怕啥呀?
你說我怕啥?你說我怕啥?你這個臭無賴?自己看不住車,跑這捉妖來了?
路妮?你說對了,我就是來捉妖的?我不僅捉妖,而且也捉賊。
好!你想捉你就捉吧?我看你能捉到啥時候?你最好在這捉一宿?
捉一宿倒不至于,但我會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你家門口?你小心就是了。
魏來明心里清楚,他雖然嘴不讓人,但目地也無非就是在敲山震虎?根本就沒有什么現(xiàn)實意義。當(dāng)他見路妮倆口子都進屋了,他也隨后就溜之大吉了。
可偷車的人究竟是誰呢?他除了懷疑路妮倆口子之外,他還真就想不出還會有誰?
車丟了,連一點線索都沒有,氣得魏來明只好到大酒店里尋樂子,找刺激?要不咋辦?整天去想這些煩心的事?還不得熬磨死呀?可他剛想去舞廳跳舞,卻被大堂經(jīng)理叫住了。
魏老板?你房子的抵押己經(jīng)到期了,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辦一下過戶手續(xù)了。
聽完大堂經(jīng)理的話,魏來明的眼睛都直了。
什么?這么快就抵押完事啦?我那個別墅可值三百多萬哪?
可實際上,你是照一百萬的價格抵押的?所以,就這么快?
可從抵押到現(xiàn)在,還不到一年呢?
吃喝玩樂,常年住高檔間,那還不快?不過,老板說了,再給你三天時間?如果你能湊足一百萬現(xiàn)錢?就不要你的房子了。
魏來明想了想,還是用房子頂吧?住那么高檔的房子有啥用?該鬧心還是鬧心?該睡不著覺還是睡不著覺。
當(dāng)然,也想過賣?可小小的柳河縣,又有誰能買得起呢?所以,頂就頂了吧?以后,沒了車子和房子,這也許能是一件好事?起碼?表面上看不見,也許能免遭別人的眼紅和算計了。
房子頂了賬,魏來明自然就沒地方住了,可他又不想再買房了。他準(zhǔn)備從現(xiàn)在起開始裝窮了,過低調(diào)一點的生活了。他認(rèn)為,只有這樣,他才能保住自已的經(jīng)濟實力。否則的話,再繼續(xù)禍禍下去,他真就有可能沿街乞討了。所以,他越低調(diào)一點,就越對他有利,最好能淡出人們的視線。
但即使不買房,也得找個地方住?。科鋵崳簛砻髟缇痛蚝眠@個主意了。
煉鋼廠有那么多的空宿舍,就住在那唄?當(dāng)然了,這必竟是何小順的地盤,咋地也得打個招呼吧?
二師弟?我的房子己經(jīng)被大酒店抵押走了,現(xiàn)在沒地方住了,我想在你的宿舍里借住一段時間?你看咋樣?
房子被抵押走了,何小順己經(jīng)聽說這件事了。所以,他也沒感到驚訝?只是問他道:你打算啥時候買房?
魏來明知道他在試探自己的底細兒,于是他便哭窮道:都禍禍光了?還拿啥買房?
何小順沒信兒,繼續(xù)問他道:廠房和地皮,還賣一千萬呢?這么快就都禍禍沒了?
大酒店,那就是一個無底洞,有多少錢他都能吞下去?何況我這一千萬了。
這么說,你已經(jīng)一貧如冼了?
不是一貧如洗?但也沒好哪去?
何小順皺著眉頭想了想,很快就作出了回應(yīng)。
如今大師兄落難了,當(dāng)師弟的也不能見死不救吧?
還是二師弟仗儀。
這么吧?宿舍你隨便住,食堂你隨便吃,我何小順也只能做到這一點了。
二師弟?太感謝你了,吃住不愁,對我來說,己經(jīng)足矣了。
但你必竟是大酒店里的常駐大使,冷不丁改變了環(huán)境和條件,我怕你接受不了。不過,你放心!我會盡量改善現(xiàn)有的環(huán)境和條件的。
二師弟?你的心眼兒可比安小從、鐵蛋子善良多了。在我富有的時候,你沒算計過我?在我落難的時候,你也沒嫌棄過我?這確實讓我很感動。
大師兄?這些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你就不要往心里去了。師兄弟之間跟親兄弟之間能有啥區(qū)別?還不都是一個樣兒?互相拆弄啥?
唉!這就分人了?有人能理解你?但有人就不一定能理解你?
大師兄?你先找個地方歇一會兒,我馬上就派人給你收拾房間,晚上我請你喝酒。
何小順的話實在,又暖心,這是魏來明從來沒有感覺到過的。唉!何小順這小子還真挺講義氣?
魏來明沒想到這件事會辦得如此順利,這也有可能是自己這副哭窮相產(chǎn)生了一定的效果吧?魏來明在為自已幸運而感到驕傲起來。
心情好,睡意來的也快,不知不覺,他坐在那里就進入夢鄉(xiāng)了。
何小順收留魏來明的事,很快就被鐵蛋子知道了。鐵蛋子不解地問何小順道:師傅?魏來明可是一個危險的人物,你把他弄到跟前,你不怕對你有威脅呀?
何小順對鐵蛋子提出的這個問題,其實他早有預(yù)料。只不過,他不想說出自己的想法而己。
鐵蛋子見師傅沒表態(tài),他也不好再往深處問?心想,師傅也有可能有他的難言之處吧?
可師傅即然同意他住在這里了,那自己這個事咋辦?同在一個宿舍區(qū)域,時間一長,是很容易被他看穿自己的?
鐵蛋子把自己的擔(dān)心告訴給何小順后,何小順建議他最好繼續(xù)裝下去。要不,魏來明立刻就會想起丟車時的情景。你是個傻子,他就不會合計到是你干的事?可你要是個正常人?他能不合計嗎?何況那天,就你一個人在車前轉(zhuǎn)悠過?
師傅的分析,還是有一定道理的?那我就繼續(xù)吧?
鐵蛋子很無奈,只好接受師傅的建議了。
其實,鐵蛋子的擔(dān)心還是比較現(xiàn)實的。就在當(dāng)天晚上,魏來明與何小順喝完酒之后,他便直接就闖進鐵蛋子的屋里了。他見鐵蛋子在那傻傻地坐著,他就好奇地走過去,逗他道:我說鐵蛋子?你的下場也不咋地呀?雖然騙了我三千萬,可你還沒來得及享受呢?竟被安小從打成這樣?想報仇的機會都沒有了?窩不窩囊呀?
酒喝多了點?話也攏不住了,想說啥就說啥了。可說者可能是無意,但聽者卻往心里去了。
魏來明?我鐵蛋子雖然比不過你曾經(jīng)有過的輝煌?但也絕對不會讓你撿到我的笑話?你就等著瞧吧?看誰是笑到最后的那個人?
可盡管魏來明怎么說,鐵蛋子是不敢作出任何反應(yīng)的。他開始是啥樣的表情,現(xiàn)在還是啥樣的表情,一點變化都沒有。
魏來明終于失去了耐心,他轉(zhuǎn)開身子朝門外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在說:太窩囊了,連報仇的機會都沒有了。這算傻透了?這算傻透了。
魏來明迷迷糊糊地回到了自己的屋里,他左一眼右一眼兒,朝屋里看了好一會兒,才滿意地點點頭道:這屋里收拾的還象那么回事?說完,便一頭栽在床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