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這女人如此無理,劉子媚頓時不高興了:“曹婷,難道這藝術館是你們家開的?還不許別人來了?”
“我當是誰給這個小白臉撐腰,原來是你們劉家,怪不得這么囂張?!?p> 曹婷雖然認出了劉子媚,但依舊神情囂張,“劉子媚,就算你來了也沒用,今天第一名必然是我們家大志的。
就你們帶來那兩個小丫頭,想都不用想,等著從后面墊底吧?!?p> 劉子媚撇了撇嘴:“就你那個兒子嗎?又丑又笨,怎么跟我女兒比,還想拿第一,做夢去吧?!?p> “劉子媚!”
曹婷氣得要死,卻是什么都說不出來,團團和圓圓比她兒子長得漂亮,這是瞎子都能看得出來的。
“就你們這些土包子恐怕還不知道吧,江南省書畫協(xié)會的會長是我舅舅,我兒子那第一名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拢銈冞@些人就等著喝洗腳水吧?!?p> 說完她拉著那個小男孩,向著藝術館的后臺走去。
她走之后團團和圓圓拉著宋浩天的手:“粑粑,人家想要拿第一?!?p> 雖然她們沒有完全聽懂曹婷在說什么,卻聽懂了比賽的第一名。
“沒事,只要團團圓圓畫的好,一定能夠拿第一?!?p> 宋浩天安撫了兩個小家伙一句,扭頭看向劉子媚:“認識這個女人?”
“認識,徐家的兒媳婦,一個沒有任何教養(yǎng)的潑婦?!?p> 劉子媚講述起來,徐家在江南省屬于暴發(fā)戶一般的存在,十幾年前由于幸運的拿到了幾塊暴漲的地皮,快速崛起。
特別是后來家中出了一個大明星徐倩倩,這讓徐家的實力和名氣進一步上漲。
如今跟劉家差不太多,大約十幾億的資產(chǎn),兩家由于商業(yè)往來平時比較熟悉。
曹婷就是徐家的兒媳婦,她帶著的那個小男孩是徐家三代當中唯一的男孩,名叫徐大志,平時嬌慣的不得了。
林美辰有些擔心的說道:“那個江南省書畫協(xié)會的會長,真的是她舅舅嗎?”
劉子媚搖了搖頭:“這個我不太清楚,也是第一次聽說?!?p> 這時唐寧說道:“我對程亦杰倒是多少有所耳聞,這個人在繪畫一道的造詣很深,不過人品確實不怎么樣。
如果真的是那女人的舅舅,今天的比賽恐怕會有幕后操作?!?p> 宋浩天卻是神情淡然:“這點不用擔心,只要我女兒畫的好,該有的成績誰也拿不走?!?p> 他不在乎比賽的獎品,更不屑于做什么李鶴辭的關門弟子,但屬于女兒的成績絕不允許別人去觸碰。
而就在這時,工作人員在點名之后,開始組織參賽的選手入場了。
“粑粑麻麻,你們不跟我們一起進去嗎?”
兩個小家伙第一次參加這種比賽,多少有些緊張。
“沒事的,爸爸和媽媽會在這里等著你,你只要好好畫就行了,爸爸對你有信心。”
宋浩天說著揉揉兩個小家伙的小腦袋。
“粑粑,我們會拿第一名的。”
兩個小家伙一起揮了揮小拳頭,然后牽起糖豆的小手,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進入了考場之內(nèi)。
宋浩天的目光一直緊隨著兩個小家伙,直至她們消失在視線范圍之內(nèi)。
唐寧笑道:“宋先生,其實你也不用太擔心,就是一場小孩子的畫畫比賽罷了,也沒什么太大不了的?!?p> 宋浩天微微一笑,沒有說話,不過此刻的神識已經(jīng)將整個考場覆蓋,將兩個小家伙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藝術館后臺的一間貴賓室,曹婷帶著徐大志來到一個中年人面前。
這人身材高瘦,氣質(zhì)不凡,正是江南省書畫協(xié)會的會長程亦杰。
“舅舅,您老人家來了?!辈苕蒙锨皢柫藗€好,隨后拉著小男孩說道,“大志,趕快叫舅姥爺?!?p> “舅姥爺好?!?p> 此刻的徐大志表現(xiàn)的倒還乖巧。
程亦杰點了點頭:“我這次來主要有兩個原因,第一,師尊他老人家到了江南市,第二就是為了大志而來。
這次機會難得,一旦能夠成為我老師的入門弟子,別的不用說,光是這份榮譽就能享用一輩子?!?p> “太好了舅舅,謝謝您為大志著想?!?p> 曹婷說完對著身后的保鏢一擺手,馬上有人將一個盒子遞了過來。
“舅舅,這是我公公給您準備的小禮物?!?p> 說完她將盒子打開,里面是一塊橙黃色的硯臺。
“這竟然是絳州澄泥硯?”
看到那塊硯臺之后,程亦杰頓時雙眼一亮。
作為書畫大家,李鶴辭的弟子,他自然不可能不認識澄泥硯。
這可是軒轅國四大名硯之一,具有貯水不涸,厲寒不冰,發(fā)墨而不損毫,滋潤水可與持質(zhì)佳硯相媲美的特點。
也正因為這樣,這塊硯臺價值不菲,至少要在數(shù)十萬以上。
他拿起這塊硯臺,簡直是愛不釋手:“你公公有心了?!?p> 曹婷說道:“舅舅,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大志的事還要您多費心。”
程亦杰一臉倨傲的說道:“這點你放心,這次的書法比賽我就是總評委,我說誰第一誰就是第一。
至于我老師那邊也是沒有任何問題,總會給我這個弟子一點面子?!?p> “舅舅,還有一件事,這次來參加比賽的有我們徐家的仇人,昨天那兩個孩子剛剛打過大志,一定要給她們點顏色看看……”
曹婷說到最后恨得咬牙切齒。
“竟然還有這種事?!背桃嘟苌裆幊恋恼f道,“放心吧,敢動我的外孫,別的不敢說,這次比賽肯定是最后一名?!?p> “謝謝舅舅。”
曹婷說完之后帶著徐大志離開了房間,到前面去比賽。
他們走后,一個書畫協(xié)會的隨同人員上前說道:“會長,恕在下直言,這位小公子看起來好像沒有繪畫的天分,如果把他定為第一名,等下恐怕會有人不服?!?p> 雖然他沒有看到徐大志的畫卷,但在書畫這一行講的是天分,一個孩子有沒有靈性很容易就能看得出來,這徐大志怎么看也不像是可造之材。
程亦杰冷冷一笑:“我是總裁判,又是書畫協(xié)會的會長,我說誰第一誰就是第一,哪個敢不服?”
聽到這話那人也不再多言,程亦杰在書畫協(xié)會確實有這個資本。
那些孩子們進入考場,剩下的家長都在藝術館的大廳內(nèi)等候。
除了宋浩天和唐寧之外,其他的家長都是坐立不安,一個個神色焦急,顯然是為自己家的孩子而擔心。
宋浩天的神情淡然,是因為他對團團和圓圓的繪畫天分極有信心,在自己的栽培之下畫道造詣遠不是同齡人能比。
唐寧之所以淡定,也是因為對兩個小家伙有信心。
在他看來自己女兒即便畫的再好,最多也只能是第三名,相比之下也就淡然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