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繆心中不由地怒火中燒,做為一個超凡存在,竟然被個普通人橫刀奪愛,簡直就是奇恥大辱。為了今天的儀式,他已經(jīng)整整等了一年,甚至還花費巨資請動了族內(nèi)的長者,豈能容俗夫破壞!
沈繆想要暗使手段讓顧楨突然暴斃而亡,不料手臂突然被人抓住,在他耳邊低語道:“老祖宗剛才醒了,讓人喚咱們過去有事情交代,先暫時不要沖動,容后再來計較?!?p> “大家隨意玩著,一點小誤會,我來勸勸他?!?p> 抓住沈繆手臂的人對大家說著便拉他朝內(nèi)堂走去,轉(zhuǎn)過回廊從機關(guān)來到地下密室,已經(jīng)有不少族眾在候著,在密室正中柳木棺上坐著位中年樣的存在,正拿著玻璃杯在品嘗葡萄酒般的鮮紅液體,在幽冷的燭火光芒照耀下,顯得有些詭異。
見族眾都已來到,坐在柳木棺上的中年存在放下高腳杯,道:“又是幾個春秋過去了,之前突然嗅到一種異常美味的氣息,才讓我從沉睡中醒來。”
有族中長者道:“好稟告老祖宗得知,莊園內(nèi)正在舉辦初擁派對,不知道誰這么幸運能得老祖宗賞識,我們這就將其為老祖宗帶來?!?p> “在舉行初擁典禮么?”被稱為老祖宗的中年似乎陷入了回憶道:“那是百余年前了,天下有點亂,我跟船只逃難到了西洋,就是在那里成為了血族最后一位大公瑪麗女公爵的初擁,才開始領(lǐng)略到世界背后的神奇,你們知道咱們這個超凡族群的起源嗎?”
眾人不由地搖頭,世間雖然有他們這個族群的眾多傳說,可是就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族群的起源,被稱為老祖宗的中年望向西北方位道:
“你們肯定以為西洋才是咱們的誕生地,但那就大錯特錯了,我曾經(jīng)有幸聽瑪麗大公說起過,塑造我們這個族群的最尊貴的血皇大人,所擁有的就是東方血統(tǒng),而他來自的地方便是無比神秘的黑暗之山。”
“黑暗之山?”族眾好奇道。
“沒錯!瑪麗大公隕落在天雷劫難中后,我從西洋回來曾去尋找過,只知道是在西北之地,具體地點卻無從得知。我根據(jù)在西洋的聽聞,后來又翻讀了許多古籍,才知道黑暗之山在武周年間就消失了,而血皇大人便是在那時去到西洋的。
你們一定好奇我為什么突然說起這件往事,那是因為從古籍中讓我斷定世間曾有過傳說中的修真者,而血皇大人的存在就是證明,為此我在天下不斷游歷尋找,終于在此地碰到了一個精怪,便是打造這口棺材的柳樹所成。”
“修真者?柳樹成精?”
“雖然我不懂他是怎么辦到的,但是你們能夠不懼陽光照射,卻是拜他所賜,而這種美味的氣息剛剛又出現(xiàn)了?!?p> 中年說著貪戀的舔了舔嘴唇,他當年九死一生才戰(zhàn)勝了成精的柳樹怪,但那種無上的美味卻讓他回想無窮,不是任何凡俗血液所能夠比擬的,而且對他幫助之大超乎想象,讓他直接從子爵晉升到了伯爵,實力比之凡俗的武道大宗師也不遑多讓。
大家不斷消化著聽到的信息,過了良久才問道:“老祖宗是說今天來咱們莊園的賓客中有傳說中的修真者?”
“這氣息雖然與曾經(jīng)的柳樹怪有差異,但和世俗武者卻存在根本上的不同,世俗武者熾熱的血氣飲用后對咱們?nèi)缤舅?,而這氣息卻像是一道大補品。
只是修真者手段非凡,不知道對方是有意而來,還是無意而至,所以我才叫你們來進行吩咐,不管對方因為什么原因來到咱們的地盤,大家必須盡心配合將其拿下才成,有此滋補助益定能治好我的傷勢,不必再長久沉睡了?!?p> 中年閉目深嗅了下,他在早些年的時候碰到過一個實力深厚的武道大宗師,雖然憑借強大的恢復(fù)力將其擊殺,但自身也受了很重的創(chuàng)傷,不得不每過段時間就進行沉睡修養(yǎng)。
這些全都是他的后輩血擁,中年不擔(dān)心會有誰不聽吩咐,敢有忤逆隨意就能滅掉,所以很放心的做了安排,讓他們按照計劃去布置,而他則讓婢仆取來更多的血液,好盡快恢復(fù)力量,以應(yīng)對可能發(fā)生的爭斗。
“你真的要為了這個小網(wǎng)紅放棄阿繆哥?”
沈繆被同伴拉走后,莊欣妍鄙夷的審量了下顧楨,看向李菲兒的眼神像看白癡,心中滿是為自己的阿繆哥感到不值。
李菲兒看到她的眼神,氣不打一處來的反譏道:“你是不是腦袋有坑,我拒絕了他的表白,不是正好讓你拿熱臉去貼冷屁股嗎?”
莊欣妍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她只是受不了自己珍若生命的人,竟然被對方棄如敝履,但她也知道吵不贏李菲兒,所以冷哼了聲轉(zhuǎn)身走去派對會場,不愿繼續(xù)留著受氣。
李菲兒見把對方吵走,有些迫不及待的道:“咱們也去看看今天有什么搞頭,大師要不要和我一塊跳支舞?”
“跳舞是你們年輕人的事,大師只會打架,如果想跳就去找別的舞伴玩會吧?!?p> 顧楨可沒興趣陪她做這么無聊的事,李菲兒聞言對顧楨做了個鬼臉道:“那我可去找別人了,你看在場那么多帥哥,我要是和他們摟摟抱抱的跳起來,大師吃不吃醋啊?”
顧楨好笑道:“你們大師我可是一代醋王,發(fā)起飆來敢把這座山莊都燒了,就問你怕不怕吧?”
李菲兒哈哈笑了起來,感覺大師長得雖然普通,但說話倒是有趣的很,總能和她有的聊。
沈絮打量著四周,微微皺起了眉頭,拉拉顧楨的衣袖低聲道:“不知為何我總感覺這里似乎有些不對勁,可是究竟哪里有問題又說不上來?!?p> “你能發(fā)現(xiàn)不對勁,說明在感知上已經(jīng)入了修行的門,待會有事情發(fā)生的話就直接出頭跟他們試試,如果誰敢不服就用我給你的符器對付他,雷霆之力正好可以克制這群東西?!鳖櫂E頷首對沈絮傳音道,現(xiàn)在有自己在一旁照看著,正好讓她練練手。
沈絮點頭把玉符取出緊緊捏了下,心中不免的有些緊張,她在象牙塔里泡了二十年,還是頭次面對完全未知的世界,幸好有顧楨在身邊,讓她不至于完全的手足無措。
“菲兒你來了?”有先到的伙伴看到李菲兒進來連忙揮手打招呼,結(jié)果緊跟著眼睛一大,忍不住道:“我艸!菲兒真的把顧大師帶來了,大家快來呀!”
聽到呼喊聲,立馬有十多個人朝顧楨圍了過來,連李菲兒都被擱到了一旁無人搭理,讓她忍不住跺腳道:“這群沒義氣的家伙,簡直有大師沒人性!”
“剛來的那人是誰呀?怎么動靜這么大?”
“好像是一個新出名的小網(wǎng)紅,叫什么顧大師,就會拍些裝逼的沙雕視頻?!?p> “我還以為是什么明星呢,聽說這段時間眾籌百萬毆打穆冠軍的事就和他有關(guān)?”
“都是網(wǎng)上的那群制杖沙雕瞎胡搞,弄得一個網(wǎng)紅比明星場面還大?!?p> ......
派對上在部分人有意無意的帶節(jié)奏下,不斷有聲音指責(zé)議論顧楨和網(wǎng)上的裝比會,原本圍繞在顧楨周圍說笑拍照的粉絲頓時不樂意了,我們捧自己的顧大師其樂無窮,礙著你們什么事了,就知道在那里瞎嚷嚷。
“你們才是制杖沙雕呢,有能耐出來比比,我剡市少年組武術(shù)冠軍,成績在全市常年名列前十,全國奧數(shù)競賽一等獎!兄弟姐妹們跟上!”
“我剡市一中校學(xué)生會主席,拿過東江繪畫大賽特等獎,全國書法比賽一等獎,并被連續(xù)評為東江優(yōu)秀學(xué)生干部!”
“我出戰(zhàn)過三次世界物理奧林匹克競賽,拿過國家特殊獎學(xué)金,入圍過全國青少年科技創(chuàng)新大賽?!?p> .......
“感覺自己本事足夠的就出來比比,我們說這些絕不是為了顯擺,而是為了證明李團長的一句話,不夠牛逼的人根本沒資格做大師的粉絲,我們雖然距離成為大師的精英粉絲還差的很遠,但是我們會不斷為之努力,你們感覺自己夠份量嘲諷我們嗎?”
平生不識李團長,再會裝逼也枉然!
李團長的鼎鼎大名,無數(shù)事跡和榮譽,可是眾多初高中生心目中的偶像,可以說網(wǎng)上關(guān)于顧大師的節(jié)奏有不少都是因為他被帶起來的,可是別人不知道李團長的淪陷是發(fā)自心靈的,因為他看到顧大師就有種忍不住獻上膝蓋的沖動啊!
派對上頓時安靜了許多,今天來的多數(shù)都是年輕人,而且是剡市內(nèi)比較優(yōu)秀的一撥年輕人,但此刻卻無人敢露頭,畢竟在李團長訂立的制度下,想成為大師的鐵粉,光有錢有口號不行,你還得夠牛逼有格調(diào),他們雖然也算優(yōu)秀少年,可是真的比不過對方??!
“哼!”安靜的會場中突然響起了聲冷哼,沈繆從內(nèi)廳走出來道:“你們想比,那就讓我來和你們比比,我沈繆雖然不才,但好歹也忝為武道宗師,名下有兩家企業(yè),個人資產(chǎn)過億,在音樂之都演奏過鋼琴,跟隨雇傭兵參加過戰(zhàn)爭,被授予過紫荊勛章,現(xiàn)在是波羅聯(lián)邦冊封的男爵?!?p> “你們誰感覺自己有資格可以跟我比比,就像你顧大師,不如也來說說自己?”沈繆不屑的看向顧楨,敢跟他橫刀奪愛,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資格。
裝比會粉絲有些啞口無言,他們雖然非常優(yōu)秀,但也是普通人而已,又怎么比得上沈繆這種能被列為超凡生物的存在,莊欣妍與有榮焉的高聲道:“阿繆哥是最優(yōu)秀的,那個什么狗屁顧大師有能耐也說說??!”
顧楨笑笑道:“我平生的確沒有這樣那樣的榮譽,但如果真要講什么能耐的話,只能說再牛逼的存在與我而言也不過一巴掌的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