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塔川一個多小時以后,我們的越野吉普車到了蛇山,蕭彤姐姐叫醒了我。我爬起身,開門下車,伸了個懶腰,感覺精神特別的好。看著蛇山的景色,想起李白的兩句詩,有感而發(fā)朗聲道:“丹崔夾石柱,菡萏金芙蓉,伊昔升絕頂,俯窺天目松??煸?!美哉!”
蕭彤姐姐坐在車里對我說道:“大才子,過來扶我一把。你把我的腿枕麻了。”
我轉(zhuǎn)身伸手進車里把蕭彤姐姐扶了出來,歉意道:“姐,不好意思。我睡的太香了?!?p> 蕭彤姐姐活動了兩下,溫柔回道:“我沒事,活動活動就好了?!?p> 文雅打開車門,下車對我埋怨說道:“看你睡的那么香,把我的瞌睡蟲都勾出來了,這一路上差點沒我困死。”
蕭彤姐姐看了看眾人,安排道:“好了,收拾一下東西,咱們進山?!?p> 所有人都開始整理自己的背包,我脫去外衣將槍套穿在身上,左右腋下一邊一把沙漠之鷹,把猛虎刀別在了右邊腰帶上。穿好外套后,將其他的彈夾塞進了衣服兜里。
蕭彤姐姐看我準(zhǔn)備完武器,對文雅說道:“你帶谷凡去裝補給,我去取武器?!?p> 文雅領(lǐng)我走到車后,打開了后備箱,里面吃的喝的用的應(yīng)有盡有。對我說道:“谷凡,能裝多少是多少,到了山上,這些都是好東西?!?p> 我聽話的點了點頭,開始往自己的背包里裝補給。
一切準(zhǔn)備就緒之后,所有人除了背著和我一樣的背包之外,每個人手中都還拿著自己的武器。絕對是冷兵器大全,由其大象扎那,手中的雙刃斧,斷岳。那斧子頭和車輪子一樣大小,看起來分量不輕。這要是劈在人身上,直接就能把人劈成兩半。
越野吉普車被開到了樹林里隱蔽之處后,我們一眾人便開始徒步進山。山路蜿蜒崎嶇,緩緩延伸到蛇山之上。蛇山上的蛇確實很多,我們剛走了半小時的路程,我就分別看到五條蛇從我們的身邊經(jīng)過。
我們一行人在接近傍晚的時候,終于到了蛇山的山頂,也看到了石人冷君賢所說的那一大片血跡。雖說過去了好幾天,但我還是能感受到這里濃重的血腥味。
蕭彤姐姐在血跡的四周仔細的看了看,招呼眾人圍攏在一起,說道:“從現(xiàn)在開始,郝名追蹤探路,所有人保持戰(zhàn)斗隊形跟進。谷凡,你跟著我?!?p> 眾人點頭應(yīng)是后,便分散了開來。獵犬郝名走在最前方,像獵犬一樣尋找著巨蟒留下的蛛絲馬跡。
石人冷君賢和大象扎那,一左一右跟在獵犬郝名身后的不遠處。
我和蕭彤姐姐在中間位置跟進。
美人魚文雅、醫(yī)生師文宇和鬼眼毛崇青,一字排開壓在隊伍的最后方。
就這樣,我們走走停停,直到繁星滿天。蕭彤姐姐才讓大家停下來休整。
休息中,我吃著手中的食物,閑聊對蕭彤姐姐問道:“姐,我看你們用的都是冷兵器,難道槍對于我們來說,真的作用不大嗎?”
蕭彤姐姐解釋回道:“熱武器,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確實比冷兵器威力強大??晌覀円獙Ω兜臇|西,更強大。普通的輕型熱武器對它們起不了什么作用。重型的熱武器用起來又不方便。所以,冷兵器對于我們來說更合適一些。再說,我們手中的武器,最是通過特殊材料和手段改造過的,威力可不是普通冷兵器所能比的?!?p> 蕭彤姐姐,隨手從身后的箭筒中抽出一支箭遞給我,接著說道:“這是專門對付妖獸和僵尸的破甲箭,三棱箭頭是用穿甲彈的材料制作成的,并且箭頭上還銘刻了符紋。這種箭可以重復(fù)使用,比子彈要方便一些。谷凡,武器對與我們來說只是輔助作用。真正的實力體現(xiàn)還是要看我們自身。”
我明白的點了點頭,將手中的箭遞還給蕭彤姐姐。
此時,獵犬郝名走了過來,對蕭彤姐姐說道:“組長,我剛才順著巨蟒的氣息,去前邊探了探路。發(fā)現(xiàn)了一處深澗,巨蟒應(yīng)該下到深澗里了?!?p> 蕭彤姐姐聽后站起身,對獵犬郝名說道:“走,過去看看?!?p> 所有人都隨聲起身,跟著獵犬郝名向深澗的方向走了過去。我也跟著眾人來到深澗旁,手電筒的光束照不到深澗的底,只能看到下方漆黑一片。
“噗嗤”一聲,大象扎那點燃了一根燃燒棒,向深澗里一扔。燃燒棒像流星一樣,向著深澗的下方落去。等燃燒棒落地后,大象扎那說道:“這深澗得有四、五十米深?!?p> 石人冷君賢看了我一眼,對蕭彤姐姐說道:“組長,要不等天亮再下吧?”
我知道,這是石人冷君賢出于好心。擔(dān)心我身手不行,怕天黑下澗出危險,才這么說的。
還沒等蕭彤姐姐說話,我搶先開口說道:“冷大哥,不用擔(dān)心我。我從小在山上長大,這點高度難不倒我。宜早不宜遲,早點找到巨蟒,咱們早點完成任務(wù)。”
蕭彤姐姐沉吟了一下,說道:“好,那就事不宜遲,現(xiàn)在就下去看看?!?p> 獵犬郝名得到命令,將繩索一頭拴在了大樹上,首當(dāng)其沖的便順著繩索向深澗下面爬去。
過了一會,大象扎那不耐煩的向深澗中喊道:“郝名,怎么樣了?到底了嗎?”
“沒有”深澗里傳來獵犬郝名的聲音。
又過了一會,大象扎那再次向深澗里喊道:“郝名,還沒到底嗎?”
深澗里除了大象扎那的回聲,獵犬郝名沒有回答。
“郝名,郝名,你他媽的聾了嗎?”大象扎那向深澗里大聲喊著。
氣氛開始變的緊張起來,所有人都面色凝重的盯著深澗下方。要不是我們看繩索被繃的筆直,時不時還動幾下。都得以為獵犬郝名死在深澗里了呢!
蕭彤姐姐一抖手中的反曲弓鳳鳴,從身后背著的箭筒中抽出一支破甲箭搭在了弓上,說道:“扎那,拉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