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中,只透著月亮淡淡的朦朧的光華,老婦人此刻再無任何睡意的倚靠在架子床的檔邊,額間的冷汗直流,絲毫沒有停歇。
老婦人無奈的嘆了口氣,悲傷中帶著絲絲后怕“時隔多年,為何總是夜夜夢魘此情此景,更是夢見那個人,難道真的是我做錯了嗎?”
老婦人細細思量后央求一般的對著漆黑的房間道“雖然你身死,可是我確是將你的女兒一步步扶持到了今時今日,也算是對我當日的選擇做了彌補,可是你為何還不愿放過我?”
黑夜過后的黎明,便是新一天的開始,街上的商鋪開始營業(yè),辛苦掙錢的貨郎也是早早的就挑起了擔(dān)子,穿街走巷的開始叫賣。
“賣豆花兒了,新鮮剛出爐的豆花兒……”
毅王府的后門處,一身碧色衣裳的碧兒早早的就等在了門外,剛看見挑擔(dān)子的貨郎,便招手喚道“賣豆花兒的,這兒,這兒”
貨郎挑著擔(dān)子滿心歡喜的走過停在門前,拿起木桶邊上的濕布,一邊擦拭著碰過扁擔(dān)的手,一邊笑問“姑娘要幾碗豆花?我家這豆花可是又香又甜,上好的黃豆做的,放上點兒糖或者鹽都好吃”
碧兒掀開覆蓋在木桶上的遮蓋布,白嫩細膩的豆花看著就有食欲,本想著買上兩碗自己和小姐一人一碗,可是轉(zhuǎn)念一想,萬一王爺也要吃怎么辦?自己豈不是沒得吃了,左思右想一番,干脆道“這一旦的豆花兒我都要了,你幫我挑進廚房吧”
貨郎一聽這可是大買賣啊,今天少一趟忙碌,便能早些回家陪孩子了,立即高興的點了點頭,將遮蓋豆花兒的布蓋上,挑起擔(dān)子進了府門。
錦園中的銀杏樹上多了個秋千,秋千上的蕭錦瑟一身淺綠色繡花褥群,一陣清風(fēng)撲面,衣缺飄飄,就像銀杏樹上的精靈一般清麗淡雅,若不是眼前這幾道人影礙眼,蕭錦瑟覺得自己的心情會更好。
而這幾道身影,不僅是阻礙蕭錦瑟心情的人,亦阻擋百里弘毅心情的人。
百里弘毅在書房里看書,窗戶真好可以看見園中的銀杏樹,卻被那幾道礙眼的身影阻礙,見不到那秋千上的人兒。
百里弘毅冷聲道“看來是得見見血了”說完,百里弘毅手中便丟出一枚白色的棋子,從窗戶直射進院中,片刻之間,被棋子擊中的宮女緩緩倒地,猩紅的鮮血染紅了青石板。
“啊,死人了,啊”
鬼哭狼嚎的尖叫聲從宮女的口中響起,蕭錦瑟煩躁的睜開雙眼,入眼的便是四處躲竄的宮女,極為不悅的出言到“一連五日你們都不曾開口說過一句話,本妃還覺得你們可能是啞巴呢,沒想到原來你們會說話啊”
因為懼怕,宮女們顧不得主子的吩咐,立即跪在地上,慌亂道“王妃娘娘恕罪,都是奴婢們的錯,奴婢……”
不等宮女說完,蕭錦瑟便笑著說道“你們確實有錯,錯就錯在大清早的喧嘩惹人不得清凈”
跪在地上的宮女害怕的指著已經(jīng)死掉的宮女道“奴婢們有罪,甘愿受罰,但請問王妃娘娘,我們都是宮里的人,不知犯了何等過錯,盡然惹來這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