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瑞雪在一家飯館的前面停了下來,此刻她的肚子,已經(jīng)通過咕嚕咕嚕的方式,對她進行了抗議。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難道為了渣男,我要把自己活活餓死不成。”
她用手擦了擦,那已經(jīng)哭花了妝的臉,這一擦不要緊,擦完之后,妝更花了。
此刻的她,吃飯也只是為了填飽肚子,哪里還有心情在乎自己的形象。
她進去之后,隨手把行李箱放在了桌子下面,點了一個炒菜,要了一份熟牛肉,要了一碗米飯和一瓶白酒。
身邊吃飯的人,向她投來異樣的眼光。
“看吧看吧,沒見過失戀的女人,是怎么喝酒的嗎?”
她不在理會其他人異樣的目光,獨自一個人飲酒,自顧自的大口吃菜,大口喝酒。
那是她長這么大,第一次喝白酒。
有句話說的很對,其實那些愛喝酒的人,不一定愛上的都是酒,也許愛上的是喝酒帶來的那種感覺。
有的人喝酒,就是為了感情的釋放和發(fā)泄,把自己喝醉,也為了心靈上的解壓和安慰。
有人說不會喝酒的人,就是不解風(fēng)情的人。
其實,人愛上的不是酒,而是端起酒杯,將心事一點點融入到酒中,通過喝酒,將那些關(guān)于愛與恨、生活壓力等,穿越時光隧道,浮現(xiàn),再浮現(xiàn)…
所以人喝下的不僅僅是酒,而是一點傷感,一點回憶,一點心痛,一點哀愁,一點郁悶,一些無法對別人訴說的故事。
此刻的初瑞雪,對這些話,感同身受。
酒精這種物質(zhì)不是身體必須的,第一次喝白酒的初瑞雪,端起酒杯,將那小杯子中的酒一飲而盡,酒精刺激喉嚨的強烈辛辣感,又辣,又嗆,辣,是那種火辣辣的辣,辣到口水到處流。
初瑞雪感覺自己的舌頭,好像已經(jīng)被辣的失去了味覺,就連神經(jīng)都被麻痹了,舌頭很長時間都沒有了知覺。
當(dāng)酒進入胃里的時候,她瞬間感覺胃里像起火了一樣,燒得她想吐。
她在心里不經(jīng)意的嘟囔了一句:“這是人喝的玩意兒?為什么那么多人,對它欲罷不能。”
后來回憶起這第一次喝白酒的經(jīng)歷,初瑞雪只記得,第一次喝白酒非常難受!
幾杯下肚,感覺自己的胃,已經(jīng)大火中燒。
后來初瑞雪喝了大半瓶白酒,結(jié)了賬,不顧眾人異樣的目光,踉踉蹌蹌地往外走。
“姑娘,姑娘,你的行李箱?!?p> 老板娘拉著行李箱,追了出來。
“謝謝你,大兄弟!”
初瑞雪接過行李箱,拍了拍老板娘的肩膀。
“這姑娘,醉的不輕啊,姑娘,你喝醉了,你這是要去哪里啊,你這樣可不行啊……”
老板娘出于一片好心,嘮嘮叨叨地說個沒完沒了。
“哎呀,沒事,我沒有喝醉,你怎么比我媽還嘮叨,我可不去相親。”
“姑娘,姑娘……”
“你回去吧,不用送了,拜拜?!?p> 初瑞雪拉著行李箱,踉踉蹌蹌地往前走。
“這姑娘……哎,這肯定是出大事了,多好一個姑娘,把自己喝成這個樣子,真讓人心疼。”
老板娘一面說著,然后走進了飯館。
初瑞雪感覺自己的肚子很難受,頭很暈,感覺自己有點飄飄然,聽不清外界的聲音,身體不受控制,一切都變得很慢,有種世界脫離了我的掌控的感覺,她已經(jīng)控制不住自己,但同時她又感受到了瀟灑和自由。
“這酒,果然是個好東西,哈哈哈哈哈哈……”
許多人看到她這個瘋女人的時候,都自動躲開。
前面不遠(yuǎn)處,一輛黑色的豪華轎車剛剛停下來,司機打開車門,一個男人做了進去。
初瑞雪行李箱都不要了,跑上去,打開門就坐了進去。
車?yán)锩孀粋€擁有清澈明亮的瞳孔,長長的睫毛,膚色白皙,完美的臉型,俊美突出的五官的男人,他身上散發(fā)著與生俱來貴族氣質(zhì)。
“師傅,隨便找個能住的地方?!?p> “你誰啊你,快點下去?!?p> 前面開車的司機說到。
“你費什么話,趕緊開車,你不是出租車司機嗎?又不是不給你錢?!?p> “我們這是私家車,你快點下去?!?p> 坐在后面位置上的另外一個男人,咳嗽了一聲。
“你費什么話,還不開車,你看,你這不還拉了一個人,我都不嫌棄和他一起拼車,你看你還在那里說個沒完沒了?!?p> “開車吧,老李?!?p> “好的,少爺?!?p> 初瑞雪看了看坐在車?yán)锏哪莻€男人:“你長得怎么這么好看,長得這么好看有什么用,長得好看也靠不住,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女人啊,還是要靠自己,才能活的精彩?!?p> “少爺,這個瘋女人,看來醉得不輕,沒關(guān)系嗎?”
“總不能把她丟在馬路上吧,你幫她把行李箱放進后備箱吧,正好我們也去酒店,幫她單獨開個房間好了?!?p> 說著,那男人,又咳嗽了幾聲。
“好的,少爺?!?p> 司機下了車,去幫初瑞雪提行李箱去了。
喝的醉醺醺的初瑞雪,靠在了那個男人的身上。
她把自己的手舉到那個男人的眼前說:“這是誰的手?這手怎么這么好看啊,啊,你看,這只手是那樣修長,是那樣豐潤白暫,就連指甲都放著青光,柔和而帶珠澤,不過這手怎么這么熟悉!啊,難道是我的手嗎?”
“是你的手?!?p> “真的是我的手嗎?”
“是。”
“我的手好看嗎?原來,我的手原來是這么美麗這么性感!”
那男人嘴角微微上揚。
初瑞雪終于不再嘮嘮叨叨,只是將頭靠在那個男人的身上。
初瑞雪喝了那么多,再然后,之后的事情她就不記得了。
車子在一家高檔酒店門前,停了下來。
“醒醒,醒醒?!?p> 初瑞雪早已經(jīng)睡得昏昏沉沉。
那個男人,只好從車?yán)飳⒊跞鹧┍Я顺鰜?,司機提著行李箱,和行李員交代事情去了。
他抱著初瑞雪走到前臺。
“尊敬的顧客,您好,請問有什么可以幫助您嗎?”
“幫我在13樓再開一間房,謝謝?!?p> “好的,先生,請您稍等一下,我查看一下房源信息?!?p> “好的,先生,請出示您的身份證件?!?p> 那個男人,將自己的身份證拿了出來,放在了服務(wù)臺上,身份證上的名字——南宮玥。
“好的,先生,請您稍等,不好意思,南宮先生,您的身份證顯示,你已經(jīng)預(yù)定了我們酒店的1313號房間,根據(jù)規(guī)定,一個身份證只能預(yù)定一間房?!?p> 那男人將初瑞雪放下來,扶著她,從她的書包里掏出她的身份證交給前臺的服務(wù)員。
“初瑞雪?!?p> 他瞥了一眼身份證上的名字。
“好的,先生,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已經(jīng)為您開好了1314號房間,這是房卡,祝您入住愉快?!?p> 他抱起初瑞向電梯那里走去。
13樓到了,他把初瑞雪放下來,打開了1314號房間的門,然后扶著初瑞雪進了房間。
剛剛進去,“嘔,嘔,嘔……”一番折騰,初瑞雪的肚子里開始翻江倒海。
“忍住,忍住,我拿垃圾桶給你?!?p> “嘔……”
結(jié)果毫無疑問,就像所有狗血的電視劇一樣,女主肯定將自己的污穢物吐在了男主的身上。
“啊,不是說讓你忍住,讓你忍住,你偏偏要吐在我的衣服上。”
那男人一臉嫌棄,把初瑞雪放在了沙發(fā)上,一溜煙跑進洗手間,把衣服脫下來,扔進了洗手盆,打開水龍頭,水流出來,使勁地沖洗著西裝外套。
但是不管怎么沖,對于一個有潔癖的人來說,他都覺得那件西裝外套,已經(jīng)被污染了,一股難以描述的味道。
于是他索性把外套扔進了垃圾桶。
出了洗手間,他本想直接回自己的房間,但是他在拉門的那一刻,突然聽到“噗通”一聲。
他跑回去,就看到躺在沙發(fā)上的初瑞雪,從沙發(fā)掉了下來。
他無奈的搖搖頭,算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然后他把初瑞雪抱了起來,然后朝臥室走去。
把初瑞雪放到床上,替她脫了鞋,然后他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初瑞雪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對不起,文杰,對不起,以前是我太自私,總覺得異地戀沒什么,把你一個人,放在一個城市,終究是我錯了,你不要走?!?p> 他想拿開初瑞雪的手,誰知初瑞雪的力氣那么大,拉他的手拉的那么緊。
他轉(zhuǎn)過頭,想要分開初瑞雪的手,誰知卻一腳踩空,然后他就一下子撲到了初瑞雪的身上。
電視劇似乎都是這樣演的,接下來肯定是要接吻了,然后兩個人就吻到了一起。
他的臉霎時紅到了脖子。
那初瑞雪喝的迷迷糊糊,她這用力一吻,持續(xù)了好幾秒鐘,他感受到了來自對方力度,那樣有震撼力,那一吻仿佛時間都靜止了,竟然把他的嘴唇都咬破了。
他趕緊從床上爬了起來,落荒而逃。
他的初吻,就這樣被一個不認(rèn)識的陌生女人奪去了。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回到房間的他,心跳個不停,仿佛做壞事的是自己。
慌慌張張的他,趕緊跑進浴室去沖澡去了。
洗完澡,裹著浴巾的他,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不是在欣賞自己的腹肌,而是在看他的嘴唇,是的,被咬破了的嘴唇。
而且還是被一個陌生的女人,不對,是陌生的撒酒瘋的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