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笑笑閉著眼睛仍感覺到有人擋著她的太陽,氣得睜開了眼睛,“小師侄啊,都說了擋著太陽了,你還……”
睜開眼,發(fā)現(xiàn)不是她那礙眼的小師侄,而是一個(gè)陌生人。
一襲湖藍(lán)色長衫,頭發(fā)用白玉簪挽住,唇紅齒白,眉目如畫,睫毛翹起,顯得又長又密。
想必這個(gè)也是靈界來的人吧,李笑笑揚(yáng)起一個(gè)微笑,從地上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很有禮貌地問道:“你是?”
男子很有禮貌地作了一揖,溫柔開口道:“季石!”
“敢問姑娘芳名?”
李笑笑真是有史以來第一次被人這么溫柔地問名字,也含笑回道:“李笑笑!”
男子眼中的笑意從見到李笑笑起就未褪去,夸道:“好名字,嬰兒生來啼哭,你父母必定是希望你余生歡喜,才取這么個(gè)名字。”
李笑笑臉上帶著笑意,客套地說著話。
這個(gè)男人,看穿著不賴,容貌也是上等,談吐文雅,看來就是靈界四大家族之一的季家了。
也不知道那男人怎么那么能說,還那么能笑,笑那么久了,嘴也不僵,從見著李笑笑他嘴角就一直帶笑,現(xiàn)在還是。
李笑笑揉了揉自己的臉,道:“我想起來還有事,就不陪你了,我先回去了。”
說完,就徑直過去了,在經(jīng)過季石旁邊時(shí),卻被他拉住,“季某初到貴派,能否勞煩姑娘帶我四處游玩一番。”
雖說是他的請求,可李笑笑卻看不出他有半點(diǎn)誠心,說是勞煩,倒更像是威脅。
李笑笑掙扎了一下,真的掙扎不了,只能抬起頭咬牙切齒地笑道:“好啊,樂意之至!”
季石聽到肯定回答,立馬松開她的手,一手做了一個(gè)請的姿勢,“勞煩姑娘了!”
李笑笑揚(yáng)起一個(gè)假笑,在前頭走著,指著那條小溪道:“那是我們洗衣服的地方!”
又指著那些小木屋,“睡覺的地方!”
帶著季石到了山門前,找著了一塊還健在的木頭渣渣,遺憾道:“這塊木牌,原來在上面寫著天陽宗三個(gè)大字的,是我們天陽宗的牌面,可惜啊,被你們弄成木頭渣渣了!”
話中的不悅之情季石自然也感覺到了,笑瞇瞇地從懷里掏出來一塊靈石,竟然是中品靈石,
“確實(shí)是我們的疏忽才導(dǎo)致貴派承受這無妄之災(zāi),小小補(bǔ)償,還望貴派能不計(jì)前嫌!”
李笑笑看靈石看得眼睛都發(fā)了光,毫不客氣地拿過來,放在懷里,“豪爽!大氣!季石,不,季哥,爽快人兒!”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李笑笑深刻地詮釋了這一俗語。
沒給靈石前有多消極怠工,得到靈石后就有多勤快溫柔。
本著拿人錢財(cái),替人辦事的想法,李笑笑將天陽宗能逛的地方,都帶著季石逛了一遍,最后問道:“季哥,還有事兒嗎?沒事我就先回了!”
季石好笑地看著她的變化,無奈地開口,“其實(shí)我只是想問一下天陽宗議事廳在哪里,我與其他人約好,但是迷路了!”
李笑笑啞然,她費(fèi)勁吧啦地介紹了半天,還想著是不是來刺探虛實(shí),套人話的,
原來人家只是迷路了而已,李笑笑嘆了口氣,“大哥啊,你怎么不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