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臻騎摩托車載著郁悶且心驚的高峰冒著大雨朝劉臻的老家疾馳而去。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劉臻將摩托車停了下來,然后對后座的高峰說道:“到了,下來吧!”
高峰坐在后座,沒有下車的意思,他試探性的向劉臻問道:“劉臻,我不去行不行?”
劉臻沒有說話,而是自己跳下了摩托車,然后一把抓住了高峰的受傷的手,往下就是一拉。
高峰被劉臻這么一拉身體頓時失去了重心,只得急忙順勢也跳下了摩托車。
此時已是深夜再加上大雨滂沱,劉臻家已經緊閉了大門了,劉臻用力的敲了幾下大門。
過了一會兒,大門被輕輕地打開了,來開門的是劉臻的弟弟。
“哥,是你嗎?”劉臻的弟弟問道。
劉臻摘下了頭盔,說道:“是我,我?guī)Я藗€人回來。媽呢?”
說完,劉臻指了一下高峰說道。
“媽這幾天也有點累,我讓他先睡了,我守在靈堂?!眲⒄榈牡艿苷f道。
說完,劉臻的弟弟帶著劉臻走進了大廳,也就是劉臻父親的靈堂,劉臻的弟弟沒有見過高峰自然不知道高峰是誰。只見靈堂內放著一口棺材,棺材的前面放著一張桌子充當香案,香爐里有三根香正在燃燒著。
劉臻站在門口,對站在門外一動不動的高峰說道:“進來吧!”
高峰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劉臻走進了靈堂。
“跪下吧!”劉臻對高峰說道。
高峰一臉茫然,愣了幾秒后說道:“高峰,你有些過了!”
劉臻突然變得憤怒起來,他指著高峰大聲說道:“我叫你跪下!”
站在一旁的劉臻的弟弟也被劉臻這突然地一吼給嚇了一跳,高峰更是嚇得一顫。
劉臻又接著吼道:“跪下!”
高峰竟真的跪了下來。
“磕頭!”劉臻冷冷的說道。
高峰只是望著劉臻,并沒有磕頭。
“別逼我動手!”劉臻說道。
經過幾次交手,高峰自然是知道自己不是劉臻的對手的,更何況現(xiàn)在是在劉臻的老家,自己要是真又跟劉臻動起手來,怕是得吃不少苦頭。
于是高峰真就跪在劉臻父親的棺材前,磕起了頭。
“磕三個!”劉臻說道。
高峰雖有些不太情愿,但還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給劉臻的父親磕了三個頭。
劉臻對站在一旁的他的弟弟說道:“你去把門關上!”
說完劉臻的弟弟真的就把門給關上了,高峰見劉臻關起了大門,心里莫名的緊張了起來。
高峰突然站了起來,有些驚恐的說道:“劉臻你想干什么?”
劉臻沒有理會高峰,而是將手里的摩托車頭盔放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然后又將雨衣脫了下來疊好放到了另外一張椅子上。
做完這一切后,劉臻才以命令的口氣說道:“給我父親上香!”
高峰這次沒有遲疑,他拿起了三根放在香案上的香點了起來,然后又認真的作了三個揖,才將香插到了香爐里。
“高峰你要我做的,我都做了,我也算很配合你了?!备叻逭f道。
“我要你在我父親的靈前跪到天亮!”劉臻冷峻的說道。
“你開什么玩笑!”高峰有些驚訝的說道。
“我也會在這跪著,你要是敢?;^,我打斷你的腿!”劉臻面無表情的說道。
“劉臻,你可別忘了,沒有我,你休想知道真相!”高峰威脅到。
“你信不信我就敢沒有你去追查?”劉臻反問道。
“你先去上樓去休息吧!明天你還有其他事要做!”劉臻對他的弟弟說道。
劉臻的弟弟看了一眼高峰,然后說道:“哥,你小心,有事隨時叫我!”
劉臻點了點頭,劉臻的弟弟這才轉身離開了靈堂上樓去了。
“我叫你跪著,聽到沒有!”劉臻高聲的沖著高峰說道。
高峰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今晚算是栽在你手上了!”然后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劉臻父親的靈前。
“高峰,你不虧!”劉臻淡淡的說道。
高峰沒有言語,只是靜靜地跪著。
這一晚,劉臻與高峰二人就這么跪著,期間,高峰多次犯迷糊打盹,都被劉臻給叫醒了,天也就這么靜靜地亮了。
屋外大雨依然下著,絲毫沒有要停的意思。劉臻看了一眼手機,竟是七點多了。
“你跪著別動,我去弄點火來烤一下,總不能把你凍死!”劉臻說道。
劉臻小心的站了起來,跪了一晚劉臻的腿已有些麻痹了,他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然后走到了門口,將大門打了開來,之后走進了里屋。
不久,劉臻就端了一個火盆出來放到了高峰旁邊,說道:“你先起來烤干一下身上的衣服吧。”
高峰像是得到了特赦令一樣,猛地站了起來,這不站還好,一站高峰竟是差點一個趔趄,因為跪了一個晚上,高峰的腿早已麻痹。劉臻見狀,一把扶住了高峰,然后劉臻又從身后搬來了一張椅子,說道:“坐著烤吧?!?p> 高峰慢慢的坐了下來,一邊錘著發(fā)麻的雙腿,一邊烘烤著潮濕的衣服。
劉臻也坐到了火盆邊,畢竟這種天氣是十分濕冷的。
這時劉臻的母親和弟弟也都來到了靈堂,劉臻的母親見有陌生人在,便開口問道:“劉臻,這個人是誰?”
“媽,你先和弟弟去洗漱一下吧,我等一下告訴你們!”
劉臻的母親和弟弟聽到劉臻這么說,自然是先去洗漱了,他們知道,劉臻一定有他的安排。
“劉臻你回來了??!”劉臻的叔叔走進了靈堂沖劉臻說道。
“是啊,我還帶了一個人回來!”劉臻指了指高峰說道。
劉臻的叔叔雖然陪著劉臻一起在醫(yī)院和派出所跑了一天,但是他也沒有見過那個貨車司機的廬山真面目,自然是不認識高峰的。
“這人是誰啊?”
“他就是那個貨車司機!”劉臻說道。
“什么他就是那個貨車司機?”劉臻的叔叔驚訝的問道。
“是的!”
劉臻的叔叔見劉臻給出了肯定的回答,便立馬沖到了高峰面前,一把抓住了正在烤火的高峰的衣領吼道:“那天到底經歷了什么?你給我說清楚!”
高峰是預料到了會發(fā)生這種情況的,他看了一眼劉臻說道:“劉臻,我說過會告訴你的!”
劉臻淡淡的對他叔叔說了句:“叔叔,你先放開他吧,人都被我?guī)砹?,他會說的?!?p> 劉臻的叔叔見劉臻這么說才放開了高峰的衣領,然后狠狠地說道:“你最好老實交代!”
“叔叔,我們先商量一下我父親葬禮的事吧!”劉臻說道。
“好,等你伯父過來了,我們一起商量一下!”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劉臻的伯父走進了靈堂。
他見高峰自然也問道:“劉臻,這人是誰???沒怎么見過啊?”
“他就是送我父親去醫(yī)院的那個貨車司機?!眲⒄檎f道。
“他把事情經過交代清楚了嗎?”
“還沒有,不過他答應我會交代的!”
“那就好,你要多加小心!”
劉臻點了點頭,然后說道:“伯父,我們先商量一下我父親葬禮的事吧!”
“好,我正是為這事來的?!?p> 說完,他們幾人圍著火盆坐了下來,劉臻的叔叔挨著高峰坐著,不時地狠瞪高峰幾眼。
劉臻的弟弟則端了幾碗面出來,說道:“大家先吃點東西,邊吃邊聊吧!”
他們幾人各自從劉臻弟弟的手里接過了面,輪到高峰時,高峰有些猶豫,沒有接,劉臻見狀說道:“吃吧,吃完你也還有事呢!”
高峰這才接過了劉臻弟弟手里的面,但是在劉臻叔叔這里,高峰沒有討到好臉色。
吃面的間隙劉臻的叔叔說道:“這按照我們這邊的規(guī)矩,先要挑選一個舉行追悼會和入土的日子。”
劉臻的伯父也說道:“對,先把日子給定了吧。劉臻你先把你跟你弟弟的生辰八字給我,我去找道士挑個日子?!?p> 在古城縣,大部分人家都是進行土葬的,土葬在這里至少也已經有近千年的歷史,這土葬的講究就比較多了,挑日子就是其中重要的一環(huán),而且這個日子還不能和逝者子嗣的生辰八字相沖,這不由道士來挑,一般人是完成不了的。
“好的,我等一下就將我們的生辰八字寫給你?!眲⒄檎f道。
“我負責去買一些需要用到的物品吧,你們也沒這個時間?!眲⒄榈氖迨逭f道。
“好,需要多少錢,你找我拿就是了?!眲⒄檎f道。
“這挑好日子后,就需要找墓地了,劉臻你跟你弟弟必須要有一個人帶著道士去找墓地?!眲⒄榈牟刚f道。
“我?guī)е朗咳フ野?!”劉臻的弟弟說道。
“好,你去也好,只是這大雨天的,要注意安全!”劉臻的伯父說道。
“我會的!”劉臻的弟弟說道。
說話間,他們碗里的面也吃得差不多了,這時劉臻的母親走了過來。
“你們的碗都給我吧!”劉臻的母親說道。
眾人都將吃完面的碗交給了劉臻的母親。
“嫂子,這幾天你就在家好好休息一下吧!二哥葬禮的事,我們會處理好的。”劉臻的叔叔對劉臻的母親說道。
“那就麻煩你們了!”劉臻的母親哽咽著說道。
說完,她端著眾人吃完的面碗走進了里屋,又開始忙活起來了。
“我先打個電話給道士,讓他先過來挑個日子,挑塊墓地吧!其他的事情我明天再處理!”劉臻的叔叔說道。
“好的?!眲⒄榛貜偷?。
“劉臻,我今天會先叫人把靈堂布置一下,你要是有其他事,你可以先去處理其他事。”劉臻的伯父說道。
“我下午要去一下縣城,家里這邊就交給您和叔叔了。”劉臻對他的伯父說道。
“按照時間點來看,我會叫道士在上午把日子挑好,下午去挑墓地?!眲⒄榈氖迨逭f道。
“我會一直在家等著的?!眲⒄榈牡艿苷f道。
劉臻的母親此時又從里屋端出來幾杯茶,眾人各自接過茶水,輪到高峰時,又是劉臻給了他一個眼色他才敢接。
不久眾人杯子里的茶水也都喝的差不多了,劉臻的母親照例將杯子收走,然后進了里屋。
“大家都各自開始處理自己的事情吧!”劉臻的伯父說道。
“那這個貨車司機怎么辦?”劉臻的叔叔說道。
“這個交給我處理吧?!眲⒄檎f道。
劉臻的伯父和叔叔對望了一眼,然后各自點頭表示同意。
說完,劉臻的叔叔和伯父都走出了靈堂,只剩下高峰、劉臻以及劉臻的弟弟三人留在靈堂。
劉臻找來了紙、筆寫下了他和他弟弟的生辰八字,然后交給了他的弟弟。
“我等一下會帶著高峰出去一下,你跟母親留在家里?!眲⒄閷λ牡艿苷f道。
“好的,你注意安全?!眲⒄榈牡艿苷f道。
劉臻轉身對正在烤火的高峰說道:“怎么樣,衣服烤干了沒?烤干了的話,跟我出去一趟吧。”
劉臻他們剛才再商量葬禮的事,高峰一直插不上話,他被憋的不輕。
“烤的差不多了,你又想帶我去哪?”高峰說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劉臻冷冷的說道。
胡騰方
你做過最大膽的事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