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王府,王爺見到粟芮就躲,現(xiàn)在粟芮見了王爺就躲,有意思。
看出表情在肖玄臉上發(fā)生微妙的變化,旻子易出聲譴責(zé):“你笑什么。”
兩人一同往馬兒在的方向走去。
“王爺?shù)囊馑际?,他跟粟芮離的近,是別有企圖?”
旻子易臉色微變,右手快速搖了幾下折扇掩飾,腳步加快?!拔矣X得,他可能不單單只是個內(nèi)廷侍衛(wèi)將軍?!?p> 看王爺走得快,肖玄也緊跟上:“何以見得?”
“我派容香去試過他的身手,容香回話說,對方武功在她之上,甚至不排除還有所保留?!?p> 玄霄頓時停住腳步,難以置信:“玄霄姑姑是大曜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p> 旻子易淺淺一笑,目光中散發(fā)出深不可測的光芒。“所以說,恐怕誰都不知道,他是何方神圣,包括我那位七弟。而那日,只有他一人追著刺客到了廟殿?!?p> “待我去查?!毙龃蠛耙宦?。
飛馳的馬蹄聲,在河岸邊揚(yáng)起一陣輕沙。馬上為首的人白衣飄飄,轉(zhuǎn)眼消失在了遠(yuǎn)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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禧妃娘娘自從禮士殿撲了刺客,就閃了腰。
連續(xù)半個月如同懷孕了一般,得扶著腰才能到處走動,一度讓沒有參加選妃典禮的嘉妃娘娘誤以為她有了喜。
禧妃一再強(qiáng)調(diào)只是扭到,嘉妃卻不太相信,怕她是要瞞天過海,暗度陳倉。
若是順利產(chǎn)下小王子,王后的位子就坐穩(wěn)了六成。
偏她們平日關(guān)系還不差,嘉妃也不能直接就黑臉,于是為了探聽真實情況,愣把一個貼身宮婢塞給了禧妃。
打著扭了腰多有不便,宮婢怕不夠使喚,多個人多個幫手的幌子。
嘉妃派來的宮婢叫春桃。
自打她到了禧妃處,禧妃就真的開始多有不便。
她除了要應(yīng)酬幾乎天天要來盯著她肚子看的嘉妃以外,還得時刻防備著屋子里的那位。嘉妃送來的不能吃不能用的東西,也不能隨著心意扔。
得先擺在明面上,過個幾天,吩咐自己的宮婢若月趁夜晚時偷偷丟掉。
王君時常過來瞧她,親自給她揉揉腰敷敷藥,又被嘉妃看到了眼熱。
禧妃覺得那段時間可真難做人。
這天晌午,天氣晴好,窗外的鳥兒嘰嘰喳喳歡快雀躍,耀眼的秋陽通過窗隙灑到臨窗茶幾,形成一小塊金色的光暈。
禧妃決定要出去散散步了。
她的傷勢已經(jīng)無礙,但是倘若春桃再不走人,她擔(dān)心克制不住自己要收拾她。
若月取來了最顯身材的銀絨織繡長裙,那是王君繼位那年,友好鄰邦給未來王后的賀禮,王君賞賜于她。
又在外頭披了件薄薄的連帽斗篷,囑咐若月春桃,一行三人去逛春滿園。
春滿園這名兒聽起來有些像青樓,其實是王城內(nèi)最大的花園,有山有水有湖,有鳥有魚有鶴,栽滿了一年四季都會輪次盛開的鮮花與林木。
無論何時置身其間,都能感受到春日的生生不息,盎然有期。
“娘娘,可是有些熱了?”
若月淺笑著走過去,接下禧妃解開的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