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祝賀還在耳畔回響,歲月倏忽,時光的腳步又一日日踱到了開學(xué)。
寂靜的校園像被點了火的炮仗,頓時熱鬧起來。
曦月縮著脖子,跺著腳,一路小跑回寢室,花開不遠,現(xiàn)在是最冷的時候。
“哎呦!,,?^?,,”曦月閉著眼摸摸撞疼的鼻子,“對不起!對不起!”
“………”
曦月抬頭睜眼,真是冤家路窄!
“你在扮鬼嗎!”眼前高大、皮膚白嫩的身影,不就是那個小白臉,曦月沒好氣的說道。
“我站在大馬路中間都沒動,是你沖過來的?!笔聦嵤鞘聦崳闆r是她撞疼了。
這男人,還得理不饒人了。
算了,算了,自認倒霉,指不定又出什么幺蛾子,讓我上頭條。
曦月狠狠地白他一眼,越過他欲走。
“等等?!彼槌霾逶谘澊囊恢皇郑瑪r住她。
她止住腳,等待下文。
“上次的事,對不起?!彼麑⑹址呕匮澊拔乙彩遣胖浪齻儼颜掌啪W(wǎng)上了,已經(jīng)要求網(wǎng)管刪除,而且另外發(fā)帖解釋了。”
聽著從他口中說出對不起,她卻一點沒感受到他的歉意。
他們并排站著,一個朝前,一個向后。
曦月斜眼瞟了他一眼,頓了頓,頭也不回地朝寢室走去,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揮揮手。
“原諒你了,原諒你了,再見!”
再見,再見,再也不見。
不過萍水相逢,何必有過多牽扯。
“等等!”他也沒有回頭,清冷的聲音卻很清晰。
曦月嘆口氣,停下腳步。
“下周六晚上有流星雨,一起去看吧。”
這個獅子座流星雨據(jù)說百年難得一遇,每小時有上千顆星星劃過天際,場面應(yīng)該很恢宏,校園里早就熱烈地討論過幾輪了,特別是情侶,這可是花錢也買不到的浪漫。
可是,看流星雨,最佳觀賞時間是凌晨兩點,陳林說如果起不來床,他會拍好給她看。
“再說?!标卦绿籼裘济?。
轉(zhuǎn)頭就把這事忘了。
眨眼到了周六,102寢室的女生們雖然也想過爬起來去看流星雨,但是春眠不覺曉,那只是想想而已。
滿天繁星,不及吃飯睡覺重要。
驚悚的電話鈴聲在午夜響起。
“尼瑪,誰呀!”被窩溫暖,曦月把被子拉上一點,蓋住耳朵,心里咒罵著,大家誰也不愿意爬下去接聽。
鈴聲不屈不饒地響著,像索命的鬼魂。
會不會是家里出什么事了?曦月突然冒出一個不祥的念頭。
一個激靈,睡意全無,連滾帶爬沖過去抓起話筒。
“喂,我在門口,怎么還不出來?”
靠,尼瑪,這小白臉真是閑得蛋疼。
“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你了?”曦月火冒三丈。
“那天,藝術(shù)樓下路上,你撞我那天?!?p> 腦子有病吧!難道你不是這個星球的人類么?聽不懂人話嗎?再說,就是再也不說,很明確、直白的拒絕呀。
“那一定是你聽錯了,或理解錯了,拜拜!”
掛了電話,曦月打著哈欠準(zhǔn)備爬上去繼續(xù)睡覺。
刺耳的鈴聲再次響起,室友們發(fā)出煩躁的抱怨。
曦月猴子似的快速返身摘起話筒,深吸一口氣,壓住心中的怒火。
“你想干嘛?”她幾乎是咬牙切齒了。
“出來,不出來我一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