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鷹拉過她手里的衣服,她不給,他又重重地拉了一下,拉走了:“你現(xiàn)在也不少笑?!?p> 南蠻輕飄飄地笑,后面實在憋不住,噗呲一聲,罵他又傻又笨,還搶著要給他縫。
就像當(dāng)初南蠻趕都趕不走屬鷹一樣,她也拿不走他的衣服。
坐在一旁的南蠻百無聊賴地默想著屬鷹和少宇的不同。
少宇、言秋和屬鷹同出一個山門,少宇強勢,屬鷹執(zhí)拗。少宇溫文儒雅,屬鷹就如他自己給自己起的名一樣,是個想要翱翔高空的人。
言秋和屬鷹同一個師父,他們的師父與少宇的師父素來不對盤,但出山門之后,少宇卻能讓言秋跟在他身邊,還要顧及他的感受不與屬鷹往來,當(dāng)真是很強勢的一個人。言秋入魔,他可以不顧一切地跟著去。
少宇是個高傲的人,向來看不上武修之道,更別說不入流的魔道。
他排斥武修,對屬鷹明顯的看不上,卻愿意在言秋左右;他討厭魔道,對修魔的人喊打喊殺,卻能跟著言秋一起入魔。
屬鷹不似他一樣愛著一個人。屬鷹不會要南蠻做他想要她做的事,更不會像少宇一樣制止不成,便跟著一起犯傻。
南蠻若是犯傻,屬鷹會提醒她,制止她,但不會強制她不去。她若做錯事,只會在一旁看著,提醒這事是錯的,而不會跟她一起去做這件事。
當(dāng)初緋色因為偷盜東華仙山的靈草去賣錢而被驅(qū)逐,東華和緋色兩人無處可去,在山腳的鎮(zhèn)子上租房過日子,過得狼藉又慘淡。
緋色的母親求南蠻幫忙,她想著將那些藥賠付給仙山,讓他們兩人有安身立命的地方。屬鷹便只是在旁邊苦勸,并沒有插手幫她。
南蠻千辛萬苦湊齊藥材、植株比山上緋色偷走的還要好,仙山?jīng)]有要:“靈草、藥材哪個地方?jīng)]有,本門漫山遍野生長的都是靈草,但卻從沒人這么肆無忌憚地偷!竊!拿去販賣。門人好意勸告,被她辱罵,屢教不改,甚至變本加厲。
她的行為是對本門的極大侮辱,她的存在更是清蕓派的恥辱,我們是不會再接受她的?!?p> 自此,南蠻在東華所在的清蕓派成了為前夫出頭的笑料。名聲很是不堪。
畢竟無論她在這件事上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作為棄婦,以八竿子打不著的“德”報怨的立場,還是以被緋色搶走丈夫的緋色前主子家的角色,為這個家生子出頭。
或者只是想過來加把火,讓他們兩人看起來更加不堪,結(jié)果卻被清蕓派奚落,都不討人喜歡。
這是南蠻初次見識了屬鷹的無情,他愿意跟著你,愿意守護你,但不會愿意違背他初衷地與之一起癡傻,惱怒時更不會拉她一把,甚至落井下石。
他是個睿智的人。
加深南蠻對屬鷹是個執(zhí)拗的人的認(rèn)識的是緋色生孩子身子弱,東華求南蠻渡緋色成仙那次。
牧春給的藥方里頭需要一味藥,將千萬人的心頭血,以仙家的軀體作為爐鼎煉化,成為凡人成仙的藥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