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塵低低的沉吟,“來罷!”
姚月顯然已失了意識,血眸充紅,猛地一口,狠狠地一口攥住他白皙的脖頸,像是一只餓極了的豹子,啃噬吮吸,兇猛激狂。
牙齒刺穿皮肉的那一刻,宋清塵一瞬間痛的閉上了眼,屏息強忍著疼痛,半晌才緩過勁兒來。
脖頸間的吮吸經(jīng)過短暫的急促后停了下來,感覺到她松了口,宋清塵微微低頭看她。
卻見她仰著腦袋看他,眼中的血紅還沒有完全褪去,變成了淡淡的淺紅,她迷蒙的看著他,眼中含著滿滿的委屈。
宋清塵輕笑,將她攬入懷中,大手輕輕覆上她的后腦勺,眼含憐愛與溫柔,“乖,再吸點?!?p> 姚月用茫然的眼神巴巴的看著他,委屈地撇了撇嘴,看著脖間血肉模糊的地方,張開嘴一口含住,豆大的眼淚簇簇直下,擋都擋不住,可她吮吸的動作卻輕柔了許多。
感受到脖間的濕熱,宋清塵微微一愣,眼睛虛空的看著前方,大手在她頭上溫柔的愛撫,一下又一下,也不知在想什么。
“沒事的,乖!”
四周一片靜寂,沒有平日里的搗藥聲,也沒有病人的看診喧鬧聲,房間里少了幾分煙火氣,只剩下姚月低低的吮吸啜泣和宋清塵一下又一下的輕輕拍打聲。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漸漸的,姚月眼中的潮紅退去,她緩緩停下吮吸的動作,呆呆地看向他脖間的泛著血跡的牙痕齒印。
一秒,兩秒,三秒。
宋清塵感覺到一陣溫熱的呼吸噴灑到他脖間,她的唇重新貼上他的脖頸,溫溫軟軟的。
突然,她伸出了小舌,試探性的,一下,又一下,就像一只奶聲奶氣的幼獸,輕輕舔抵,將他傷口周圍的血跡一一舔凈。
這次,沒有疼痛,有的只是淡淡的酥麻,和她身上散發(fā)的陣陣奶香,混合著周圍的血腥味。這是一種奇異的感覺,是他從未感受過的。這一刻,他的心底的興奮卻抑制不住的探了頭。
突然,房門被人一把推開了。
姚月連忙從他懷里退出來,有種被人捉奸在床的慌亂感,二人一齊朝著門口的方向看過去。
是老醫(yī)師。
他方才醒來,因擔心他的病人,著急忙慌的,未敲門就直推門而入,看見屋內(nèi)的場景,頓時愣在原地。
姚月趴在宋清塵的身上,嘴角掛著一串血跡,而宋清塵的脖頸上清晰的露出鮮紅的牙印,他想起坊間的傳聞,驚叫一聲:“你是,魔,魔尊!”
他瞬間對著姚月怒目而視,眼含驚懼與憤恨,大喊一聲,拿起桌上的茶壺,就沖了過去,“魔頭,我和你拼了!”
姚月忙站起身來,抬手將他擋住,“醫(yī)師,冷靜,是我!”
“你,你是那位小兄弟?”他遲疑片刻,但在看到姚月嘴角的血跡時,又恢復了之前的怒容,“不!你是魔尊?!?p> 姚月連連解釋,“醫(yī)師,你聽我解釋?!?p> 老醫(yī)師卻一把將她的胳膊甩開,“你既是魔頭,我們又有什么好說的,老夫我雖是老骨頭一把,但絕非貪生怕死之輩?!?p> 說著,又將茶壺砸了過來,“今天老夫就算死在這里,也要為民除害,也算是死得其所!”
魔族作惡多端數(shù)千年了,是魔就是惡的這種觀念已經(jīng)在他們腦中根深蒂固,不管姚月最近與他相處多么融洽,他都不會顧念半分。
姚月后退幾步,連連躲閃,看著他宛若赴死一般撲過來,心中的無力感一陣又一陣的浮了出來。
她最后看了他一眼,抱起宋清塵,學著魔左使的模樣,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屋內(nèi)。
抱著個人飛行,終歸是有些累。姚月飛了數(shù)百里,行至一處無人的石子河畔,這才將宋清塵放了下來,靠在一顆大石上休息。
兩人靜靜的坐著,看著波光粼粼的溪水,想起方才的事,誰也不說話。
靜默片刻,宋清塵摘了一朵小黃花,在她疑惑的眼神中,別在她的耳邊。
他的臉色慘白,人卻笑了,眼里似有清風,勝過萬水千山。
姚月一時看愣了。
然后他說,“很美?!?p> 反應過來以后,俯身看向水中的倒影,這是姚月出了魔宮這么多天來,第一次看到自己女裝的樣子,倒影里的那個女子臉色泛白,嘴角掛著干涸的血跡,倒像是個女鬼。耳邊別著一朵黃色的小花,多了一股傻氣。
?。???
男主這是什么奇葩審美?
姚月狐疑的看他,看見他眼里的贊賞,又重新看看水里的倒影。
這時,一只飛鳥掠水而過,水面頓時泛起漣漪,水中的女子一晃一晃,倒是多了幾副面孔。
嗯,更像鬼了。
姚月利落的擼起袖子,將手探入清澈的水中,捧起一汪清水,就往臉上撲??匆娮约耗樕匣謴桶變?,雖不算絕美,卻勝在清新脫俗,姚月表示很滿意。
除了……耳間那朵金燦燦的小黃花。
想來是他看她沉悶,故意逗她開心的吧。
姚月回身,將宋清塵輕輕扶起,“走,我們?nèi)フ覀€住的地方。”
她沒有看到,她臉上恢復白凈后,宋清塵的眼中劃過一抹可惜。
路上,姚月趁著宋清塵不注意,將那朵小黃花偷偷摘下來,扔了。
姚月帶著宋清塵來到一家客棧,當?shù)昙倚《匆娺@個瘦小的姑娘身上背著一個比她高了不少的大男人,并且走起來仿佛腳上生風一般,毫不吃力,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宋清塵在路上就已陷入了昏迷,當她將他放在床上時,發(fā)現(xiàn)他的嘴唇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變得干裂,心知補血丹生了效。
住在客棧最方便的地方,就是吃喝用度都有人負責,于是,一壺接一壺的熱水送進了客房,捎帶的,姚月還吃了幾塊點心。
這才是人吃的東西嘛!
想到什么,姚月眼中的笑意漸漸淡了。
到了晚間,店家小二來敲門,問是否要洗澡水,姚月應下,避開敏感部位,簡單的替宋清塵仔細擦拭。
姚月表示,只要沒有人看到,她就沒有臉紅心跳,也沒有小鹿亂撞。
折騰到半夜,萬籟俱寂,宋清塵的臉色才恢復正常,姚月支撐不住,睡了過去。
芙蓉衣
姚月:為什么給我別小黃花? 易曉寒:無聊,找點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