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一指勢力,再指一切事物力量表現出來的趨向,三是世界萬物的現象或形勢再指政治、軍事或其他社會活動方面的狀況或情勢、或者姿態(tài)。
很明顯,胡義在南邊的這一通機槍的掃射就打出了勢,偽軍趴在地上半天不敢起身。
治安軍的確被這一通機槍給打懵了,土八路什么時候火力變得這么強?
全趴在地上,也不管地上是不是爛泥,雙方距離不到一百米,機槍停了,村里的八路步槍開始發(fā)威,地上的治安軍不敢冒頭、
村子地勢略高,二連跟九連戰(zhàn)士,趴在戰(zhàn)壕里,把步槍對著地上能動彈的治安軍瞄準,射擊。
感覺槍聲稀稀拉拉,偽軍趴地上也不動,就跟打固定靶一樣,這哪里是戰(zhàn)斗,這分明就是屠殺。
大狗把小紅纓的機槍扔在了新的掩飾體里,自己往西邊跑,鉆進一個院子,四下打量一翻,見西邊的院墻邊有個戰(zhàn)士正趴在一個石磨上,石磨靠墻的位置有個窟窿,正在往那窟窿外射擊。
跑過去,在那戰(zhàn)士屁股上踹了一腳:“趕緊滾蛋?!?p> 那戰(zhàn)士剛打完一發(fā)子彈,正在笨拙的拉槍栓,嚇了一跳,立即破口大罵,回頭看了眼,操,這不是那個咬鬼子的狗么?惹不起。
趕緊起來,從磨盤上溜了下來,把位置讓開,委屈的四下打量了一翻,到屋里去找了條凳子在地上墊了,站上去趴在院墻上,再次對村外趴地上的治安軍瞄準,射擊。
面前的磚墻上洞口不大,唐大狗把刺刀抽出來,撬了三四塊磚下來,擴大了洞口,把那騎槍靠在洞口下沿,外邊的治安軍多,把準星對準了一個看起來身上比較干凈的偽軍,估計了一下雙方的距離,也就七八十米。
稍稍調整了一下,將那個治安軍的腦袋套在中心,獰笑一聲,壓下扳機。
“砰“的一聲子彈飛出了槍口。
子彈往那個治安軍的頭部鉆了進去,從腦后噴出紅白之物,抽搐了幾下就不再動彈,把趴在旁邊的治安軍嚇了個半死,這治安軍看起來不傻,村里的機槍停了,再趴這兒不就是活靶子么,趕緊爬起來,轉身就往后邊跑。
大狗把那站起來的治安軍套入準星,又一顆子彈沖了過去,打翻了那治安軍,嘴上還在罵咧咧:“你特么的還敢跑,我讓你跑。”
站起來會挨槍,趴著?還有點機會,雖然已經被嚇得魂飛魄散,都說人到絕境就會爆發(fā)出身體潛能,治安軍也不例外,當然要讓他們往村子里進攻,那肯定是做不到,但是在空地找個掩體這樣的高超的本事卻不差。
這平地上哪有掩體?那些中槍的兄弟不就是現成的掩體么?
本能使然,治安軍開始往被機槍打倒在地的那些兄弟們身后挪,治安軍死傷也就不到二百人,大部分還是傷員,真正一次被打死的也就幾十個,其中還以南邊的治安軍損失最大。
胡義第一波打南邊,就是從騾子那知道,這興隆鎮(zhèn)的治安軍就在南邊,他們的戰(zhàn)斗力要遠遠超過梅縣的那些軟柿子,只要把興隆鎮(zhèn)治安軍打趴下,治安軍第二波進攻就很難組織起來。
南邊的還在地上的治安軍全躲到了尸體后面,打過去的子彈只能打到那些已經中槍的治安軍身上,不過就當成是清理戰(zhàn)場,先把受傷的清掉也成,對那些躲在后邊的治安軍,一時半會,村里的戰(zhàn)士們還真拿他們沒辦法。
其他幾個方向的治安軍就大不相同,一具尸體后邊趴了兩個,三個治安軍,沒找到掩體的就往那些傷兵后邊蹭,看得那些傷兵魂飛魄散,有心把身體下半身對著村里,卻被借他身體的躲子彈的兄弟把身體再打橫,這讓戰(zhàn)壕里,院墻邊的戰(zhàn)士大跌眼鏡,哪還管那么多,瞄準后就是一通亂射,這下子傷兵變尸體后,那些治安軍總算有了掩體。
唐大狗不打南邊的治安軍,是因這些治安軍好呆以前也算袍澤,曾經的兄弟,要是讓他打南邊的那些治安軍,說不定他的槍口就會抬得老高。
現在雖然大家是生死仇敵,要是他真的進攻,他絕對不會客氣,那可是不是你是就是我死,但對已經趴在地上的那些兄弟下手,還是有點下不了手。
所以他跑到了西邊。
對西邊的那些治安軍,自然是一點也不客氣,打得狠,打得他自己的血往頭上沖,那眼睛都變得了腥紅,步槍撞擊在肩膀上,傳來的痛感讓他的血燒得更旺:“我讓你追,我讓你躲,你都追了好幾天,你還要追...”就幾句話,翻來復去。
一次又一次的拉著槍栓,已經是第四個橋架打空,正往槍里壓子彈,身邊傳來零星的,稀稀拉拉的步槍的聲音。
一邊上彈,抽空把頭轉動了一下,四下打量了一下,找好掩體的偽軍也不是省油的燈,借著那些尸體開始還擊,子彈打在院墻上哧哧著響,雙方就這樣子零星的對射,槍聲聽起來密集了不少。
旁邊的新兵一邊拉槍栓,一邊對帶他的老兵問:“哥,這就是傳說中的陣地戰(zhàn)么?”
大狗打了好幾槍都沒打到那些還擊的偽軍,聽了這話,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正壓下扳機的手指不禁微微一動,子彈飛的老高,原本瞄了半天,剛好等到一個治安軍冒了頭,這下子卻打空了。
大為惱火,罵道:“你奶奶的,你不說話要死啊。”
村里的機槍響起的時候,半仙是最先往地上趴的人之一。
子彈掃過,前面倒下了兩個,趕緊往那尸體后邊挪了挪位置,雖然還是在趴著,可手中那刺刀卻揮動得飛快,沒幾分鐘就在地上挖了條溝,雖然不深,一個人躺在里邊,倒也還算寬松。
有樣學樣,南邊的治安軍紛紛掏出刺刀,在身體旁邊挖坑,挖好的也覺得不保險,還在往深里挖,這印證了躲在后邊提排長的話,一個二個還真變成了土行孫,開始挖洞。
后面的排長遠遠的看在眼里不禁在心里腹誹:這下子等仗打完的時候,埋尸的時候倒會松快許多。
地上的治安軍人數不少,對打那些冒槍口焰的地方開火,雖然準頭不咋的,但耐不住這治安軍人多,村里的八路戰(zhàn)士也不斷有人中槍,大家都是冒著頭對射,一旦中槍就意味著極大可能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