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是惹惱了和議輔,怪罪下來怎么辦,我怕他們要拿北北開刀?!?p> 越簡謠急的直跺腳。
上次別苑的意外還歷歷在目,且不說那勤王是不是拿北北來當(dāng)擋箭牌,但白將軍對北北的愛護(hù)她也瞧出來了,這要再生出什么不測,她可怎么交代。
“咱們在呢怕什么,理在咱們這兒。她呀,瞧不得咱們府好,派個孫婆子來整日生事,害得咱們姐妹情誼淡薄。這不,眼見姐妹選妃在即,又眼紅了,竟然對你下手,得給她好好吃個教訓(xùn)?!?p> “可是,我怕最后還是北北遭殃,她打了夫人,和議輔豈能饒她?”
“莫怕?!焙畎足鲚p巧挎上越簡謠的胳膊:“咱們有勤王呢。”
越簡謠扭頭看向她,那白滑細(xì)膩的肌膚在陽光下透著光,訝異:“勤王?”
“是啊?!?p> 侯白泠扯唇一笑。
“那日勤王來府內(nèi)告知父親的意外,我當(dāng)下便知以后咱們的處境必定越來越艱難。于是我便說,這事來得如此突然,越澈還小,以后便是所有人都敢來欺辱她們了。勤王因而答應(yīng),若真有此種狀況發(fā)生,他必定給咱們做主?!?p> “喔。”
越簡謠倒是頭一次聽說勤王來過府內(nèi)的事。
上次來時是被裴柳攔著,沒讓越簡謠見著他。
“可是姐姐,你也知道,勤王幫助咱們,是看在父親為國家效力而遭遇險境的份上。咱們能去求得他一次兩次,還能總?cè)_他嗎,人家?guī)偷昧嗽蹅円换貎苫?,還能總是幫著咱們嗎?”
侯白泠話鋒一轉(zhuǎn),格外認(rèn)真的觀察她,悉心引導(dǎo)著越簡謠按著她的思維去思考問題。
越簡謠茫然問:“妹妹的意思是?”
侯白泠愈加緊了緊挎著越簡謠的手,顯得無比親熱。
她語調(diào)輕柔,帶著央求地說:“咱們得靠自己才行,靠自己讓領(lǐng)將府不就這么衰敗下去。所以,妹妹不求讓姐姐放棄選妃名額讓妹妹去,而是想求著姐姐,如果泠兒能憑著自己的本事獲得了名額且與姐姐不沖突,一起入宮時,王君問起姐姐的意見,姐姐千萬別讓妹妹沒路可走?!?p> 越簡謠感受到了臂彎里的殷切的熱度,親熱的語調(diào),都是來自于她的妹妹。
盡管不是一母所生,但是也是在隨著領(lǐng)將府的起落而沉浮,與她擁有著如出一轍的處境。
況且,入宮之后,有個相熟之人互相照應(yīng),再怎樣都比那些陌生不相知的人來得可靠。
她露出沁人心肺的暖融笑容,輕笑出聲:“好,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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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侯白泠故意將與母親的對話,讓孫婆子聽去之后,下一個去的地點,便是謠月堂。
她對越簡謠說:“姐姐,自我與母親入府,雖然同姐姐不甚親熱,但也是互不打擾。而母親前段時間開始的對姐姐,以及姐姐丫鬟的針對,皆是應(yīng)孫婆子那個老奴才挑撥離間所致。她表面上維護(hù)著母親,實則為了和議府輔夫人謀算,要得了我母親的信任好占得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