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慶祝宴
夕月這幾天來就沒睡著過,每天都在想著慶祝宴上的事情,該說什么話、做怎樣的動作、露什么樣的表情,她都想在心里預(yù)想一遍,可越想就越焦慮,越想越煩躁。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終于還是來了。
今日她早早六點就被喊起來,吃早餐,然后化妝師、造型師、服裝師來到家里為她梳妝打扮,好不容易睡著,居然起這么早,她強忍著睡意,任由她們擺弄。
齊賀倒是沒什么感覺,該上班的上班,該準備的準備,不但沒有緊張,相反,全身輕松愉悅,內(nèi)心高興激動,和夕月完全相反。
慶祝宴是晚上六點開始,她卻想早一分是一分,還不如快一點,直接解決得好。
一直臨近下午,才全部弄好。
今日夕月穿了一件紅色拖地晚禮服,是以流蘇水晶亮片為主的設(shè)計風(fēng)格,只要一走動,搖曳生姿,仿佛全身在閃爍著耀眼的星光,她雖比以往圓潤了一點,可是這讓她更顯得豐滿,身材勻稱,婀娜多姿。
她的長發(fā)被盤起來,清冷俏麗的五官沒有任何遮擋,顯得干凈又利落。只是天鵝頸因為沒有任何裝飾,看起來冷冷清清的,服裝師正想著該怎么辦,齊賀就進來了。
“月月,這個,送給你”。夕月打開來看,是紅寶石項鏈,配上她的禮服剛剛好。“你怎么知道我今天穿紅色?”
“衣服也是我選的,都是去米蘭定制的,只是項鏈來得晚一些,喜歡嗎?”
“喜歡,謝謝老公”。
晚上六點,頂峰酒店七樓宴會廳。
終于來了,夕月在車上極度緊張,心臟跳得很快。齊賀緊緊握住她的手,“月月?”
“我有些緊張”。
“沒事的,怎么會呢?你做明星的時候面對那么多人也不見你膽怯,把他們都當成你的觀眾就行了”。
“那不一樣,這場合和那個不一樣的”。
“我全程都會在你身邊,不要怕,相信我”。
“好,下車吧”。
其他賓客已經(jīng)全部到了,偌大的宴會廳全部是人,人聲鼎沸,觥籌交錯。夕月還沒走進去,就感受到了這個氛圍的熱烈。
她頓了頓,有些不想踏進門去。
齊賀很耐心地安撫她,等待著她緩解緊張。“月月!”
夕月深呼吸一口氣,抬頭挺胸,拿出氣勢,深深凝望了齊賀一眼,緊緊握住他的手,昂首闊步地走進去。
宴會廳熱鬧非凡,B市所有叫得出名字的大人物都來了,政界、商界、演藝圈等響當當?shù)娜巳砍霈F(xiàn)在她的面前。
他們此刻端著酒杯,有高談?wù)撻煹?,也有低頭交流的,看著她和齊賀走進來后,紛紛安靜下來,看向他們,紛紛向他們打招呼,然后是連綿不絕的鼓掌聲,直到她們走到宴會盡頭的演講臺上,眾人才止了鼓掌聲。
夕月大膽望向前方時看到了顧金誠和鄭不凡、曲笙簫等這幾個熟悉的身影,她沒有邀請鄭不凡,想必是齊賀的所為。
“感謝各位來到我和我妻子的慶祝宴會現(xiàn)場,向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妻子,以后齊氏的總裁夫人夕月”。齊賀從始至終牽著她的手,沒有放開,眼里著滿滿的是她,深情又極具溫柔。
只聽得臺下竊竊私語,議論紛紛,畢竟幾年前那場盛大求婚人人皆知。不過又想到這路家遭遇了劫難,這重新娶一個妻子也是正常不過,紛紛拍手祝福。
齊賀把話筒的位置讓給夕月,此刻她本來就緊張,也沒有準備,還讓她發(fā)言。用盡所有意志力,鼓起勇氣不緊張,平靜地說道:“感謝各位見證我和齊賀的幸福。謝謝他包容我的一切,好的愛情值得等待,我們會一直幸福下去,謝謝”。短短的幾句話,都是她想要說的,說出后才覺得異常地輕松。
接下來齊賀又說了很多,最后以再次感謝作為結(jié)尾。之后他便帶著她一一向那些重要的賓客介紹她。
奇怪的是,在宴會上,她一點都不緊張了,應(yīng)付那些人如魚得水,極其自然,他們都對她夸獎有加,可大部分是對她身后的齊氏說的。才一個小時下來,她已經(jīng)是腰酸背痛腳抽筋了。
因此,她讓齊賀去應(yīng)付賓客,而她找了個角落坐下來。
鄭不凡自始至終沒有靠近過她,發(fā)現(xiàn)她在望著他后,立馬轉(zhuǎn)過頭去,想必那次經(jīng)歷讓他們之間架起了一座高橋。
“恭喜你,如愿以償和他在一起了,現(xiàn)在這場宴會過后,全B市都知道你是齊氏集團的董事長夫人”。
“這些頭銜哪有那么重要,你知道我自始至終要的只是和他在一起”。
顧金誠搖晃著酒杯,看著她,她今天很靚麗迷人,看起來雍容華貴,極具精致美麗?!伴_心嗎?”
“嗯”。
“那就好,喝一杯,慶?!?。之后夕月與他碰杯后他就離開了。
宴會接近一半,顧言才姍姍來遲,只有他一個人。他想過帶著舒悅來,可那樣就會造成現(xiàn)場的轟動,所以,要見也不會是今天。舒悅聽說有宴會,非常想要來,顧言安撫了好久才說服她放棄。
現(xiàn)場認識他的人不多,端起一杯酒后就找個角落坐著,正巧旁邊同樣有個和他有相同想法的人。再仔細打量后,發(fā)現(xiàn)是他曾經(jīng)來B市見過一面的。
“你好”!
夕月發(fā)現(xiàn)有人搭訕,全身有些不自在,不自然地回應(yīng)道,“你好”。
“我見過你”。
“哦?是嗎?”
“不知名先生,記得嗎?”
夕月大喜,驚呼道“是你?謝謝你救了我!我天啦”。
顧言笑起來像三月和熙的春風(fēng),“我也沒想到在這兒見到你”。
“這是我和我愛人的慶祝宴,感謝你來參加”。
“這樣啊”。顧言很久沒有打聽齊賀的私生活,原來是和眼前的女子結(jié)婚了,原來夕月就是他曾經(jīng)救下的被下迷藥的女子。
齊賀在另外一面邊和賓客說話,邊看向夕月,發(fā)現(xiàn)她正和一個年輕男子談笑風(fēng)生,說了一句抱歉后,邊徑直往她的方向趕來。
“月月,什么事聊得這么開心?”齊賀扶上她的肩,打量著對面的男子。
“齊賀,這是我的恩公,以前我差點被欺負,是他救下了我,對了,我忘記問了,你叫什么名字?。课沂窍υ?,這是我的丈夫,齊賀”。
顧言意味深長地看了齊賀一眼,臉上毫無表情,淡淡地說“我是顧言”。
夕月什么都不知道,很開心,一面是愛人,一面是恩人??伤聪螨R賀時,發(fā)現(xiàn)他呆住了,臉上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你是顧言?”
“嗯,是你所知道的那個顧言”。
齊賀突然渾身像是被人斷了經(jīng)脈,渾身無力,差點癱在地上,表情呆滯地看著顧言,眼里滿是震驚。
“怎么了?齊賀”,夕月很擔(dān)心,也很不解他怎么突然變成這樣,語氣里滿是關(guān)切和擔(dān)憂。
齊賀沒有說話,仿佛全世界突然按上了靜音鍵,眼前只有這個叫顧言的人,驚恐萬分地看著他。
而顧言不為所動,風(fēng)輕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