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你獨自發(fā)現(xiàn)的那個喪尸,是他們?”扶蘇看了看新郡守率領(lǐng)的那只軍隊。
“對!就是他們!”新郡守說道,“長公子要我獨自處理我后來新發(fā)現(xiàn)的那個喪尸,所以我在那位大人到達(dá)隴西郡之前就開始了對那片森林的挖掘,這一挖不要緊,那片森林的地下,埋葬著他們……”
“我記得當(dāng)時士兵們偶然之間發(fā)現(xiàn)的喪尸,你給我?guī)淼南⑹悄X袋已經(jīng)被某種武器給貫穿了……而且和我殺死的喪尸一樣。”
“對,腦袋上的確有個洞,身體長相也與長公子殺死的喪尸一樣,渾身腐爛,但是唯有腦袋沒有腐爛,”新郡守說道。
“那么現(xiàn)在那些家伙又是怎么回事?身體體格就完全超出了常人。”
“恐怕他們身上穿著盔甲……”而蒙恬說了一句。
“是的,我給他們的身上穿了盔甲,”新郡守說道,“既然他們已經(jīng)死了,那么我給他們穿上厚厚的盔甲想必也不會對他們的行動造成阻礙。”
“原來如此,是我被慣性思維束縛住了么……”扶蘇小聲隨口嘟囔了一句,但隨后又撓了撓頭,慣性思維四個字突然蹦了出來扶蘇自己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蒙恬并沒有在意扶蘇剛才的話。
“你是如何控制他們的?”蒙恬此時問道。
“是在那位大人的幫助下……”新郡守又提到了那位大人。
“你口中的那位大人,究竟是什么人?”扶蘇此時也問到了。
“就是皇帝陛下派來隴西郡處理鳥蟲之災(zāi)的那個人,”新郡守說道,“只不過他已經(jīng)離開了,至于他是如何做到的,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為何?”
“那位大人在我休息的時候,獨自一個人去了那森林中,那個時候看守那片森林的士兵們正在輪換,當(dāng)我休息完后去找他,他說他已經(jīng)將那些可怕的喪尸都喚醒了,并且成功控制了他們……”新郡守的話讓人一頭霧水。
“他是什么來歷?為什么父皇身邊會有那樣的人?父皇為什么會派他來?”扶蘇一連三個疑問。
“這個……我完全不知道……”
扶蘇看了看新郡守這一問三不知,也問下去了。
“他何時離開的……”而蒙恬此時又多問了一句。
“在把控制那些喪尸的手段都交給我之后,就離開了,離開之前給我說最好不要把他們當(dāng)擺設(shè),要經(jīng)常拿出來用用,不過說起來,那位大人離開的方向是那片森林的方向,”新郡守說道,指了指扶蘇最熟悉經(jīng)常去的那個森林,“之后的事長公子也知道了,我在徹底掌握了控制他們的手段之后,想到想要讓他們活動活動,最好的辦法就是在戰(zhàn)場上,于是乎我便趁機發(fā)動了這場戰(zhàn)爭?!?p> “他往那邊去了么……”扶蘇看了看那片森林,“那片森林的盡頭,剛好是通往羌領(lǐng)地的山谷……”
“這一點我也隱約覺得不太對勁兒,所以特地給皇帝陛下申請支援,我猜皇帝陛下大概率會把將軍和長公子派來,”新郡守說道。
“既然如此,我們也不要耽誤了,”扶蘇說道,“我們?nèi)ド焦壤锾教角闆r,必要的話直接滲入羌領(lǐng)地里去,正好那喪尸的真正來歷我都還沒有調(diào)查清楚!”
“要我?guī)兔γ??我可以帶著他們幫助長公子一起去!”新郡守說道。
“不!你直接以戰(zhàn)爭的形式一路打過去!”扶蘇說道,“蒙公,你也是,既然我們已經(jīng)率領(lǐng)著軍隊來了,那么就不能白白浪費,以軍隊的形式一路的打過去,而我和幾個人暗中從那山谷中悄悄的溜進(jìn)去。”
“長公子,那么你務(wù)必要當(dāng)心注意安全……我會把阿槍阿刀派去跟著你的?!?p> “恩,放心吧,有了阿槍阿刀,沒有人能傷到我?!?p> ……
扶蘇身邊,阿槍阿刀還有金牌士兵們跟著,眾人直接騎著馬就往樹林盡頭的山谷深處進(jìn)發(fā)了。
眾人跑了一天的時間,終于扶蘇再一次來到了這山谷的最深處。
扶蘇把掛在了馬上的六把短劍都綁好在身上,整理了一下衣服里的20把飛刀,用短劍挖了一個坑把掛在了另一匹馬上的木樁子拿下來戳進(jìn)坑里,因為這里什么都沒有,這個木樁子就是特地帶過來用來把馬拴好的。
“我們出發(fā)吧……注意跟好我!”扶蘇說道。
“是!”
“長公子,我走在最前面!”而此時阿刀說道。
“我走在最后面!”阿槍也說道。
“我們把長公子保護在最中間!”金牌士兵們說道。
扶蘇看著他們,露出了笑容:“好!”
阿槍從山谷盡頭,依靠山壁上的凸起物爬上去,如同上次一樣打開了山壁上的特殊的石門,眾人通過山谷,來到了剛才阿槍爬上去的地方。
這里居然是一條上山的小路。
這條山路很窄,只有兩個人的寬度,一路往山路上走著,蜿蜒曲折,而且坡度很高,由于沒有階梯,路面也異常的濕滑,眾人走起來非常的費力。
整條山路緊靠山壁,沒有任何安全扶手,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掉下去。
當(dāng)然阿槍爬上去的地方前面是一個不是很高的斷崖,可以很輕松的跳下去的,但是扶蘇依舊選擇了爬山。
當(dāng)眾人費盡力氣終于爬到了山頂上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
月亮灑在了扶蘇的身上,透明人影再一次現(xiàn)身在扶蘇的身邊。
“我們休息一下,”扶蘇說道,“吃些干糧吧~”
“是!”
扶蘇站在山頂上,沐浴在月光之下,手中拿著一塊兒大餅在啃著。
放眼望去,從扶蘇腳下的這座山開始遠(yuǎn)處居然是一片山脈,山脈之間山谷連成了一片,形成了一個天然的巨大迷宮,讓扶蘇不得不感慨看來這真的只是大自然的杰作。
吃完手中的餅,喝了幾口水,扶蘇便盤腿坐在了地上,意識投射進(jìn)入了透明人影的身上。
透明人影高高的飛在天上,俯視著整片山脈,扶蘇發(fā)現(xiàn)整個山谷有跡可循的。
從透明人影這里的視角看去,從扶蘇所在的山頂上可以一路走到另外一個山頂上,扶蘇所在的山與另外的幾座山相連,正好山與山之間形成了一個相對安全的下山的山路,看起來依舊濕滑但卻是在山壁之間。
扶蘇在確定的下山方向之后,意識就回到了身體里,并沒有給另一個扶蘇出來作亂的機會。
“我們走吧~下山之后再找個地方過一夜~”扶蘇說道,向著剛才發(fā)現(xiàn)的下山之路走了過去。
“長公子,我們來的地方在那呢……”一個金牌士兵說道。
“那里下山太危險,我找到了一個更安全的下山之路……”扶蘇說道,“都跟我來!”
眾人跟著扶蘇,來到了那個山壁之間的下山之路。
這個山路的地面,到處坑坑洼洼的,隨處可見的積水坑不知深淺,路面濕滑無比。
“長公子,照舊我來探路!”阿刀說道,走在了最前面。
眾人依舊按照之前的隊伍形態(tài),從山上小心翼翼的走下去。
扶蘇抬頭看了看,沒走多久,山壁就把月光徹底擋住了,隨著他們越走越深,山壁之間越來越黑,月光根本照不進(jìn)來這深幽的山壁之間。
“所有人武器在手,但不得對著前面,確定自己的站位,所有人都把自己的手搭在前面人的身上,”扶蘇此時發(fā)話了。
“是!”
不知道走了多久,扶蘇的眼睛突然看到了一絲極其微弱的亮光,同時走在最前面的阿刀也說道:“長公子,前面就是這山壁出口了!”
然而當(dāng)眾人終于費盡心力從山上下來,卻是發(fā)現(xiàn)他們依舊在一片山谷中,只不過這個山谷略顯寬敞,月光還能勉強照射進(jìn)來,卻是因為濕滑的山壁上的水漬的反光,因此才顯得那光芒非常的微弱,遠(yuǎn)比月光要微弱的多。
但是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之中,這一點點的水漬反射的月光卻給了扶蘇他們照明的方向。
“長公子,怎么辦?往哪里走?”走在最前面的阿刀說道。
“等等~”扶蘇看了看四周,又抬頭看了看天,仔細(xì)回想著之前在山頂上在透明人影的身上看的山谷迷宮的走向。
“往那邊走!”扶蘇指了指某個方向。
……
扶蘇一路指揮著阿刀前進(jìn),隨著山谷越來越寬敞,更多的月光照射了進(jìn)來,山壁兩旁也開始出現(xiàn)樹木。
“我們就在此處休息吧~”扶蘇說道。
眾人終于來到了一顆巨樹之下,這棵巨樹長在了山壁之下,看起來似乎與山融為了一體似的,樹干的一面在外,另一面在山壁里。
樹干在山壁上以一種傾斜的姿態(tài)從山壁中向上延伸著,到了樹冠那里基本上已經(jīng)完全露在了山壁之外。
而扶蘇眾人所要做的就是爬樹,把樹枝掰下來燒火,在此處睡一晚。
隨著一根根的樹枝從樹上掉下來,扶蘇大喊了一聲:“夠了!都下來吧!”
一眾人紛紛從樹上跳了下來,扶蘇開始搭火堆點火。
終于火光將周圍的一切都照亮了。
扶蘇安排了一下守夜人,隨即沉沉的睡去。
……
“長公子,天亮了,我們該出發(fā)了!”
朦朧中,扶蘇被人給叫醒了。
睜開雙眼,天空居然已經(jīng)大亮了。
“為什么不早些把我叫醒……”扶蘇皺眉說了一下。
“昨晚長公子是最后一批守夜的,所以我想讓長公子多休息一會兒~~”阿槍說道。
扶蘇楞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了微笑:“沒有必要,下次記得早點叫醒我……”
“是!”
眾人終于從山谷中走了出來,陽光瞬間照射在了眾人的臉上,讓扶蘇眾人紛紛伸手擋住了陽光。
剛從陽光無法透入的山谷中走出來,眾人都有些不適應(yīng)刺眼的陽光。
過了一會兒
“長公子,接下來我們該往哪走了?”阿刀問道。
此時眾人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過來。
扶蘇閉上了眼睛,腦海中再一次回想從天上看到了一切。
“走吧!是那邊!”扶蘇睜開眼睛,沖著某個方向走了過去。
扶蘇此時的方向,是蒙恬和新郡守大軍進(jìn)攻的方向,但并不是與蒙恬他們會合,而是確定蒙恬他們的進(jìn)攻路線,從而確定扶蘇應(yīng)該從什么地方深入敵后。
只不過當(dāng)扶蘇剛從山谷出來,沒走過么一會兒,阿槍就說到:“等等,遠(yuǎn)處有人來了,有很多人!”
“恩,我也感受到了……”阿刀說道。
眾人立刻返回山谷,分開躲在了長在山谷入口附近的樹的后面。
沒過一會兒,果然有一批身穿鎧甲的士兵居然走了過來,而且還是沖著這山谷來的。
扶蘇立刻看向了阿槍阿刀,隨后看向了金牌士兵們,示意他們躲好。隨后扶蘇的目光再一次盯在了那一批身穿鎧甲的士兵的身上。
那些士兵身上的鎧甲,與扶蘇經(jīng)常見的大秦士兵鎧甲完全不一樣,應(yīng)該可以確定是羌的鎧甲兵。
他們進(jìn)入這里面做什么?
扶蘇心中疑惑。
這群羌的鎧甲兵完全沒有注意到就躲在了他們身旁的扶蘇眾人,大胯著整齊的步伐就往山谷里面走去。
扶蘇看著他們,隨后又看向了阿槍阿刀,眼神示意跟上去。
而阿槍阿刀立刻心領(lǐng)神會,展開他們的武功身法,動作極其迅速的在羌的鎧甲兵后面悄悄的跟隨著。
過了不知道多長時間,阿槍和阿刀回來了。
“長公子!他們進(jìn)入了一個山洞!”阿槍說道。
此時眾人已經(jīng)從躲避中現(xiàn)出身來。
“山洞?哪里的山洞?”扶蘇疑惑了一下,“這山谷岔路眾多,我之前并沒有走岔路就是擔(dān)心迷路,所以并沒有看到任何山洞~~”
“這邊~長公子跟我們來吧~”
扶蘇一眾人跟在阿槍阿刀的后面,小心翼翼的注意不發(fā)出聲音來,在從某個之前沒有走過的山谷岔路拐進(jìn)去后,在這個岔路的盡頭看到了一個漆黑的洞口。
“長公子,他們就是消失在了那里面~”
“恩,阿槍身法比我好,之前還偷偷的溜了進(jìn)去~阿槍,你都看到了什么~”
“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