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三人聽到此處皆噤聲不語。
流云長公主已經(jīng)失蹤十數(shù)年,朝堂上早已沒了她張揚明麗的身影,甚至成為了云瀚不可提及的禁忌。
大皇子年歲稍長,對此更有感觸,但依照先帝對流云長公主的愛重程度,將什么貴重之物送予她也都不奇怪了。
只是三人身份在此也都不好說上些什么。云素心本就說錯了話。更不敢再輕易開口。
云星兒倒是無所謂,云瀚帝的底線可不在這,自己就這么說說,云瀚帝也不會怎么樣,就算自己要前去祭拜,云瀚帝自持身份,也不會多說什么。
不過,自己這么做的話怕是會把爹娘嚇個半死,況且那衣冠冢也沒什么好去看的,沒必要多此一舉。
“我先走了,你們隨意?!痹菩莾翰辉倥c其多言,雪梨見此也收起了步搖跟上云星兒走出鳳儀殿。
丁淑妃的陰謀,雪梨也略有察覺,只是不敢相信,這皇室貴族竟也能生出如此齷齪的心思。
“皇室不適合有情有義之人,所以父王才會退居云山,你早點有個心理準備,到了越海皇庭未必會比這樂觀呢?!痹菩莾合袷锹牭搅搜├娴男穆?,便用內(nèi)力傳音說給他。
一將功成萬骨枯,皇權(quán)爭奪從來都不是鬧著玩玩,一著不慎就將尸骨無存,有幸從皇權(quán)中走出來的,那也被這幽深的漩渦卷下一層帶血的皮肉來。
外面的世界同樣不簡單,被權(quán)威壓迫著的生命就像螻蟻般渺小,連反抗之力都沒有,便從這個浩瀚的世界銷聲匿跡了,干凈的就像從來也沒來過,這個世界依舊漠然地在如常運轉(zhuǎn)。
這種殘酷在到了越海以后只會更加分明,云星兒絲毫不敢懈怠。既然要走這條路,就要一往無前地走下去。轉(zhuǎn)身即是死,也不是自己的風格。
不管怎么說,不是還有古家那群女人嘛。
云星兒垂頭笑了笑,大步在皇宮中行走,倩麗超塵的身影烙在走過的每一幀宮景之中。
車到山前必有路,路到橋頭自然直。已經(jīng)做好乘風破浪的準備就不需要再躊躇不定,只管大步向前,見招拆招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