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雨沒有正面回答宋京的話,這剛一碰面,舒雨豈會將自己的底子全部交代,上世的商場博弈教會她很多東西,不能將自己的底牌毫無保留的展示給對手。
更何況她現(xiàn)在屬于未知的環(huán)境,接觸到陌生的人,舒雨當(dāng)然不肯托底。
宋京見舒雨并不想和自己交流,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一時無話。
舒雨的身子實在虛弱,靠著墻壁,雖然不斷的告誡自己不能睡去,但還是不知不覺又沉沉睡去。
“舒雨姑娘.......醒醒,舒雨姑娘”
舒雨睡的正香,又被宋京叫醒,舒雨揉了揉睡眼惺忪的雙眼,不明所以的看著宋京。
“舒雨姑娘,雨已經(jīng)停了,天也快黑了,我看你還是早些回家去,免得家人擔(dān)心,如果你也是住在月港城,剛好可以和我們順路回去。
”宋京見舒雨醒來,趕緊好心的提醒道,并邀請舒雨一路同行。
舒雨看了一眼外面,天空確實開始放晴,天色也同時慢慢黑了下來,舒雨緩慢的挪動了一下身子,此時,身子已經(jīng)恢復(fù)了很多,只是小腹依舊隱隱作痛。
“謝謝你,你們先走吧!我跟你們不同路,我不住在月港城。”
舒雨心里松了一口氣,剛才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在那么多陌生人面前睡著,還好這群人看樣子確實不是壞人,不然今天非吃了大虧不可。
舒雨將袍子遞還給宋宗,尷尬道:
“不好意思,弄臟你的袍子,這地方?jīng)]有水源,沒辦法幫你洗干凈,只能你回去自己洗了?!?p> 就在舒雨將袍子遞給宋宗的一瞬間,宋京意外的喊了一聲:
“咦!舒雨姑娘,你受傷了嗎!”
舒雨被宋京弄的莫名其妙,自己好好的,雖然身體比較虛弱,但沒有感覺到哪里受傷了呀。
“我沒有受傷呀,只是身體比較虛弱,剛才休息了一會,已經(jīng)好多了,謝謝你的關(guān)心?!?p> 舒雨很是納悶,這宋京一驚一乍的,自己都沒有感覺到哪里有受傷的痕跡,身上也沒有明顯的疼痛感。
“舒雨姑娘,那你羅裙下的血漬是從何而來,如果有創(chuàng)傷,我這邊有隨身攜帶的金瘡藥,涂上后,立馬見效。”
宋京眼尖,就在舒雨還長袍的時候,稍微挪動了一下身子,舒雨屁股底下的羅裙被“親戚”染紅的污漬恰巧被宋京看到,宋京誤以為是舒雨受傷。
舒雨又羞又怒,心想著這宋京可真是直男,這種事情還看不懂是怎么回事,怎么可以當(dāng)著一群男人面前大呼小叫的。
舒雨聽見宋京這么說,趕緊坐正身子,將那片有血漬的羅裙重新藏好,嬌羞道:
“沒有的事,你看錯了?!?p> “舒雨姑娘,不用不好意思,雖然我的金瘡藥名貴,但家中亦不缺,姑娘盡管拿去使用便是?!?p> 說完不等舒雨在說什么,直接吩咐宋京找出金瘡藥,交給舒雨。
舒雨被宋京的舉動弄得無語,還真是一個呆瓜,不過,從第一面碰到宋京,到現(xiàn)在他送的金瘡藥,舒雨慢慢的對宋京放下戒備之心,也覺得面前的男人雖然呆瓜,但至少是個好人。
“你說你叫宋京?”
舒雨第一次主動開口問道。
“在下宋京,字清文。”
宋京抱拳還禮道。
“你也直接喊我名字就行,不用姑娘長姑娘短的。我聽著不習(xí)慣?!?p> 舒雨對宋京放下戒備,慢慢也對宋京的話多了起來。
“好的,姑......舒雨姑娘,方才聽你說不是這月港城的人,莫不是從外地而來,這荒郊野嶺,財狼野狗甚多,現(xiàn)在天色已晚,還是跟我們回月港,待天明在做打算,如家中就在附近,我讓護衛(wèi)現(xiàn)在送你回去?!?p> 宋京發(fā)現(xiàn)舒雨說話方式怪異,并不像其他女子說話遮遮掩掩,心里升起另外一絲好奇之心。
“我不是本地人,只是路過這里,我與家人走散,在路上遇到幾個人販子,我被人販子抓住,要將我賣到青樓,我好不容易才從青樓逃脫出來,逃到這山中迷失了方向,身子也虛脫,又恰巧下雨,才躲到這邊避雨?!?p> 舒雨半真半假的說明原由,其實舒雨心里另有打算,舒雨現(xiàn)在也算是無家可歸,陸雙兒的家雖然就在附近,但一想起那可恨的爹爹,舒雨心中也是害怕,所以陸雙兒的家是不會回去的。那現(xiàn)在唯一的出路只能跟著眼前這位少年先去月港城,在找機會謀生。
“這些可惡的人販子,被我遇見,定將他們碎尸萬段?!?p> 宋京聽到舒雨的遭遇,怒火中燒,咬牙切齒替舒雨抱不平。
“那現(xiàn)在你可知家人往什么地方去了。”
宋京從小心善,對于不平事,總要管到底,所以才一直想要幫舒雨。
“不知道,家里連年大旱,顆粒無收,所以才舉家逃往別的地方謀生,今天與家人走散,怕是下半輩子也無法在相遇吧!”
舒雨說完,假裝面露悲傷之色。
“哎!沒想到姑娘.....舒雨你的命這么苦。這樣吧!你先跟我回月港城,我先安排你住下,在慢慢尋找你的家人,你看如何?!?p> 宋京見舒雨命運多舛,起了同情之心,邀請舒雨到月港住下。
“這不方便吧!”
舒雨心里樂開了花,要的就是宋京這句話,剛才之所以編排故事,就是想讓宋京給自己先安排一個棲身之處,不然現(xiàn)在自己身無分文,陸雙兒的家肯定是不會在回去了,總不能讓自己流落街頭,乞討為生吧!怎么說,自己也是舒氏集團的銷售總監(jiān),只要有個棲身之處,要養(yǎng)活自己,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這沒啥不方便的,盡管跟我走就行。”
宋京趕緊摒除舒雨的顧慮。
“世子,這是不是得跟王.......”
宋宗剛想說什么,就被宋京揮手阻止。
頭也不回的說道:
“我自有安排,你們無需多言,收拾一下,準(zhǔn)備回城?!?p> “不知道姑.....舒.....”
宋京覺得怎么稱呼舒雨都覺得別扭。一來是舒雨不讓她稱呼姑娘,直接叫名字。
二來,宋京覺得直接喊人家姑娘的閨名,似乎不合禮儀,這對于家教森嚴的人來說,實在別扭。
“宋京,你直接喊我小雨吧!我把你當(dāng)朋友,我也希望你把我當(dāng)朋友?!?p> 舒雨豈能看不出宋京的尷尬之色,五年時間能爬上銷售總監(jiān)的人,察言觀色是基本功底,不動聲色給人臺階下那是必修之課,相處之間彼此舒服才能長久合作。
“那恭敬不如從命,小雨,你可會騎馬。”
宋京長舒了一口氣,尷尬之色頓時飛到九霄云外。
“不會......”
舒雨楞了一下,開車她是會,在穿越前,騎馬并不是主要的交通工具,而是一種樂趣消遣,雖然她曾經(jīng)跟幾個客戶去馬場談過業(yè)務(wù),但是從來沒有騎過馬。
“那這可怎么辦,按照現(xiàn)在我們的路程,要回月港城,路程得走一兩個時辰,現(xiàn)在天馬上就要黑了,怕是來不及,等下城門一關(guān),我們就得露宿城外。
”宋京鄒了鄒眉頭,一臉擔(dān)憂之色。
“沒關(guān)系,我跟你騎同一匹馬就好了。”
舒雨對宋京真的無語,這么簡單的問題還需要糾結(jié)。
“可是......男女授受不親,我怎么能和小雨同騎一匹馬,那豈不是壞了小雨的清名?!?p> 宋京說明了原由,如果舒雨自己會騎馬,他們之中的奴仆讓出一匹給舒雨,其中兩個人同乘一匹就行,可關(guān)鍵是舒雨不會騎馬,那等于就要有一個人帶著舒雨,那就難免會有肌膚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