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辰把手從她的衣服里抽回來,幫她把衣服理好,俯身看到荊楚已經(jīng)把朋友圈的內(nèi)容看到一個星期以前了。剛想感嘆下“你呀,你呀”,結(jié)果你字還沒說出口,荊楚感受到他的氣息就先開口了:“聽見啦。孟抒肯定沒有圖謀不軌,你看他昨天一幅不諳世事的樣子。圖謀不軌那不是為難他嗎?”
說完起身去洗漱,把手機扔在了一邊。
“檢查完啦?”沈嘉辰故意問。
荊楚比了一個OK的手勢。
沈嘉辰翻到朋友圈,又出現(xiàn)新消息提示。沈嘉辰點進去,就看到荊楚與大舅的對話:
大舅:有沒有你的女朋友?
沈嘉辰:有。
大舅:是不是左邊這個?
沈嘉辰:是,舅舅眼光真好。
沈嘉辰無奈地?fù)u搖頭,真會抬高自己。
大舅:姑娘好像個頭不怎么高。
沈嘉辰倒吸一口氣,還好荊楚沒看見。南北方人的身高本就有差異,也不能讓她一個人背了黑鍋不是。
周一上班,沒想到會跟在云姐后面上樓。荊楚也不想偷聽她打電話,但無奈聲音太大,不聽也不行。大意荊楚是聽懂了:云姐放在車行的車想要賣掉,和朋友說好車賣二十萬,結(jié)果朋友去看車,車行的小伙子跟人家說這車最多值十五萬,她朋友自然就反悔了。云姐氣壞了,正在投訴車行做事不厚道。
印象中,云姐的非工作時間都在處理投訴,以前她的快遞會和其他人的快遞一樣直接被放到快遞柜,她投訴快遞公司,說買的重物沒有送到家,并且提出以后她的快遞都不允許放快遞柜。后來快遞公司照做了。每個快遞派送前都會打電話通知她親自取,可是大多時候她都不在小區(qū),于是,她又投訴,說她的快遞要夜間派送。
眼看就要和云姐一起進辦公室了,荊楚心里一萬個不樂意。忽然手機震動,是荊楚產(chǎn)業(yè)園區(qū)駐深招商經(jīng)理打來的電話。他們昨晚過來深圳,帶了一些家鄉(xiāng)的魚干和稻米,打算送給在香港的法資企業(yè)投資主管Trever一家,并且已經(jīng)和主管夫人陳女士約好今天中午碰面。荊楚說要一起去,掛了電話趕緊去高鐵站和他們匯合。
因為行程很緊,荊楚只買到同班次高鐵的一等座。上車后,和招商經(jīng)理對完日程,荊楚才記起要給沈嘉辰報備一聲。
很快,沈嘉辰的電話就過來了?!霸趺赐蝗灰ハ愀??”一貫溫和的語氣中有了一絲緊張。
荊楚知道沈嘉辰在關(guān)心她,但略帶質(zhì)問的語氣還是讓她慌了神,再加上車廂很安靜,她也不好意思說太多,只答了一句“有事”。
“你什么時候回來?”沈嘉辰又問。
“下午回來。”感覺到沈嘉辰舒了一口氣,荊楚又接著說:“我知道香港現(xiàn)在的情況,會把握好分寸的。這一程還有兩個同事和我一起,應(yīng)該很安全,別擔(dān)心?!?p> 兩個月前,香港發(fā)生了一些狀況,最嚴(yán)重的一次,多個航班被取消,數(shù)條交通線停止服務(wù)。沈嘉辰的擔(dān)憂也在情理之中,但是荊楚相信,那只是暫時的、小范圍的,影響應(yīng)該不大。
沈嘉辰“嗯”了一聲,又叮囑她每到一處都要分享位置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