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天機可屏蔽
玄宏在菜地四處張望,只看到一個裝滿菜的筐子,而江流則在那里鋤地,老老實實的,而且看上去很疲憊的樣子。
玄宏胖子問:“江流,看到楊三添了么?”
“剛才還在這里,后面不知道去哪了?”
“你沒看到?”
“我不敢看,他會打我。”江流偽裝地很好,簡直是裝得什么事也沒發(fā)生。實際上江流很緊張的。
“哎,這家伙哪去了。還有你江流這賤人,怎么才鋤地鋤了這么點?偷懶了?”
“不是的,不是的,我的手這里會痛?!?p> 玄宏立即抓住江流的手,看上去傷痕累累的,他很清楚,都是他這些天打得。玄宏和尚當即推了把江流,做出一副很拽的樣子:“不要給自己找借口偷懶,知道嗎?”
“知道了。”江流撲倒在一邊低聲道。
江流這委屈而可憐的表現(xiàn),玄宏還是很滿意的。
但眼下楊三添這廝哪去了,不知道要到飯點了沒?
玄宏便即亂喊一陣,卻是沒有回應(yīng)。
這下可怎么辦?這下可怎么辦?
突然之間,玄宏好像找到什么寶貝似的,聲音變得稍微溫和一點:“江流,之前做飯菜的時候,楊三添好像讓你幫過忙,對吧?”
“對的。”
“那好,你先不要鋤地了,把這筐菜帶回去,趕緊生火做飯?!?p> “是!”江流提了那筐菜,一提起,思考了下,就發(fā)出哎呀一聲,筐子落地,表現(xiàn)出提不起的樣子。
玄宏看到大罵道:“死沒用,這點力氣都沒有?!毙赀@下也是沒辦法了,看江流這般弱,他大手一提,口中大罵:“楊三添,你這鱉孫,垃圾,畜生,你這下作的雜役摘的菜,今天讓老子給提了,辣塊媽媽,趕緊給老子滾出來,別想著偷懶,今天我要是受到指責(zé),你別想好過,哼!”
江流已經(jīng)無語,出家人得戒貪嗔癡,這玄宏胖子,真是夠嗔怒了,跟一個二流屌絲一般。
不過,江流其實早就習(xí)慣。玄宏向來如此。
本來江流想了一堆應(yīng)對的話語,現(xiàn)在看來,基本上是用不上了。
而且江流這時候可以預(yù)料,自己這沒有固定分工的雜役,往后便晉升為有固定分工的雜役了。
畢竟,這飯菜還是得他江流來。
江流回到伙房的時候,邊上用餐的屋子,可謂是坐了好幾位和尚,他們穿著的僧衣比玄宏胖子的光鮮不少,聽說佛緣要比玄宏更深厚一點。
當然了,江流并沒有過多打量他們的穿著,而是這些家伙都摸著肚子,一看到他江流,還有提著菜筐的玄宏胖子,就大叫著怎么飯還沒有好。
玄宏胖和尚不禁諂媚道:“各位佛法高深而精妙的師兄,是師弟失職了,師弟有罪,楊三添那混賬不知道跑哪偷懶了,今天讓江流來吧。他之前就幫過楊三添做過不少的?!?p> “你惡心不惡心?我們只想知道什么時候能有飯吃?”
“就是!”
“快餓死了!”
……
江流聽言,也不覺奇怪,往日這些人到了飯點,都會拿著自己專用的大齋碗和筷子,小跑過來的,好像來晚了就會沒得吃似的。
玄宏胖和尚諂笑著表達歉意,當然袖套里還摸出了一些銅錢,那些穿著比他好的和尚才算平息了怒氣。
玄宏胖子不得不如此,畢竟,他俗世的家世,與這些人比起來,不是那么好。
而江流進了廚房,可謂是得心應(yīng)手。剛重生到這的一些天,他江流就做了不少次,只不過故意搞得難吃而已。
現(xiàn)在沒有楊三添了,江流開始用心了。大唐這時候,飯菜無非是蒸煮烤,炒菜的花樣可就很少的。
前世雖非專業(yè)廚子,但要應(yīng)付這些和尚,還是小意思。
他洗好米開始煮飯時,他就開始擺弄,先是洗凈幾根黃瓜,切了一盤。可惜沒有西瓜等其余水果了,若是有花生米也好。
不過,先讓這些家伙吃著黃瓜,打打底。
江流就那么端出去,開始那些和尚還以為江流就炒好菜了,一見是黃瓜,卻也歡喜,只不過,因為江流把幾根黃瓜切出花樣來了,他們雖然很餓,卻都是有點舍不得吃,各自要觀賞一會。
“真沒想到,小江流還有這功夫?!?p> “對啊,不錯?!?p> ……
玄宏胖子這下內(nèi)心很鄙視:你們這些賤人怒氣都消了?肚子的餓都被菜品花樣給轉(zhuǎn)移了?就這點出息,我呸!
不過玄宏胖子一摸自己的光頭,細細觀賞一下,還真是切得如一朵朵精致的花,他睜大眼睛,想要研究是怎么切成的。
這就給江流贏得了時間,所以,在那些和尚有些舍不得但肚子餓得不得不吃那些切成花朵的黃瓜片時,江流更是搞好了素齋版本的紫金八刀湯。
可謂涼菜吃完,就闊以喝點湯了。這些和尚太滿意了。
素齋版紫金八刀湯,自然不會是以切豬心等各切一份而成。只是由山藥、青菜、野生秋葵等蒸煮而成。要真是紫金八刀湯,煮的時間可就要更久。
山藥等合起來的湯,還是江流的前世唐曾在深圳這大都市的城中村的出租屋里,買了秋葵、山藥、青菜等,而那天他覺得自己上火了,放個屁都把自己熏得不要不要的,就覺得要給自己搞點湯來喝喝,他喝過廣東的紫金八刀湯,就突發(fā)奇想,自創(chuàng)了素齋版紫金八刀湯。
現(xiàn)在正好派上用場了,江流很是高興。
好不好喝不論,反正這些和尚平時吃素,現(xiàn)在肚子又餓,只要味道差不多子,他們肯定會說很好喝。
果然!
“真好喝啊?!?p> “以后就讓江流來做飯吃好了。什么楊三添,等他回來讓他滾?!?p> “對!”
……
而有這些時間,米飯差不多快熟了。江流便即以最快能做好的青蔥豆腐,想烹飪好。不過,這里的鹽可非精制鹽,但現(xiàn)在來不及多過濾解析,且也沒有那些化學(xué)物品碳酸鈉溶液等,那是難以提煉出如現(xiàn)代那種細鹽。現(xiàn)在就將就下,只要不放太咸就好,青蔥豆腐和上米飯,可是很下飯的。
而后江流又弄了清炒的秋葵、昆侖紫瓜(茄子)、青菜等。雖然江流前世并非職業(yè)廚師但這里的木油是真實的,炒出來的菜比用菜油、玉米胚油等炒出來的,都更好吃。
何況這些和尚還很餓,個個嘗后都是大贊不已,吃得很是開心。
本來玄宏有些生氣的:誰給你江流膽子,怎么可以做這么多菜?
但看著那些佛緣比他深厚的和尚們開心的樣子,他不敢說什么。
最終,金山寺外院和尚們摸著肚子笑嘻嘻,本來最讓人瞧不起的江流,他們都是贊美了一番,而且他們確定了一件事:這外院掌廚的,往后由江流來,他們會立即上報金山寺外院長老。
而金山寺后山,那個血紅卍字圈住了一個有陣法波動之地,其內(nèi)有一些清灰之草,其上有字,曰“屏息”。
上古洪荒三皇五帝之時,地皇神農(nóng)《百草經(jīng)》有云:“夫屏息者,奪天地之造化,蔽人之道法修為氣息,可使天地不可知也。”
此屏息草,看來是很逆天的,百元會內(nèi)也難以見到。在這里出現(xiàn),或許是諸圣在上古洪荒大戰(zhàn),使得洪荒破碎為四大部洲之時的遺留。
不過,遺留在金山寺后山的林子內(nèi),卻也不知是巧合還是另有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