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密盡量說服自己不要再去回憶,現(xiàn)在是鏡頭前,不是別的地方,為什么要為了她,毀了自己的現(xiàn)在,她會承受應有的代價的,但不及于一時。
靜姝看著嚴密那麻利的動作簡直驚呆了,很想唱一句我和我的小伙伴都驚呆了。靜姝不由自主地向嚴密比了一個大大的贊。
嚴密正好轉(zhuǎn)過身要往小鍋里加水燜米飯的時候,便看見靜姝癡癡的給她豎了個大拇指。嚴密忍俊不禁,繼續(xù)去舀水。
靜姝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有點不太能顯示出自己的高智商,便尬尬地把手放下。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嘛?”嚴密聽見靜姝的話,愣了一下,馬上又道“幫我燒火吧,這個你應該會的?!?p> 果然,昨天是我讓白芻燒火,今天輪到我自己了,真是靜姝高一尺,嚴密高一丈,白芻嘛,就是生態(tài)鏈最底端的那個,沒有解釋,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
村小里的是柴火灶,下面大塊劈材燒著,上面生鐵大鍋直徑能有一米,傳熱老快老快了。菜炒的多且熟得快,柴火灶頂多十幾秒炒出來的菜又滑又嫩。
這就和飯店得火猛得跟火箭似的炒出來的菜好吃得是一個道理。靜姝別的不懂,對美食還是頗有研究的。
靜姝便和小云一起蹲在灶臺的燒火處看火,火勢隨著人為的舉動變大或變小,都是為了滿足嚴大廚的要求。
這邊當燒火小工的靜姝,看著嚴密炒出一盤盤色香味俱全的菜,簡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主要是她還一邊熬姜湯,不得了不得了,這個女人不得了!大概一個小時,嚴密把飯菜炒好了。
靜姝也把菜全部端到桌子上去了,桌子是臨時搭建的,因為人比較多的緣故,所以把孩子們即將要換掉的課桌拼在一起形成一個大的飯桌。
擺完飯菜以后靜姝整體的看了一眼,哇哦,有青椒炒香腸,素炒青菜,小炒臘菜,酸溜土豆絲,涼拌黃瓜,糖醋...
聞著香,看著也好看,好想和她交朋友啊??墒乔嘟愫臀艺f過,不要和嚴密走得太近。
我...就這么接觸下來,靜姝覺得嚴密這個人其實挺好的,她很了解自己,而且剛剛得知她也是臨一中學的,只是她好像沒參加高考,所以靜姝對她也沒什么印象。
“好香啊!”高乾奕一進教室便聞到了飯菜的香味,不由脫口而出。靜姝一轉(zhuǎn)頭便看見,白芻他們從外面進來。
“是嚴大廚的杰作哦”靜姝和高乾奕他們在教學休息期間也是有過交流的,說話就不比第一天那么的拘謹了。
這時嚴密剛好端著一鍋姜湯進來,看到他們都在這兒,便招呼他們趕緊擦干身上的水,喝點姜湯在吃飯。于是乎,大伙兒在喝了碗姜湯后,便開始吃飯了。
“這菜炒的很好啊!不比專業(yè)的廚子差。辛苦嚴密了?!比沃卸鞒粤擞X得嚴密炒的菜確實很不錯,連帶著對嚴密也改觀了不少。
嚴密當然知道,那天她光顧著想和喻靜姝的恩怨了,沒有注意去聽任中恩和高乾奕說話,讓二人對自己的印象不是很好。所以今天就借著這個機會準備改變一下自己在他們心中的形象。
這邊靜姝正吃著,忽地,眼前突然多了一根綠油油的東西朝她的碗過來。本來在默默扒飯的靜姝,抬起頭,發(fā)現(xiàn)那是一根青菜,就那樣明晃晃的躺在了她的碗里。
“吃點青菜,別光吃肉?!卑灼c用一種很是光明磊落的語氣說道,本來夾菜就是一個比較曖昧的舉動,但白芻這么一說,靜姝發(fā)現(xiàn)大家居然很認同白芻說的話。
其實白芻是習慣了給她夾‘青菜’,前兩次的時候,阿婆家里主要是蔬菜,沒這頓豐盛。靜姝也就沒暴露出她那原本愛吃肉的屬性,今天這餐卻有所不同。
以前一起用膳的時候,她總愛吃肉,也沒看她多長幾斤。為了糾正她的這個壞習慣,白芻便每次都以愛之名,逼她吃青菜,慢慢地便習慣了。
但今天是看到靜姝默默吃肉的樣子,他的老毛病又犯了。
靜姝表示自己只是想默默的吃肉而已,并不想被當成猴子看。
于是心里立刻馬上決定,她紅棗核雕師徒見面禮不要做那么的精致了。好了,這又是一頓莫得滋味的午飯,嗚嗚...
他們的互動自然而然地落入嚴密眼中,她并不像其他人那樣簡單過之。
按理來說,喻靜姝和白芻是沒有交集的,他們?什么時候關(guān)系這么好了,一顆懷疑的種子埋在嚴密的心中。
午飯用過后,靜姝和嚴密把餐桌和碗筷收拾干凈后,便去教室和王老師一起把同學們的課桌換成新的。白芻和高乾奕便是在屋頂上把碎了壞了的瓦塊換成新的。
任中恩和小云則是把教室的臟的窗戶擦洗干凈。
一抹殷紅的夕陽照在西山上,湛藍湛藍的天空浮動著大塊大塊的白色云朵。
它們在夕陽的輝映下呈現(xiàn)出火焰般的嫣紅。倘若仔細看,會看見那云絮在空中飄動,就像置身于青紗般的美夢似的,使你遠離煩惱困擾。
節(jié)目組的任務完成后,靜姝和白芻便一起回阿婆家。走在鄉(xiāng)間的小路上,此情此景,靜姝想吟唱一曲,不知該不該唱,但她認為如果她唱出來了,白芻會打死她的。
“走在鄉(xiāng)間的小路上~暮歸的老牛是我同伴~藍天配朵夕陽在胸膛~繽紛的云彩是晚霞的衣裳”靜姝自是不敢唱出來,只能在心里偷偷摸摸的哼著歌兒。
這是一首臺灣民謠,描述了一個寧靜美好的鄉(xiāng)村景象。
當年她的偶像明淼就用了這支曲子拍了一個廣告,廣告中明淼騎著單車在一段美的令人窒息的蜿蜒小路中前行,白衣飄飄迎風起舞,自在愜意不言而喻,滿足了青春期女孩的幻想。
所以那一年那條田園小路成了熱門景點之一,靜姝也很想去看一眼他經(jīng)過的那一條小路。但是不久,她便從天之嬌女變成了一個可憐蟲,要不是有單玨和青姐一直關(guān)心她,她也不能恢復成這樣。
白芻雖不知靜姝在想什么,但是隱隱約約可以聽到她在哼歌,神情很是愉悅。大概猜到了,她哼唱的是誰的歌了。
前世她唱的歌和其他人唱的完全不同,唱法獨特,言語大膽,但很朗朗上口。就連白芻都不得不佩服當時的她,她楚安樂的歌曲在京都也風靡一時。
雖然她一直說,這些歌不是她唱的,是一個叫做明淼的人唱的,但當時根本就沒有一個叫明淼的人,只當她是不好意思用如此粗淺言語編出歌謠找的一個借口罷了。
沒想到,陰差陽錯來到她說的那個世界,真的有一個叫明淼的紅伶。她當時哼唱的歌就是明淼所發(fā)布的曲子,當他知道真相的時候,決定也發(fā)幾張專輯。
這些年,他的專輯里的歌也很紅火,怎么就沒見她哼唱他的歌呢?昨晚也沒有,今天也沒有。明淼就有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