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妮傲慢地告訴他道:我是安夫人,是安小從的媳婦。咋樣?打得著你吧?
你是安小從的媳婦?是又怎么樣?
不怎么樣?只想助他一臂之力?
你以為我會讓你白打?
不白打?我可以給你看???但車你必須得賠?
賠啥賠,你車毀了,我車也沒了,咱倆這事早就抵銷了。
這回鐵蛋子沒敢提車以外的事。
我說鐵蛋子?你這是啥邏輯?你砸了我們的車還跟我們扯別的?你是不是就不想賠呀?
那他砸我的窗玻璃就白砸啦?
賠呀?我們沒說不賠呀?
那我媳婦被嚇跑了咋算?還有那臺車?
鐵蛋子,我警告你?這是兩碼事?你少往一塊扯?
這哪是兩碼事?這就是一碼事?他不砸?她也不會跑?
那只能怨他膽???管我們屁事?
你要這么說?我也明告訴你?我不可能賠你?
說著說著,鐵蛋子又來了犟勁兒,可他話音剛落。啪!又一個嘴巴子打了過來,而且打得比剛才還重。
呀?安夫人?你是不是打上癮啦?你是不是以為我怕你呀?我看你是個女的,第一次我沒好意思還手?可你咋的,還沒頭啦?說著,鐵蛋子便從兜里掏出一把彈簧刀,對著路妮的身子就刺了過來。
媳婦?小心?安小從驚恐了起來,可路妮連躲都沒躲,順勢抓住他的手腕,往身后一背,刀就掉到了地上。
我說鐵蛋子,你是真想要我的命呀?可你也不打聽打聽,你姑奶奶是啥出身?說吧?到底賠不賠?
鐵蛋子的胳膊幾乎都要被她擰斷了,可鐵蛋子還是沒吐口。
行!小子,有點尿?
路妮見他挺能扛,就不再跟他較勁了,他松開了手,繼續(xù)問他道:你以為你這樣就能扛過去唄?鐵蛋子?我告訴你?這事咱沒個完?今天我先放你一碼?過幾天我再找你算賬?滾!
鐵蛋子跑出去了。魏來明隨后也溜了進來。
路妮?你咋把他放了?他有些不解。
這小子誓死不投降,留著他也沒用?
那你還打算咋辦?
趕緊想辦法找到他的媳婦,把她手里的車弄過來不就完了,跟他費這事干啥?
路妮說的也對?鐵蛋子那臺車也是新買的,新舊跟你們那臺也差不多少?弄過來也行,她的車牌號是多少?
小從知道?
那就好辦了,咱們多派一些人去找,誰發(fā)現(xiàn)了誰就及時告訴我們一聲就行了。就這么定了,趕緊行動。
為了能解自己的心頭之恨,魏來明又從后臺走向前臺了。他的邏輯是,能找回多少算多少?只要不在鐵蛋子手里,在誰手里都行。
好消息終于傳過來了,有人報,鐵蛋子正和他媳婦在大酒店門前搶車呢?
媽的?我們還沒伸手他倆倒先搶上了。安小從?路妮?咱們走?今天高低我們也要把他的車弄到手?
魏來明開著自己的大奔馳,拉著他倆飛也似的朝大酒店奔去。只可惜,晚了一步。這時,只見鐵蛋子的媳婦正躺在地上嚎淘大哭呢?
鐵蛋子呢?魏來明在問。
鐵蛋子的媳婦往東一指:往那邊跑了!
魏來明掉轉(zhuǎn)車頭,直接往東追去。出了城,約莫又追出十幾里路,魏來明果然看見鐵蛋子那輛車了。
媽的?我看你還往哪跑?
魏來明加大了油門,猛追了過去。
也許,鐵蛋子己經(jīng)發(fā)現(xiàn)魏來明的車在追他了,于是,他也加大了油門在拼命地奔跑。
城外的柏油道上,幾乎看不到幾臺車。映入眼簾的除了兩側(cè)的樹木,再就是鄰近的田地和山林了。
車子越跑越快,幾乎都要看不清窗外的景物了。突然,從道旁躥出幾只黃鼠狼,立身于鐵蛋子車前,并向他一個勁兒的作揖,也許,鐵蛋子被眼前這一幕弄蒙了,他手腳一慌亂,車子便向一旁駛?cè)ァ?p> 哐當一聲!車子撞到了一棵大樹上了。當時,車體就嚴重地變形了。當魏來明的車開到近前時,鐵蛋子早己昏厥過去了。
見此慘狀,安小從咧開大嘴喪氣道:這車形比我那車形還慘?還賠啥?全是眼淚了。
咱也別看車了,趕緊救人吧?
安小從很無奈地打通了一二零。不一會兒,救護車就把鐵蛋子拉走了。這時,安小從才發(fā)現(xiàn),出事地點,正好是在黑石嶺界碑的前面。
事情咋這么湊巧,這附近正是鐵蛋子拋尸的第一現(xiàn)象。唉?這或許是邊蘭的冤魂顯靈了吧?來向他討債吧?
鐵蛋子被送進了醫(yī)院。大夫說:腦袋受傷挺嚴重?恐怖會留后遺癥。
魏來明聽了解恨道:這回可能是真的傻了吧?行了?走到這一步也算是走到頭了,你再想恨他?可能也恨不起來了。
三師弟?鐵蛋子現(xiàn)在是車毀人傻,你還抱有啥幻想?認倒霉吧?
魏來明示意安小從死了這條心,可安小從卻不甘心地說道:他車是毀了?人是傻了?可他手里還有賣別墅的錢哪?
他都這樣了,誰知道他放哪了?
等他醒過來再說吧?咱們先去給何小順報個信?讓他師傅來管這件事吧?
應該這樣?他不管誰管?
可我們怎么說呢?是照實說,還是?
就照實說唄?要不,鐵蛋子清酲后也會自己說。
那就照實說吧?
魏來明給鐵蛋子安排了一個護理人員,三個人就來到了爍鋼廠。當魏來明把事情的經(jīng)過這么一說,何小順也吃驚不小。
照你們這么一說,這人不是報廢了嗎?
現(xiàn)在下結(jié)論還早了點,眼下,最要緊的應該是家屬得露面與醫(yī)院交涉。
還家屬啥?他就是個流浪兒?當年,是我收留他的?要不,他哪會有這么大的野性?
這么說,你就全權(quán)管了?
那咋辦?他找不到爸媽?我這個當師傅的也只能為父了。
那看病的錢你先墊上?
不用,他的錢都存在廠子里了。
繞來繞去,魏來明要的就是這句話。但他暫時并不想驚動何小順,因為這個時候提那種事?勢必有點太沒人味了吧?
何小順去醫(yī)院了,他們?nèi)齻€便抓緊時間開始研究下一步的對策了??傊?,現(xiàn)在是個好兆頭,不管怎么說,鐵蛋子的錢在他廠里放著,我們總算有地方要了。
又熬了一個月,鐵蛋子出院了,但他卻完全失去了記憶,什么也想不起來了。沒辦法,何小順只好把他安排在宿舍里了,慢慢恢愎吧?
事情都穩(wěn)定下來了,魏來明在想,現(xiàn)在也該是談判的時候了。所以,他也想借此機會把邊蘭騙自己的錢再要回點。
據(jù)買房人說:當時成交額是三百五十萬。根據(jù)這個錢數(shù)來計算,自己還能要回二百萬。剩余一百五十萬,一百萬是安小從的賠償款,五十萬是留給鐵蛋子的生活費和看病錢,這樣的分配,也算是合情合理吧?
魏來明覺得自己想的挺周到,誰也說不出來啥?當他把自己的想法跟安小從一說,安小從果然沒啥意見。
大師兄?你這么安排挺好的,也算對得起鐵蛋子了?我也一分錢不多要,只要照本給我就行了。
兩人溝通好了,就毅然來找何小順了。何小順一聽,啥?鐵蛋子都這樣了,你們還好意思來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