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王府車隊已經(jīng)進(jìn)城了?!币簧斫{紫色常服的皇帝聽著太監(jiān)的回稟思緒又飄回了做太子的時候。
父皇垂危,自己的三弟云湛在陣前“斬殺食國元帥軒轅宜澈,為云瀚國立威揚(yáng)名,使云瀚從此免受食國侵?jǐn)_,立下滔天功勞,成為了最能與自己這儲君一較高下的皇子。
“逍遙王,你知罪嗎?”即使時日不多,慶喜帝依然不減帝王威嚴(yán),“你想做皇帝?”
“父皇容稟,兒臣只愿一心輔佐太子?!卞羞b王眼神清澈地對上慶喜帝。
“糊涂!”慶喜帝抬手摔了茶盞,“收攏陸家,你如何解釋?!?p> 逍遙王跪在殿內(nèi)依舊脊背筆直,“兒臣與陸家小姐情投意合,無關(guān)其他。”逍遙王看向慶喜帝腰間光潔水潤的鴛鴦玉墜,頓了頓又道,“兒臣愿帶陸家小姐遠(yuǎn)離京城,求父皇成全?!?p> 慶喜帝抬眼定定的盯住云湛,半晌后開口說道:“你是皇室血脈,可有合適去處?”
“兒子師從緲岳宗,以武報國,如今卸去官職,自該弘揚(yáng)我云瀚國武學(xué)?!?p> 又是半晌的沉默,“云山那地方不錯,有我皇室寺廟,離京一日車程,若京中有變,你也好從旁襄助。”
“兒臣遵旨,那陸氏...”
“明日便隨你啟程吧,誥命之事等你皇兄登基后再說?!?p> “父皇。”
慶喜帝像是極為疲倦地擺了擺手,“不必多言,你下去罷?!?p> 待三弟走遠(yuǎn),自己從幔帳后走出來,父皇也收回了視線。“你都聽到了?!?p> “父皇對三弟當(dāng)真疼愛?!?p> “江山是你的,陸氏名分可換你對湛兒一個要求,你自己想吧?!?p> 這是老皇帝的最后一道旨意,這些年他一直反復(fù)品味。父皇讓自己看著他對逍遙王臨終所托,既是要自己放下對三弟的忌憚,又是要自己對三弟手中底牌存有顧忌,二者相加,足以叫自己不對三弟妄下殺手。
只是,這古家的女人長大了,難保不會有新的麻煩。皇帝拂了拂袖,背過手向?qū)媽m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