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青蛇為中心,狂風(fēng)大作。
周圍的樹木都被吹得沙沙作響,拳頭大小的石頭,都被風(fēng)吹上了天。
幾顆小樹被連根拔起。
時白奮力睜開眼睛,看見自己的伙伴們一個一個被吹走。情急之下,也松開了手下的樹,巨大的力量將時白吹走。
幾人都被分散了開來,不知道被吹到了什么地方。
周圍的狂風(fēng)漸漸平息,那青蛇歪了歪大腦袋,似乎在思考大家為什么被吹走了,而不是被吸了回來。
它吐著蛇芯,又把頭歪到另一邊,疑惑地打量著大家被追走的方向。
可最終它也沒想明白。
晃了晃腦袋轉(zhuǎn)身游走了。
而另一邊,被吹飛的幾人至少飛到了距離地面十幾米處的高空,直接越過了一個山坡,往一個懸崖直直掉下去。
失重感充斥著全身上下所有感官,懸崖兩邊的景物不斷向上消逝。
運氣十分好的淮琛被一顆歪脖子大樹給攔腰截住,還未反應(yīng)過來,便看到了緊跟著過來的安若。
他只來得及伸出手,拽出安若的一個衣角。
安若驚呼一聲,幾乎是本能地回過頭也拽住了那片衣料。
淮琛伸出另一只手也死死地抓住安若的衣角。
這里距離地面很高,他肯定不能松手。兩人幾乎都處于懸空的位置。
龐安宜查界從旁邊掉了下去,談雨在安若和淮琛的前面也被一顆大樹給攔下。
最后就是時白了,她是最后一個被吹飛的,好在不偏不倚地,也落到了淮琛和安若的這顆歪脖子大樹上。
巨大的沖擊力差點讓淮琛滑下去,時白眼疾手快,穩(wěn)住了趴在樹上的淮琛。
“談雨,你沒事吧?”時白問下面的談雨。
“我沒事,龐安宜和查界掉下去了!”談雨趴在那手腕大小的樹木上,大氣不敢喘。
時白看了眼下面,倏地收回目光。
哎呀我去這下面也太高了,這掉下去還能活下來么?!
都看不清下面有些什么!
“時白,你往左看?!蓖嶂^兩只手拽住安若的淮琛對時白說道:“順著崖壁有一個鐵鏈子,我們可以通過那個上去?!?p> 時白順著淮琛指的方向看去,看見了淮琛說的那根鐵鏈子。
那似乎是有人特意建造的,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根鐵釘牢牢打入那石壁深處。
牢牢抓住了崖壁。
所以,攀這鐵鏈子上去的方法完全可行。
時白先是協(xié)助淮琛將安若拉了上來,她整個身體懸空,才剛好碰到那根鐵鏈子。
好巧不巧的,時白等人所在的地方,就有一個落腳的凹槽,時白小心著腳下,慢慢向上挪動,此刻她根本不敢向下望。
時白爬上去了約莫有一個人那么遠的距離之后,安若在淮琛的幫助下也抓住了那根鐵鏈子,時白往上爬的途中,還不斷有碎石往下掉落。
安若死死抓住眼前這根鐵鏈子,生怕一不小心就掉了下去。
這一刻,她們覺得呼吸都是多余的。
緊接著,淮琛和談雨也爬到了那根鐵鏈子上。
幾人慢慢向上爬,從這個位置爬到頂,不過也就是大約二十多米的樣子。
好在一路上每隔那么遠都會有一個落腳的地方。
但就在這時,四人注意到下方的鏈子忽然劇烈震動了起來。談雨一個不小心,差點滑下去。
“你們快!快爬!”下方龐安宜的聲音傳了上來。
“你們都快點!好多!好多蟲子!”查界驚慌的聲音也接著傳了上來。最后面的談雨往下面崖壁看了一眼,頓時全身的汗毛都豎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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