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梁的腦子一點點清醒過來,先前給她聞葉子的女子好像有些虛弱,被沈玉璣扶到了一邊。
“師尊,您也剛醒,別累著了?!鄙蛴癍^小心的把陸知休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給她奉上杯茶。
“還是您厲害,一下就把這小姑娘弄醒了,比御醫(yī)還厲害?!鄙蛴癍^又拍起了馬屁。
陸知休喝了口茶,白了他一眼說:“這藥一直在我的匣子里放著,我昏迷的時候你怎么就沒想到取來給他們用?什么都跟你說了,你卻什么都不記?!?p> 沈玉璣搔了搔鼻子,他的事情無論巨細(xì)都是陸知休打理,他平常就是甩手掌柜什么都不管,陸知休一倒下便亂了陣腳什么都想不到了。
“師弟……我?guī)煹苣??”云梁在床上小聲哼哼著說,想要起來可是身體還有些麻痹。
“你說承曄兄嗎?他吸入的迷煙過多現(xiàn)在還在昏迷?!鄙蛴癍^過來說,“不過你別擔(dān)心,那只是迷煙,不致命的?!?p> 云梁心里稍微安頓,可是隨即又著起了急,師父都叫阿烏送信過來了,她得趕緊和師弟趕回去,現(xiàn)在師弟昏迷著可怎么回去?
“我?guī)煹苁裁茨苄??”云梁問?p> 沈玉璣回過頭看陸知休,陸知休垂下眼說:“可能……得兩三天吧,三五天也說不準(zhǔn)?!?p> 沈玉璣嘆了口氣,“承曄兄這都是為了本王,當(dāng)日我本來讓他帶著師尊你先走的,可他執(zhí)意要代我留下,說他的武功在我之上,危險會小一些?!?p> 沈玉璣說著又問陸知休,“師尊,他們祁淵這樣卑鄙,難道我們就要咽下這口氣嗎?”
陸知休卻說:“即便真的來了刺客,祁淵不承認(rèn),我們也不能斷定就是他們收買的刺客,只是那一封信算不得證據(jù),這是國與國之間的沖突,我們只能謹(jǐn)慎……能忍則忍。”
沈玉璣咬了咬牙,“那承曄兄豈不是白白受了這一遭罪,我本以為我們帶來的人都是高手不會有事呢,沒想到會那么兇險?!?p> 陸知休垂下眼沉默了一會兒,最后低聲說:“我今后每日都會去給他用藥,相信不久他便會醒的?!?p> 云梁在床上聽的眼珠子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卻并不說一句話。最后沈玉璣扶著陸知休先出去了,讓云梁好好休養(yǎng)。
他們走后云梁又掙扎著想下床,她想早點去看看師弟。旁邊的宮女受不住她央求,只要扶她坐起來,云梁鼓著腮幫子使勁挪動雙腿,可是四肢還是不聽她的話,半天就挪了那么一點點。
“云梁姑娘,您先休息吧,不著急?!睂m女勸她說。
云梁跌在她懷里喘氣,終于承認(rèn)下床這事確實急不得了。
房門突然被打開,宮女們突然都轉(zhuǎn)向門口行禮,夏侯期走了進(jìn)來。
“醒了?”他淺淺一笑,走過來換下宮女自己扶著云梁,先是摸了摸她的額頭,又看她小臉兒紅撲撲的目光清明,這才放下心。
“餓不餓,朕也剛下早朝,咱們吃點東西?”夏侯期輕輕揪了下她的小鼻尖說。
云梁傻乎乎的看著他,她才剛反應(yīng)過來自己在宮里,不過說起餓倒是真的有些餓,這都快中午了,她從昨晚到現(xiàn)在都沒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