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此話,林州倒是有些好奇:“那你是怎么來到大石村的?”
“我也不知道?!睋u搖頭,薛晚凝聲音很低,說道:“我醒來的時候,就在一片不大的林子里,后來,我便走了出去,胡亂走動下,找到了一個很隱蔽的村子?!?p> “那個村子,并不是大石村,而是一個……很怪異的村子?!?p> “很怪異?”林州來了興趣,問道:“如何怪異法?”
回憶著數月前的事情,薛晚凝瘦弱的身軀忍不住抖了抖,說道:“那村子里,大部分的人,都很瘦,不是正常的瘦,而是那種……皮包著骨頭一樣?!?p> “包括村內的村長,都是如同一具……干尸一般,渾身好像沒有一丁點的肉?!?p> 干尸?
北境之中,居然還有這樣一個不太正常的村落存在?
“你可知道,那村子的位置在哪?”想了想,林州問道。
“不知道,我跑出來的時候,沒記住路線?!睋u了搖腦袋,薛晚凝說道。
“那你繼續(xù)說?!绷种菔疽馑^續(xù)講。
“在我找到村子的第一天晚上,找到一戶人家,說希望能借宿一晚,便有村民招待了我。
到了深夜,村子里的村長便過來了。
我借宿的那戶人家說,他們沒有空余的位置給我睡覺,村長家,則是要寬敞一些。
其實,當我看到大多數的村里人都是皮包骨頭一般,我就察覺出了不對。
可那個時候,天色已經漆黑,夜幕之下,我只能先在村里度過這個晚上,再去考慮后面的事。
所以,我只能跟著村長,離開了那戶借宿人家。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在我出門離開時,我看到借宿村民眼里隱約閃過了一絲莫名神色。
走在路上,我想啊想,總算想起那個眼神……那是一種惋惜、可惜的意味。
我當時不太明白,我去村長家借宿一晚,村民怎么會隱約露出這種神色。
但是我那時,心里的警惕心,已經完全提起來了。
當我跟在村長后面,在村子里行走的時候,路上遇到不少村民。
他們看著村長的眼神中,帶著畏懼。
而對于我,則都是帶著一種惋惜的隱蔽神情。
幾分鐘后,村長帶著我,來到了村里最里面,他的院子,就是在這里。
院子后面,則是一片后山,山林茂密。
進屋后,村長先是帶著我找了個休息的屋子?!?p> 說到這,薛晚凝看著林州,顫抖的道:“公子,你知道,他們……他們用來休息的地方,是什么東西么?”
休息的地方?
林州一怔,說道:“不是床么?”
“不是的?!毖ν砟龘u頭,聲音微顫的道:“是棺材!”
棺材?
用棺材,來做休息的地方?
聽到這個答案,林州也是懵了。
棺材……雖然的確是一個睡覺的地方,可那是給死者用的!
他從未聽說過,活人居然用棺材來當做睡覺的地。
薛晚凝情緒穩(wěn)定一些后,繼續(xù)道:“我腦子嗡了一會,然后,便看到房門口已經被村長堵死了?!?p> “他在刻意的攔住門口,應該……是為了防止我逃跑?!?p> 沒有忘記給烤肉撒上配料,薛晚凝苦笑道:“公子,我從來沒有睡過棺材,哪敢去睡到里面去?!?p> “……”
林州很想說,他也沒睡過。
剛剛聽故事聽到一半,正想聽聽后面的劇情。
可薛晚凝卻是好像暫時沒有繼續(xù)說的意思,只是慢慢轉動手中烤肉。
等了片刻,林州忍不住了。
這妹子看著清純可人,怎么和前世那些寫小說搞斷章的狗賊寫手一樣?
哪有講故事講一半的?
“然后呢?”再等了等,林州忍不住問道。
“后來,我強忍著恐懼,躺進了棺材內,只覺得渾身都涼了半截?!?p> “隔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村長敲響了房門,我打開門,發(fā)現他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東西,站在昏暗的燈光下。”
“我好幾次拒絕,最終,只能無奈接下,說一會再喝?!?p> “等到村長走后,我端著那碗黑乎乎的液體看了許久,最終發(fā)現……”
“那居然是一碗血!”
“我順著房間里的窗戶,將那碗血倒掉,假裝自己喝掉了。”
“后半夜,村長再次敲響了院門,看著空蕩蕩的碗,他露出了一個我看不懂的笑容?!?p> “等到村長再次走后,我趕緊從冰涼的棺材內爬出來,開始思考,自己該怎么逃出這個地方。”
“最終,我在身上,找到了一些迷藥,依靠著迷藥,我迷暈了村長,在即將天黑的時候,沖出院子?!?p> “從村口出去,顯然是不可能的,我便選擇了從后山逃跑。”
“等到村長家的老太太帶人追出來時,我已經進了后山了?!?p> “村子里的村民,好像對這片后山很是畏懼,我進了山后,他們便是停在山林邊緣,眼睜睜的看著我進山?!?p> “之所以選擇傍晚逃離,我也是有過考慮的,一開始,我并不知道他們會對后山畏懼。”
“只是想著,黑夜來臨,他們肯定不敢追太遠,畢竟,在村里被當做獵物,我還不如死在外面?!?p> “而那些村民不同,他們沒必要跟我一塊送命?!?p> 薛晚凝將烤好的大肉塊遞給林州,笑著道:“我當時,以為自己就快死了。”
“黑夜來臨,我肯定活不到第二天太陽出來之際?!?p> “誰知道,我身上的一塊玉佩,救了我一命?!闭f著,薛晚凝從脖頸處摸出來一塊極其黯淡的玉佩:“深夜,有不少游蕩的怪異都想來對我下手,都被它擋住了。”
看著玉佩上那滿布的裂紋,林州思考著,在薛晚凝第一次昏迷的時候,這塊玉佩,可能也幫她抵擋過一些來自黑暗的侵蝕。
而現在,玉佩明顯已經到了崩碎的邊緣。
可能再有個一兩次,便會徹底崩碎,失去原本的作用。
“后來,你便是來到了大石村?”
“嗯嗯。”一邊吃著小塊烤肉,薛晚凝道:“后來,我逃出來的第二天下午,便是找到了這個村子。”
“我在外面觀察了半個小時,發(fā)現這個村子很正常,所以才敢進來?!?p>
真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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