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欲上前幫她撿,她一個轉(zhuǎn)身帶來了一縷風,我瞧見她容顏清麗,俯身撿果輕笑眉彎,竟讓我覺得有幾分那蟠桃園里的守園仙子那般脫俗。
“……”白凜看著這姑娘出了神,似乎是認識她的樣子。而就是這時,那姑娘也注意到了我們,沖我們笑了笑。
“你們認識???”
白凜猶豫半天也沒說,那姑娘才走過來微笑著解釋:“昨天這位公子來過這園子。”
我看著這姑娘容貌不錯,又看著白凜著出神的樣子,難不成這白木頭一來又找到了新目標,調(diào)戲過人家姑娘?
“那你是……”
她笑著說:“我叫妺歡,是負責看守這里的?!?p> “哦……這樣啊……”我沒想到一片果林子還會有人負責看守,一下子就覺得十分尷尬,像是來偷東西的一樣。可這姑娘隨時帶著笑,給人一股很強的親和力,又不自覺間化解了尷尬一樣。
“你們是來摘橘子的吧?”妺歡發(fā)問,我也只能尷尬的點點頭,可她并不生氣,反而笑著將手中的半筐紅橘子遞了過來:“熟的都被我摘了,如果不嫌棄就拿去吧,雖然摔了下,但沒什么影響的。”
“不不不……這怎么好意思啊……”我雖然表面推脫著,可其實我心里的確很想要,看著她也并沒有收回去,反而直接遞到我手里:“沒事的,過幾天又熟了?!?p> “這……那這……”我也沒推脫想就這么收下,可我接過籃子白凜卻在這時候緊緊抓住了那姑娘手腕。
“喂白木頭你干什么?快給人放開!”我見他舉止如此輕浮,料著我猜的應該沒錯,想都沒想便拍了幾下他的手,這力道應該是足夠打疼他,可他卻絲毫沒有反應,死死抓著那姑娘不放,還一直盯著人家看。
“對不起啊,我這朋友他就這毛病,姐姐你不要生氣啊……”我邊跟人家道歉又邊催促白凜讓他放手,可似乎他此刻聽不進話一樣,在我面前裝聾作啞就是死死不放手。最終我強行拉扯,他才放開的手。
“對不起妺歡姐姐,我這朋友輕浮了,還請你大人有大量,別放在心上?!蔽姨嫠狼福娭媚锼坪跻矝]有要追究的意思心里也是松了口氣。
“我想,這位小公子定是覺得我摘了不甜的橘子給你?!蹦枪媚镎f著扒開一個橘子一瓣一瓣送進嘴里,細嚼慢咽著說:“比昨日又甜了不少呢?!?p> “妺歡姐姐你別誤會,他不是這個意思?!?p> 這時白凜才緩過來,看似有些緊張:“對不起,是我失態(tài)了?!?p> “我看啊,小公子你是太緊張這位姑娘了,二位看著當真是般配呢?!眾嫐g輕笑道。
“不不不,你別誤會,我們是朋友?!?p> 我的解釋剛說出口,白凜卻突然一本正經(jīng)的問妺歡:“你真的覺得般配嗎?”
而妺歡也像是沒有聽到我的解釋一樣,只是笑著回應白凜:“當然?!?p> 此刻我似乎融入不了他們兩個之間,就好像他們之間很熟悉,就讓我感覺他們像是無言的交流。他們互相看著對方的眼睛,一個始終露著微笑,一個又有些緊張。
“好啦,以后要吃橘子過兩天再來吧。”妺歡說著將果籃子遞給了我,轉(zhuǎn)身融入果林子里。
回來的路上,白凜一直沒有說話,似乎在想什么事情,與來時的他截然不同。而我的嘴碎,又不自覺沖他嘮叨兩句:“喂,你的膽子可真大,怎么見誰都上手???”
他沒有回答。
“還有,你干嘛不跟她解釋,還問什么般配不般配,你腦子進水啦?”
他停下腳步,又恢復往日的輕佻:“為什么要解釋?你遲早是我媳婦兒不是。”
我嫌他說話大聲,環(huán)顧四周見沒人才安心,轉(zhuǎn)頭拍了下他:“喂,你不要亂說,讓別人聽到了還真以為我跟你有什么呢!”
他邊走著,略猶豫地問道:“喂,小丫頭,倘若我說,我是真的喜歡你呢?”
聽到這句話,我竟不自覺的笑起來,想起來他往日的模樣,又無奈地搖搖頭。他見我的反應有些懵:“你這是什么反應?”
我收斂了笑,調(diào)侃道:“哎,反正這全天下的姑娘你都喜歡不是?”
他突然做一副正經(jīng)的模樣看著我:“我是認真的?!?p> 我見慣了他調(diào)戲云霓的樣子,再想到與我初次相見的樣子。不得不說,這家伙真是處處風流。不夸張的說,他見到姑娘就說喜歡,如此他的話我自然不會放心上??晌乙才滤亵[下去,像之前那樣委實是有些欠揍。
我思來想去也故作正經(jīng)地問他:“你說你是認真的?”
他毫不猶豫的回答:“我從未如此認真?!?p> 我與他認識想來短短不過月余,沒想他竟也會故作認真的同我說這一番話,可按照他的作風,今日同我說,明日又同小公主說,這樣的把戲?qū)崒贌o聊。
我也故作認真的回答:“好!”
他瞬有一絲驚喜:“你……答應了?”
“嗯!”
我見他伸手,身子也傾了過來似要抱我,我一只手擋住了他,故作認真地說:“你既然說你喜歡我,總不能空口說白話吧?”
他皺眉,有些不理解。
“我曾經(jīng)在一本書上看過,說你們狐貍有一顆靈珠,視如自己的生命一般珍貴?!蔽艺f著便看著他疑惑的雙眼:“如果你能夠把它給我,我就相信你是真的喜歡我?!?p> 這一招在離境身上用過,他也都遲疑了,我料想這白木頭也不會認真,他對誰都如此,定然不會為了我交出靈珠。
“小丫頭,你說…你…是想要我的靈珠?”他有些愣,竟也有些語無倫次。
“對?。∧阏f你喜歡我,連靈珠都不愿意給我,談什么喜歡?”
他撓頭,有些難為情:“靈……靈珠……不是那么容易取的…不是我不想給你…只是……若是你愿意,你我成親……我便在成親當晚給你……”
成親他都能說出來,這家伙不會真的吃錯藥了吧?
我雖然有些慌,但我還是故作鎮(zhèn)定說道:“…靈珠你都沒給,還想跟我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