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京緩了緩神色,似乎難于做決定,但還是接著說道:
“鑒于本案嫌犯與世子府有關(guān),為了避嫌,嫌犯暫押府衙大牢,待本案查明真相后,在做定奪。”
舒雨并沒有因?yàn)樗尉┑臎Q定有所怨言,畢竟這件事情有太多的巧合,也只能讓南宮默他們幫自己洗清冤情,作為嫌犯,也不能太為難宋京,只能委屈自己,反正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不就是坐幾天牢而已,她相信南宮默必會抓緊時間還自己清白。
宋京說完,再一次拍了驚堂木,威嚴(yán)喊道:
“退堂!”
堂下衙役聽到宋京喊退堂,出來兩個衙役,直接將舒雨帶走。
南宮默看到舒雨被帶走,給她投去一個放心的眼神,舒雨也看到了南宮默,默默的點(diǎn)了一下頭,表示相信南宮默。
宋京下了公堂,路過趙崇文的身邊,淡淡說道:
“趙崇文,代我像柳家問個好,另外,你最好也收斂點(diǎn),別因小失大,連累了柳家,如果不是柳家的面子,我早已經(jīng)將你大切八塊?!?p> 宋京若有所指,趙崇文自然明白宋京說的話是什么意思,躬身施禮說道:
“世子放心,下官定然不會讓世子失望,下官也會恪盡職守,治理好月港城,不讓月港城再有命案發(fā)生?!?p> 趙崇文也是老狐貍一個,假裝聽不懂宋京的話,顧左右而言他,和宋京打著太極。
宋京自然也明白趙崇文和自己打太極,也不惱怒,撇了趙崇文一眼,依舊淡淡的說道:
“如此甚好,另外還有句話送給你,也送給京都柳家,記住了,識時務(wù)者為俊杰?!?p> 說完繼續(xù)往堂外走,剛走兩步,又突然停住,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回頭對著趙崇文威脅道:
“對了,那舒雨姑娘是我世子府的客人,在案子未清之前,如果你敢怠慢刁難,我不介意連柳家一起連根拔起?!?p> 趙崇文想不到宋京會這么魯莽,竟然為了一個庶女說出這么沖動的話,這是打算放棄柳家了嗎?難道柳家的支持還比不過一個庶女。
趙崇文摸不透宋京的心思,躬身施了一禮,回復(fù)道:
“下官定然照顧好舒雨姑娘,請世子放心?!?p> 宋京見該做的事情都做了,也借著舒雨的事情故意向趙崇文放了狠話,接下來就看趙崇文和柳家做什么反應(yīng)了。
舒雨的案子接下來就由南宮默他們接手,自己也不想再多過問,能不能證明舒雨是清白的,也只能看他們。
宋京向南宮默和身法猴他們示意了一下,自己就先出了公堂,帶著兩護(hù)衛(wèi)回世子府去。
南宮默和身法猴叔侄恭送了宋京,并沒有離開府衙,而是要求趙崇文讓自己一群人到府衙大牢去看舒雨,調(diào)查案情。
趙崇文不敢推脫,喊來為首的衙役說道:
“邢捕頭,由你帶南宮少爺去大牢,記住,不可怠慢了南宮少爺和牢里的舒雨姑娘?!?p> 邢捕頭正是羈押舒雨回來的那個衙役,聽到趙崇文的指令,出來躬身應(yīng)了一聲“是”,就帶著南宮默他們?nèi)顺隽斯?,直奔府衙大牢?p> 牢內(nèi)看守的衙役,見到是邢捕頭帶人過來大牢,紛紛避讓施禮,并沒有過多的阻攔,但也紛紛好奇南宮默等人的身份。
在邢捕頭的帶領(lǐng)下,三人來到關(guān)押舒雨的牢房,舒雨被安排在一個獨(dú)立的牢房,牢房內(nèi)和其他牢房一樣,只鋪設(shè)一些干草,并沒有床鋪。
舒雨被打了二十大板,根本無法坐臥,只能反扒在干草之上,舒雨聽到動靜,扭頭看了一眼,見到是南宮默一群人過來,艱難的爬了起來,微笑著向南宮默示意,給了南宮默一個放心的眼神。
南宮墨看到此情景,心里更加愧疚,怪自己沒能力阻止趙崇文行刑,白白讓舒雨受了杖責(zé)之刑。
南宮默心里有氣,對著侯在一旁的看守喝道:
“你出去給我準(zhǔn)備一套干凈的被褥過來?!?p> 看守那人并不認(rèn)識南宮默,但一旁跟著邢捕頭,再看南宮默穿著,加上南宮默說話的口氣,猜測眼前這人不是自己能夠惹得起的。
看守那人沒有拒絕南宮默的要求,但也沒答應(yīng),反而跑了出去要向牢頭匯報(bào)情況。
看守才剛出去,還沒來得及向牢頭匯報(bào)情況,就聽外面有人喊道:
“是哪個不長眼的在我大牢內(nèi)命令我的手下做事,是不是也想在我這大牢內(nèi)嘗嘗牢飯的味道?!?p> 一聽聲音,此人飛揚(yáng)跋扈慣了,在這牢里是個霸道的主,接著走進(jìn)來一個大腹便便,留著八字胡的胖子,走路頭仰天,根本沒將其他人放在眼里。
邢捕頭眉頭一皺,趕緊上前一步向牢頭擠眉弄眼,緊張的說道:
“崔胖子,不可造次,這三位大人是世子府的人?!?p> 南宮默本來就有氣,在看那牢頭欠揍的模樣,終于找到發(fā)泄的對象,示意侯明禮說道:
“明禮,將這個胖子給我踢出去,看著礙眼!”
侯明禮得到南宮默的明示,暗暗運(yùn)氣,抬起一腳踹到牢頭的肚子,牢頭本來收到催捕頭的提示,剛要躬身施禮賠罪,收起不可一世的態(tài)度,沒想到侯明禮的身手太快,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侯明禮一腳踹飛。
別看牢頭長得胖,那一腳可是侯明禮用了七分的力氣,那牢頭顯然不會武功,頓時像炮彈一樣飛了出去,砰的一聲撞到墻壁才停了下來。
侯明禮不屑的看了一眼崔牢頭,淡淡說道:
“就你這臉色,也敢狐假虎威,在南宮少爺面前造次。”
邢捕頭心里一驚,并不是因?yàn)楹蠲鞫Y敢在自己面前出手,而是震驚侯明禮的身手,年紀(jì)輕輕,竟然武功不在自己之下,還好當(dāng)時沒有在萬紫樓打起來,不然想帶回舒雨恐怕不可能。
牢頭捂著肚子跪在地上,向南宮默等人磕頭求饒道:
“大人饒命,小人有眼無珠,不知是各位大人駕到,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刑捕頭,求您為小的也說句話呀!”
牢頭心里也是郁悶,往常這個牢里連邢捕頭都懶得進(jìn)來,更別說其他大人物,所以在牢里自己作威作福慣了,剛才才會沒搞清楚狀況,就胡言亂語。
沒想到今天卻來了三個刺頭,來就來唄,怎么自己剛說了這么一句話,就挨了這么一腳,挨一腳就算了,還下如此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