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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清魚

第三十七章 求賜

尋清魚 小陳明白啦 3031 2020-02-22 21:24:42

  “不管我什么人,我只知道奪嫡之爭不能參與?!?p>  千殊諷刺的牽著嘴角:“那是你的想法,我和你不一樣?!?p>  千殊說完就毫不留戀的轉(zhuǎn)身離開,徒留顏昱沉默的站在原地。

  將寧王的話轉(zhuǎn)告給云寒,千殊就準(zhǔn)備回房了,不想?yún)s被他叫住了。

  “千殊,過來坐吧?!?p>  云寒溫和的話語讓千殊停下了腳步,腳尖換了一個方向跨坐在他旁邊。

  “你看起來臉色很差,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云寒眼里深深的關(guān)切做不得假,千殊動了動嘴最后還是什么也沒說。云寒也沒有逼迫他,而是用很擔(dān)心的語氣寬慰著他,“如果你有什么困難,都可以和我說?!?p>  “嗯,我先回去了?!鼻獾偷偷膽?yīng)著,然后很快向著自己的屋子走去,云寒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眼里一片冰霜。

  ————

  皇后聽聞瓊妃求見便隨便披了一件外衫出來接待,一頭烏黑而柔順的長發(fā)綰成一個簡單的發(fā)髻,清新自然,鬢角斜插玉簪,盈盈美目一笑傾城,柳葉眉下小巧玲瓏的紅唇充滿誘惑,外罩紅衫,集一身清純與魅惑,使得整個人既和諧又矛盾,慵懶至極,美的不可方物。

  即使是過了四十的年紀(jì),依然風(fēng)韻猶存,看著像三十出頭。

  瓊妃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了大禮,才被賜坐在皇后身邊。

  “瓊妃來找本宮什么事?”皇后聲音微啞,像是剛睡醒般,瓊妃小心翼翼的回道:“擾了娘娘休息,是臣妾的不是,只是臣妾有重要的事要與娘娘說?!?p>  “直說便是。”

  瓊妃也就開門見山的一一道來,讓柳姑姑把信件呈給皇后。

  “臣妾是抱了萬分的誠意來的,希望娘娘能多做考慮?!?p>  “你確定這真的是你妹妹的字跡?”皇后兩根手指輕輕叼著信,紅色的蔻丹鮮艷亮麗,襯得手指雪白如玉。

  “臣妾確定。”

  皇后幽幽的嘆了口氣:“那孩子也是個可憐的?!痹掍h一轉(zhuǎn),又道:“不過單憑她一人想要扳倒沈家,談何容易?”

  “望娘娘施以援手?!杯傚皖^,露出了雪白的脖頸,態(tài)度恭敬謙卑。

  皇后眼中閃過滿意,“這信上說得可是真的?當(dāng)真是沈貴妃做的?”

  按照沈貴妃的德性,怎么可能會讓賀玉容逃了出來?

  瓊妃堅決的點頭,她相信容兒不會騙她,且經(jīng)她這些年的調(diào)查,也是沈貴妃在背后操縱,“定然沒錯?!?p>  ————

  “你是說,和皇后聯(lián)手你不會出面?”

  云淮頷首,“這件事讓賀家和皇后詳談即可,我是北鏡人,不方便有牽扯。”

  說得也有理,若是讓人知道云淮與賀玉容交情匪淺,恐會拿此做文章。

  “若皇后不肯配合呢?畢竟太子地位牢固不可動搖,皇后沒必要在這種緊要的關(guān)頭冒著風(fēng)險去對付沈家。”

  “賀家籌碼確實太小,但是加上你,皇后想必愿意一賭。”

  “縱然如此,我怎么去皇宮?”難不成半夜?jié)撨M(jìn)去?這倒也行。

  “想什么呢?”云淮看她提溜轉(zhuǎn)的眼睛就知道她心里打著什么鬼主意,清魚江湖氣性太重,雖然也算冰雪聰明,但是做事太過直接。

  “天辰帝壽宴,我?guī)氵M(jìn)宮。”

  ————

  柳姑姑從上次那個傳信的小太監(jiān)手里又接過了一封信,照例還是問了誰將信交給他他的,上次小太監(jiān)說是沒看清人,這次,“說是一個姑娘讓帶來的?!?p>  姑娘?柳姑姑眼眸閃了閃。

  柳姑姑將信交給瓊妃,瓊妃快速的看過一遍又遞給了皇后?;屎罂赐旰笞爝呉侧咧?,瓊妃見此算是放下了心。

  “既然是有高人相助,想必瓊妃的妹妹一定會心想事成?!?p>  瓊妃盈盈下拜,“這都是托娘娘的福氣。”

  一場交易悄無聲息的開展,錦都瞬息風(fēng)云變幻,快的令人來不及反應(yīng)。

  危險逼近身前,暫不說寧王能得意多久,就說這嘉宜公主在熱浪席卷的三伏天里已經(jīng)是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了。

  她自從那日被威脅后就派人去查了那兩人的身份,不知為何輕而易舉就查到了,令她沒想到的是那天晚上那個眼底鋒芒四射,嗓音如冰窟般的男子竟然是北鏡的定親王世子云淮。

  云淮的名聲她有耳聞,聽說他行事張狂,為人肆意,連皇子都要讓他三分。如今他管上了這事,不知怎樣才肯放手,更讓她害怕的是他悄無聲息的殺了她身邊最厲害的侍衛(wèi),每當(dāng)回想到這她都毛骨悚然。

  “公主,喝點蓮子羹吧。”嘉宜公主的貼身侍女從小丫鬟手里接過一碗冰鎮(zhèn)的蓮子羹,嘴里勸說著。

  嘉宜公主不耐煩的擺手,“端下去!”

  侍女把蓮子羹放回托盤,示意丫鬟們都出去,然后自己繞到嘉宜公主身邊,輕輕的給她扇著風(fēng)。

  “公主在煩心什么?”

  嘉宜公主的毒已經(jīng)解開了,按理說不該如此憂愁,但是這個侍女上一次并沒有跟著嘉宜公主出去,所以也就不知道她遇到了什么,自然也就不懂她的想法。

  “一個礙事的人。”嘉宜公主冷哼,眼里卻有些顧慮。

  侍女連忙奉上自己的辦法:“既然擋了公主的路,公主不如把他除掉!”

  “你懂什么?愚蠢!”嘉宜公主厭惡的瞥了一眼,“下去!”

  侍女拿著扇子唯唯諾諾的退出了寢房,看到了周圍偷偷看她的丫鬟們,神色更加陰鷙。

  嘉宜公主獨自一人待著心中更是煩悶,她從外祖父那里得知蕪城的城主差人送信來,說賀玉容被人劫走了,她更是氣憤,早知如此,當(dāng)初就不該留她一條命!

  每當(dāng)嘉宜公主心情不好時便常常帶著侍衛(wèi)去刑部辦公的地方,在那里她從來不會放肆,也不會踏進(jìn)半步,只是在遠(yuǎn)處靜靜的守候,等到那人出來便遠(yuǎn)遠(yuǎn)地看上一眼。

  今日如常,嘉宜公主來點侍衛(wèi)的時候,大家都知道她又要去刑部了。每逢這時,侍衛(wèi)都興致高漲,因為平時的嘉宜公主動輒打罵下人,但只要她去刑部就不會這樣陰晴不定,甚至可能會獎賞他們。

  嘉宜公主掐著點去等著,刑部的人出來的時候,她就在人群中尋找宋亦然的身影,即使宋亦然對她一直都是冷冰冰的,但能見到他嘉宜公主就很開心了。

  可今日嘉宜公主看起來異常的煩躁不安,跟來的侍衛(wèi)也察覺到這一點了,他們只能暗暗祈禱公主千萬不要沖動,所幸嘉宜公主沒有被沖昏頭腦,反而很快就離開了。

  宋亦然在嘉宜公主走了以后,駐足停留了一會兒,看著她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

  ————

  天辰帝這幾日龍顏大悅,正著人準(zhǔn)備壽宴的事,聽到來人稟報說嘉宜公主求見,就感覺頭有點疼。嘉宜公主是他唯一的女兒,他自然是疼愛的,只不過他首先是一個皇帝,其次才是她的父親。

  “嘉宜參見父皇?!?p>  “嘉宜來啦?!?p>  天辰帝慈愛的看著她,嘉宜公主再抬頭時眼中已經(jīng)是盈盈的水光,欲說還休,惹人憐愛。

  “怎么了這是?誰欺負(fù)你了?告訴父皇,父皇替你教訓(xùn)他?!?p>  天辰帝從案桌后走下來,領(lǐng)著她坐到一邊,嘉宜公主含著嗚咽,“沒人欺負(fù)我?!?p>  天辰帝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卻不再接話了。嘉宜公主瞄了他一眼,怯怯懦懦地說:“父皇,嘉宜有一事想求父皇?!?p>  “什么事?”

  嘉宜公主見天辰帝沒有生氣的跡象,才說:“嘉宜想求父皇賜婚。”

  “若是宋亦然,你就不必再求了?!?p>  “父皇!”

  嘉宜公主癟嘴望著他,天辰帝無動于衷,站起身看她,“嘉宜,天下男子任你選,你為何執(zhí)意要嫁他?”

  嘉宜公主哭的梨花帶雨,好不可憐,“天線男子千千萬,可我就是喜歡他,父皇,求你了!”

  她本也不著急的,只是如今賀玉容逃走了,她的心里始終惶惶,她害怕一旦賀玉容回來,宋亦然就再也不是她的了。

  天辰帝實屬無奈,“你喜歡他,可他不喜歡你?。∧阌趾伪厝绱斯虉?zhí)?”

  六年前嘉宜就求他賜婚了,只是當(dāng)時賀玉容失蹤,宋亦然揚言不會再娶任何人,刑部尚書又是個忠心耿耿的人,他怎么能罔顧臣子意愿,逼他們尚公主?

  “女兒愿意為妾!”嘉宜公主字字泣血,滿臉決絕,換來了天辰帝不可置信的眼神。

  他是真沒想到??!他金尊玉貴、捧在手心的女兒居然想要給一個臣子做妾!

  “你糊涂了嗎!你堂堂公主自降身份與人為妾,傳出去豈不是要笑掉天下人的大牙!”

  “為了他我愿意!”嘉宜公主用力咬唇,嘴唇已經(jīng)泛白,可知是下了多大的決心。

  天辰帝怒不可遏:“你這是在威脅朕?!”

  “女兒不敢,女兒只是想嫁給他。”

  “你死了這條心吧,我不會給你賜婚,更不會讓你去做妾!”

  天辰帝一甩袖進(jìn)了內(nèi)殿,被留下的嘉宜公主眼里滿是空洞,淚水嘩嘩的落下。

  天辰帝身邊的林公公不忍心,于是過去勸慰她:“公主何必如此決絕?您好好的與陛下說,興許陛下就心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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