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八方,分成上中下三個高度,又飛來了一大批鳥,將在場的所有人,如同撒網(wǎng)一般,圍了起來。
周圍重新變得光亮的視線,又變得昏暗。
大批鳥的圍攻,讓草地狂風大氣。
風吹起時白的衣袍,吹起她兩鬢的長發(fā),險些將她吹倒。她擋住那風,看向空中的鳥。
這些鳥的樣子不完全一樣,但都有長長的喙。從數(shù)量上來說,沒有上一波鳥那么多,但體型上,卻是之前那些鳥的兩倍。
如果說,這樣一只鳥并不足以讓他們恐懼,那么成千,成萬只,就是一個很恐怖的概念了。
談雨的陣法在這一刻徹底垮掉,好幾處已經(jīng)沖進來不少的鳥,那些鳥瞪著棕褐色的眼睛,撲著長長的翅膀,朝著所有人攻擊過來。
六人分開,分別對上不同方向攻擊而來的鳥。
這些鳥的力量似乎奇大,俯沖帶來的力量,直接就將龐安宜給撞倒。大批鳥兒見此機會,瘋狂朝著那龐安宜攻擊而去。
距離龐安宜最近的淮琛,將自己眼前的鳥兒劈開,頓時閃過去支援,安若則在一旁協(xié)助。
時白一個定身咒施展在眼前的這些鳥身上。而查界那邊的援助也恰好趕到,幫助龐安宜困住他身邊的鳥。
談雨見此機會,一個瞬間攻擊發(fā)動,將那些鳥全都殲滅。
六人重新匯聚到了一起。
他們背對背,看著四面八方而來的鳥。
時白瞥了眼龐安宜胳膊上還有臉上被鳥啄出來的坑坑洼洼的傷口,已經(jīng)變得有些血肉模糊,她移開了目光。
此刻,空中依舊盤旋著不少的鳥,它們沒有急著進攻,好似是在尋找著突破口。
“這些鳥比起上一波,攻擊強了至少兩倍?!闭動昕粗罩心切B,神情嚴肅:“你們一定要小心,這些鳥十分擅長群攻。不要讓它們找到突破口?!?p> “不知道下一波會不會更加厲害。”安若說道。
“有可能?!被磋]落了一只俯沖下來的鳥,抿唇說道。
淮琛和安若再一次使出了之前那一招,直線傷害擊落下了不少的鳥。
時白腦中靈光一閃,朝著正在兇猛廝殺的眾人說道:“兄弟們,我有了一個想法!”
鋒利而堅硬的鳥兒,大力朝著時白襲來,將她的手臂劃傷,時白毫不在意將它打死,接著說道:“既然我們的目的只是活過一個時辰,那么我們?yōu)槭裁床煌弦煌夏???p> “什么意思?”安若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問了一句。配合著淮琛,他們兩個此時已經(jīng)解決了不少兇殘的鳥兒。
“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先不殺這些鳥?!被磋〔亮税褳R到睫毛上的血,動作干脆利索,他道:“只要我們不殺這些鳥,就暫時不會來更加厲害的鳥。這樣我們應對起來,也會相對輕松?!?p> 說著,他勾了勾嘴唇,只道:“好主意。”
安若眼前一亮,夸贊道:“時白你可真機靈!”
龐安宜點了點頭,拿出一顆療傷草藥塞到嘴里,那模樣,看起來有幾分滑稽,“我同意?!?p> “我們五個可以互相配合先困著這些鳥,談雨,你還能布一次陣法嗎?”時白問一旁的談雨。
談雨手起刀落:“可以,我試試看?!?p> 時白點點頭,拿出一張之前自己畫的咒符。
咒語落下,頓時將周圍的鳥兒盡數(shù)定住,而查界手中的鎮(zhèn)妖鈴,則在此刻搖得快到了極致,那些沒有被時白定住的鳥兒,都呆滯地在原地飛了起來。
兩人施展完這些,頓時有些頭暈目眩,查界原本就蒼白的臉,此時更是白上了好幾分。談雨則在這是,開始按照記憶中的方法再一次布陣。
只是,這次卻并沒有成功!
“我好像記錯了一些細節(jié)了?!闭動瓴亮税杨~頭的汗,在不遠處對眾人說道,他拍了拍腦袋,有些懊惱。
“沒關系,你先回來。”時白看了看那周圍的鳥兒,因為有符咒的緣故這次居然將這些鳥兒困住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
至于那些剩下的鳥兒,則在空中盤旋,沒有同伴的援助,它們一時半會兒居然也不發(fā)動攻擊。
只在空中發(fā)出“嗷嗷”的奇怪叫聲。
時白心中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就在那些鳥不斷發(fā)出叫聲的之后,從中間分開,讓出了一條大道,一只偌大的飛獸從迷霧中現(xiàn)身。
之所以將其稱之為飛獸而不是飛鳥,是因為它的體型,真的是太過巨大了。
時白挑眉,向后微微退一步。
她長長吸了一口氣,仰頭朝著頭頂上那巨大的飛獸看去。只見它長著一個鷹嘴一般的喙,身上沒有任何羽毛,整體是青灰色的。兩個巨大的肉狀翅膀展開,便遮住了整個草坪的光線。
那大獸俯沖而下,兩只巨大的爪子抓住時白肩膀,便俯沖而上。
“蕭瑜!”眾人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看這飛獸將時白抓走。
那飛獸直飛而上,頓時離地千米。
時白掙扎了片刻,發(fā)現(xiàn)壓根不能掙脫這飛獸的禁錮。正當這時,那飛獸居然口吐人言:“你身上的氣息讓我很熟悉?!?p> “你會說話?!”時白驚訝的說道。
那飛獸說著,就那樣停在原地,也不知道它是怎么操作的,將時白扔到了它的背上。一個紅色的身影映入眼簾。
“是你?赤姝???”時白還以為是這只飛獸在說話。
“是我,你們在幻境的所有表現(xiàn)我都能看到?!背噫瓘潖澋拿济?,一雙赤紅的眸子就那樣看著時白,似乎要將她看得一清二楚。
“那本十三咒,原本不屬于這個世界。”她緩緩說道,“我出于某些私人原因,才將它帶了出來。這是那個人一手創(chuàng)立的東西,沒有人能學得會。但是,你卻使出來了?!?p> 時白摸了摸頭,見赤姝也并沒有責問她的意思,便將她那時候的感受都說了出來。
就在時白以為赤姝會問自己更細節(jié)一些的問題時,她突然開口淡淡道:“這副模樣,不是你原本的樣子吧?”
時白微微一滯,心下一驚。隨即緩緩笑道:“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p> “別裝傻了,你身上的氣息,我很熟悉。”赤姝周身的氣勢,忽地變了,那一刻,時白好似墜入冰窖,倒不是因為有多冷,而是赤姝那散發(fā)出的有如實質般的殺氣。
“說,如果這就是你本來的樣子,你把吊墜的主人,怎么樣了?!”赤姝半瞇著眸子看向時白。
時白眉頭微微一跳,她半斂著眸子,拿下脖子間的吊墜。
瞬時,那張長相陽光的男子的臉,恢復成了原本傾城絕代的容顏。
赤姝呼吸一滯,聲音也開始微微顫抖:“恩……恩人。”
懿綿綿
分享你們一個我很喜歡的話 “星星醉酒到處跑,月亮跌進深海里,我以前從未覺得人間美好,直到你來了?!? ——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