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shí)遲那時(shí)快,爺爺和老爹瞬間來到我面前,兩人似乎早有準(zhǔn)備,那最先沖過來的厲鬼被爺爺一張黃紙按在頭頂,厲鬼霎時(shí)被擊飛幾十米遠(yuǎn),消失不見。
而之后緊接著爺爺便跳出去,朝著紅衣厲鬼消失方向追去,爺爺在消失黑夜里之時(shí)對老爹喊道:“我去去就回,保護(hù)好我孫子”。
我已經(jīng)淚流滿面,不知是被嚇的,還是被爺爺和老爹感動(dòng)的。
其它鬼魂或者爬行的行尸幾乎每接近老爹,就會(huì)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灼燒,發(fā)散出一股濃濃的燒焦味,很是嗆人。
過了好一會(huì)兒,老爹清理完這院子里的小鬼和行尸,還不見爺爺回來,有些擔(dān)心!我便問道:“老爹,爺爺怎么還不回來?”
老爹笑了笑,正打算安慰我,這時(shí)院子外傳出一道刺耳聲音打斷了老爹:“他一時(shí)半會(huì)兒回不來,倒是你們我可不敢保證!”
我和老爹一齊看著院門口,站著一個(gè)身披大長衫的男子,長衫很長,幾乎拖到地上,而且還把他的頭給包裹起來,只露出兩只泛著綠光的雙眼。
“你是誰?”
老爹警惕道。
“我?哈哈哈哈,我也不知道我是誰,哈哈哈哈”,那長衫男人邊說邊大笑道:“逗你呢!”
“我是誰不重要,你們只要知道我是來取你們小命的人就行了!”
長衫男人那雙綠油油的眼睛直盯著我道。
我縮了縮脖子,躲在老爹身后!
老爹張?zhí)烊∶碱^一皺:“我們與你無冤無仇,為什么要我們的性命?”
那長衫男子大笑:“哈哈哈,哈哈,你真搞笑,我來取誰小命,從來不看人!”,接著他瞇了瞇眼盯著我說:“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聽這話老爹眉頭皺得更甚,而我則是莫名的擔(dān)心。
長衫男子接著道:“你兒子這命格真乃上天之賜,吾等自然饞人的緊!”
我害怕的問道:“我命格關(guān)你屁事,就為這個(gè)破命格你就要我的小命?”
沒想到長衫男子居然回答我,笑說道:“哈哈哈,小子,你這命格對于凡人來說的確平平無奇,但是對異人或者我們這類東西可是稀罕得緊!”
這家伙果然不是人。
“小初,別廢話,進(jìn)屋躲著,無論發(fā)生什么,都別出來!”老爹推了推身后的我,擔(dān)心的說著。
“我……”我還想說些什么,但見此我也知道自己就一拖油瓶,還不如先躲起來呢。
此時(shí)院子里就老爹和長衫男子兩人,不對,應(yīng)是一人一邪。
由于屋門之前被折斷,我只好躲到我屋,途中我見到之前抱回來的大劍與短劍還在地上插著,我立馬跑向它們!不是說它們可能會(huì)拯救我嗎?
今早我嫌麻煩,就把大劍與短劍放在桌上,沒想到的是大劍剛剛在桌上,那木桌子就像瞬間承受了巨大的壓力一般,轟然塌裂開來,最后沒辦法,只好一起放在我屋前。
不過大劍與短劍很是鋒利,剛放在地上,就“咣”的一下,直接插進(jìn)地中,但這看似鋒利的劍似乎對我沒什么傷害。
這不,當(dāng)我害怕想躲進(jìn)我屋的途中,恰好想起它們來,說不定能救我呢。
可是我握著劍柄,愣是拔不出來,這時(shí),院子里傳來一陣打斗的聲響。
我都快急哭了,就算這些劍不能救我,我拔出來給老爹,勝率還會(huì)大點(diǎn),可是現(xiàn)在的我卻無能為力。
但我全然忘記了,就算我能拔出大劍或者短劍,老爹他也拿不起。
不知過了多久,院子里的打斗聲悄然結(jié)束,直到長衫男子進(jìn)屋,站在我面前邪笑著我才發(fā)現(xiàn)。
雖然看不清臉,但是那眼神真的讓人絕望,感覺就像一只餓了好幾天的猛虎盯著近在眼前的食物一般。
我差點(diǎn)被嚇哭,驚驚顫顫的問道:“我、我老爹、老爹呢?”
我明顯底氣不足,更何況這長衫男子就站在我跟前,那不就意味著……
想到這兒,我顧不得什么,就朝屋外大喊老爹,可是回答我的只有黑夜的呼嘯與長衫男子的幽幽目光。
我害怕的退到墻角,恐怖的盯著他。
長衫男子步步為營,離我不到一米的距離。
我閉上了眼睛,我已經(jīng)……絕望了。
嗯?過了一會(huì)兒都沒動(dòng)靜,我好奇的睜開眼,那雙綠油油的眼睛緊緊盯著我,見我睜眼,他立即邪笑:“哈哈,我就喜歡看你們?nèi)四樳@副絕望的嘴臉,不管是老人,小孩,還是婦女,這絕望的表情我是最享受了,哈哈哈”
說完長衫男子舉起了手,露出一只白骨手爪,直直的刺向我的胸口。
長衫男子遲遲沒動(dòng)手,讓我又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可是最后我才知道,這只不過是他享受我更加絕望的樣子罷了。
我只能眼睜睜看著這只白骨手爪刺進(jìn)我心臟,可我無能為力。
我躺在地上,眼皮很打緊,看著眼前這道泛著綠光的身影,我感覺體內(nèi)的血液,正迅速的從胸口溢出,我,生命正在消失,最后我消失在一片黑暗深淵之中,永無止境。
這,就是死亡嗎?我問我自己。不知爺爺和老爹怎么樣了,奶奶和娘親在哪,過的還好嗎,小羽今后找誰玩呢,我還沒娶媳婦呢!
漸漸的,意識(shí)逐漸模糊,直至消失不見。
是的,我已經(jīng)死透了,我能感覺得到。
可是我不知道的是“我”死后,長衫男子把我身體提起來,邪笑道:“嘿嘿,這傳說中的兩魂兩魄命格果然不同凡響吶,萬鬼之容器,絡(luò)繹之練材,絕品啊!”
說著,詭異的一幕出現(xiàn)了,只見長衫男像寄生蟲一般,緩緩的擠進(jìn)我那九歲的身軀,很快便與我身體融為一體。
“我”站了起來,口中嘀咕著:“哈哈,我終于成功了,很好,很好呀!”
“我”朝屋外走去,邊走邊自言自語:“這樣我就可以……唔,這是、是怎么回事?”
只見一柄大劍不知何時(shí),悄無聲息的插在“我”踏出屋檐的一腳前!
“我”驚慌失措,回頭看了看四周:“何人?給老子出來”,“我”見沒動(dòng)靜,繼續(xù)說道:“難道閣下也想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