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師,你看!”
靜姝把昨天做的手模拿了出來,此時沙子已經(jīng)干了,而指甲油也已經(jīng)凝固成兩只手的形狀。
“怎么樣?”
靜姝看到白芻走近,便把手模拿高給白芻看。
“好看,隨機的指甲油配色還是很好看的。”
靜姝對著白芻點點頭,因著真正的開心靜姝的眼睛瞇成一條細(xì)縫,顯然是極開心的。
“可是這些邊緣的地方都沾上了沙子?!?p> 靜姝看著手模上滿是沙子,眉頭微皺。還未等白芻回答,就看見靜姝跑上了樓,‘噔噔噔”地又‘噌噌噌’地下了樓,手上拿著的是一瓶藍色的指甲。
白芻看著靜姝把已經(jīng)凝固好的手模倒了過來,把有顏色的指甲油染在沾在手模底部的沙子上。
油亮油亮的藍是底部沙子的顏色,整個手模主色是白而透明的,中間偶爾有一絲一絲的其它顏色,藍的,紫的,粉的,還有些小小的亮片煞是好看。
“怎么樣,好看吧?”
靜姝做好以后,看向白芻,臉上的表情已經(jīng)露出了‘求表揚’的希冀,逗樂了白芻。
白芻趁著剛剛靜姝潤色沙子的時候,去廚房倒了些溫水,一邊摸了摸靜姝的頭以示表揚,一邊把水遞給了靜姝。
“好看,而且很有紀(jì)念意義?!?p> 就是有點費指甲油,白芻自是不敢當(dāng)著靜姝的面說出這句話的。
兩人上午去了超市買了些蔬菜和水果,下午準(zhǔn)備晚上的飯菜,兩個人的一天還是很充實的。
在吃完只有兩人的年夜飯以后,兩人和昨天一樣,去沙灘散了會兒步,不過回到度假屋的時候,天色又還比較早。
靜姝一眼就看中了在院子里的秋千,這個秋千靜姝已經(jīng)垂涎已久了。
接下來,院子里是女孩鈴鐺般的笑聲和男人開懷的笑聲。細(xì)看,女孩鵝黃的裙擺隨風(fēng)揚起,烏黑的秀發(fā)也是飄揚,身后是一個滿眼是她的男人。
女孩隨秋千向前拋起的時候,男人自然張開雙臂保護著女孩,回落的時候,男人又輕輕一推,直到不能不松手的時候才松開。
天慢慢的壓黑,不過院子里柔柔的燈光照在兩人身上,似乎是歌舞劇里的一對人兒。
玩了一會秋千兩人換上了泳衣,海上并不是黑漆漆的,海上是圍著一圈發(fā)光的懸浮球,藍的,綠的,紅的。
隔一小段還有五顏六色的放射燈,兩人在海里游著泳,看著天空中五顏六色的煙火,海面粼粼波光因燈的反射實美。
“敢不敢再往深的地方游?”
一開始白芻問靜姝會不會游泳,靜姝很肯定地回答,當(dāng)時白芻以為靜姝真的會,所以就把地點定在了H市,還專門帶靜姝去買了泳裝。
結(jié)果,說是兩個人的游泳,寬松的來說也還算是兩個人的游泳,只不過她是在到還沒到大腿處的水位,那個位置手腳比劃著。
“嗯,你保護我我就敢!”
靜姝略微思考了一下,便望向白芻回答到。
“好,我保護你?!?p> 靜姝有了白芻的保證,倒也是后顧無憂了,一口氣向更深的海里走去,海水開始漫到腰部。
白芻還沒反應(yīng)過來,靜姝就一口氣扎進了水里,不過靜姝蹦跶沒幾下,似乎就開始嗆水了。白芻一看,連忙把靜姝撈起來。
靜姝就著白芻拍背的力道舒緩下,白芻看著一臉狼狽的靜姝,竟感覺有點搞笑,轉(zhuǎn)后又覺得有些感動,她的反應(yīng)不就是信任自己的表現(xiàn)嗎?
最后還是白芻托著靜姝的腹部,讓靜姝在海里自己慢慢的感受海,靜姝呢,又白芻在一邊幫著玩的倒也是歡快。
就這樣,一直快到零點跨年的時候,靜姝和白芻上了岸回了家。11點57分的時候,靜姝本來是和白芻窩在沙發(fā)上的。
不過這時,白芻說要上樓拿個東西。兩分鐘過去了,靜姝看馬上要跨年了,但此時白芻還在樓上,靜姝就上樓去找白芻。
跨年的那一刻,你的身邊是你喜歡的人,那種感覺是有多好!所以靜姝想找到白芻,就是和他在一起,就在那一刻。
靜姝剛剛走上樓梯,電話響起了,備注是白老師,靜姝雖疑惑白芻明明在家還給自己打電話的行為,但還是接了電話。
靜姝靜在樓梯口靜等,聽白芻在電話那頭要說些什么,但是久久地一直沒有白芻的聲音。
就在靜姝想再次踏上樓梯,上二樓去尋找白芻的時候,白芻出現(xiàn)在了二樓樓梯口。他穿著一身白色的西服,手里捧著的是靜姝喜歡的玫瑰。
另一只手握著手機,放在他的耳邊,當(dāng)零點的鐘聲響起,海上的煙火升起的時候,靜姝只看見白芻說了一句話。
煙火的聲音蓋過了電話里白芻的聲音,不過靜姝看見了白芻的口型,她知道了他要說的是些什么。
他說的是“姝兒,我愛你”
然后看見的是,她的白老師手捧玫瑰,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走來,直到走在自己面前。
“姝兒,新年快樂!”
溫柔而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
“白老師,新年快樂!”
靜姝說著就抱住了白芻,靜姝很感動白芻為自己做的一切,白芻他父母都在B市,他本該回家過年的。但因為自己,雖說的是來H市旅游,其實是為了陪自己。
B市,氣勢宏偉的別墅里,一個穿著黑色羊毛衫的男人,站在窗邊,看著天空綻放的花火,身后是難得聚在一起的單家人。
他們言笑晏晏,相互寒暄,似乎不似上次見面那樣爭鋒相對,看起來是一家人的樣子。
單玨再次撥打了剛剛正在通話中的號碼。等了十幾秒,打出去的電話才被接通。
單玨本像往年一般,零點和靜姝說祝福的,但是今年靜姝卻沒有接自己的電話,好在電話打通了,單玨的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H市,靜姝聽到電話響起,離開了白芻的懷抱,看到來人邁出幾步,到了沙發(fā)處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坐了下去。
“單玨,新年快樂!”
“靜姝,新年快樂!”
兩人互相道完祝福,靜姝詢問了一下單玨的近況,她知道單玨已經(jīng)在前幾天繼承了單家的家族企業(yè),自己當(dāng)然是替他高興的。
不過這樣一來,他和自己能接觸到的機會,就越來越少了。簡單的寒暄過后,留下的是靜默,沒有一丁點聲音,好像沒有接通過電話一樣。
“姝兒...”
“你...我先掛了,他們喊我過去了?!?p> 靜姝還沒聽清白芻說什么,電話里傳來的聲音把靜姝的注意力轉(zhuǎn)移了。之后的就是電話被掛了的顯示。
“你剛剛叫我干嘛?”
這邊靜姝問著白芻,那邊單玨掛了電話以后,握緊了手機,不顧家里那些人的勸喊,獨自開車出了門。
B市環(huán)山公路上,一輛豪華的黑色車如暗夜精靈般劃過,與夜的黑融為一體,不辨雌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