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身后門一關(guān)。
封子蟬面色突然一緊,扭頭發(fā)現(xiàn)一中年男子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封子蟬眨眼,側(cè)頭一笑:“凌叔叔?有什么事嗎?”
“呵呵?!睕]有不惑年齡的成熟,凌麟的嘴角鼻孔噴出煙霧,嗆得封子蟬咳嗽連連。
“小美女沒事吧,要是不舒服就去找你爺爺,怎么樣?”話雖如此,可凌麟沒有半點歉意,揉亂了封子蟬的頭發(fā)后反而繞過她直接下樓。
“嗯?”待封子蟬回神去尋找人群——
“該死!人呢?”
一掌拍在欄桿處,清純女孩的眉眼簇起,還沒對凌麟的背影說出狠話便又見一人。
“還好,聊勝于無?!?p> ……
葉桐和兩個小弟剛走出餐廳便被一人叫住。
“葉桐同學(xué)?!绷梓胪χ毖澹植屣L(fēng)衣站在三人身后,盯著葉桐的眼:“能否借一步說話?”
“……”
葉桐盯他許久:“好呀。”
把陳聆和魯器打發(fā)進(jìn)班,兩人在沿著花園的湖邊散步。
“你就不好奇我找你有什么事?”凌麟看他老僧入定,終歸耐不住問。
葉桐看了他一眼:“你的走路姿勢很規(guī)范。雖然打扮的有一點不倫不類,但是眼睛中的銳氣依舊可見。手臂處隱約的傷疤證明你經(jīng)歷不凡。隨時插在口袋中……想必里面有什么東西吧?”
“額……”
凌麟沒想到少年的觀察力竟如此特突出,一下子收了輕視。
葉桐接著說:“不過就算你的身份再特殊我也不在乎。畢竟指節(jié)處的戒指印,證明了你是一個被拋棄的單身狗?!?p> “呵呵。沒想到在狂森待了三年也沒磨去你的銳氣,說起話來竟然這么帶刺。不得不說……”凌麟摸摸鼻梁:
“葉雄鷹的手法有些拙劣呀。”
“你是軍方的人?”葉桐不動聲色。
“嗯……”凌麟搖頭:“只能算是半個軍方人,因為還有一半是政府?!?p> 葉桐知道這種人找他肯定不簡單:“你有話直說,我想組織還不至于缺人到把我挖回去吧?”
雖然心中還有些許期待,但葉桐期待的回歸絕不是這個樣子,他突然想用云皎的能力窺探一下這個人的真實目的。
“嘻嘻……”和他身為一體的云皎嬉笑卻不說話。
“自然。要不是有人向我報告你的特殊,我也不會來到校園?!?p> “武風(fēng)鑠?”
但葉桐清楚自己的斤兩在國家機(jī)關(guān)的面前根本不夠看,而且對抗武風(fēng)鑠他也是處于下風(fēng)。
“怎么?自己的驕傲被打在地下蹂躪,滋味很不好受?”凌麟小有自得。
武風(fēng)鑠是他親自帶出來的,說他的武學(xué)天賦說在封都排名前三也不為過。而這也是他的自豪……
“小看我?”葉桐冷笑:“不過,你們政府的人跑到我們學(xué)校,看來是做好全軍覆沒的準(zhǔn)備了。”
“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就是想告訴你,封都學(xué)院的學(xué)生水平雖然在整個封都是最爛的??墒牵€有另外一個名字你也許很清楚?!?p> “封都修羅獄?”凌麟搖頭,感覺葉桐還沒長大,感覺這稱號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
“而且我覺得,你們這次對付的人應(yīng)該很不簡單?!?p> “夏顏菏,她——”
凌麟突然吸口涼氣,瞪著得意的葉桐。
叭!
葉桐打個響指:“看來你們的反審判能力還有待提升呀?!?p> 留下凌麟一人在風(fēng)中凌亂……
……
封子蟬踩著小皮鞋朝楊雨走來,搖擺的裙裾吸引了一大群學(xué)生的目光。
“喂!蘿莉呀!”
“誰家的小可愛,不會是今天參加晚會的貴賓吧?”
封子蟬無視了眾人目光,在眾人避讓下直接來到了楊雨的背后,拍拍腰間:
“姐姐,能和你交一個朋友嗎?”
“嗯?”
楊雨并不喜歡這種奶聲奶氣的聲音,尤其是這種“純真”的女孩子發(fā)出來的:“對不起,我……”
還不等她的話說完就見被拒的封子蟬眼中醞釀淚水。
無奈……
專門帶著她到一間空的自習(xí)室……
“嘻嘻,我就知道姐姐心地最好了?!狈庾酉s從包中拿出袋零食撕開放在楊雨面前。
“姐姐你吃?!?p> “呵呵?!?p> 楊雨不知道有多久被評價過“善良”這個詞了,推測出女孩的身份說:“你是跟著誰來的呢?就不怕他們擔(dān)心嗎?”
“我爺爺,他現(xiàn)在肯定正和哪個叔叔在喝酒呢?!狈庾酉s撅嘴。
“哦?”楊雨吃了片薯片:“他很愛喝酒嗎?”
“但他從來不會醉?!狈庾酉s肯定地點頭。
“為什么?”楊雨忽然發(fā)現(xiàn)眼前有些虛晃。
“為什么?”封子蟬放下手腕處的掛墜,輕輕在她面前晃動,邊吹邊浮動,六芒星的神秘愈來愈消失了蹤跡……
“因為……他已經(jīng)百解不醒了……認(rèn)識葉桐嗎?”封子蟬見時機(jī)成熟,靠在椅子處抬起下巴,高高在上。
“認(rèn)識?!睏钣昕斩粗郏缇桶阉氖虑榉瓊€一清二楚了。
“很好。”封子蟬確信她的運氣一直不錯:
“向我講講他在學(xué)校的事情吧……”
……
小禮堂
所有的燈光空調(diào)都已開放,座椅處,過道口早已人滿為患。
學(xué)校的元旦慶典分為今晚的表演和明天晚上的游園活動,而表演可謂是一年的重頭戲,電視臺的的攝影機(jī)都架在了懸空中移動。
“歡迎各位同學(xué),各位嘉賓,各位老師,大家元旦好……”
主持人在臺上講話,林伊伊望望左右,拍了前排人腦袋:“魯器!葉桐還在后臺嗎?”
“嗯。”
“怎么還能這么指揮人呀?!绷忠烈临€氣,前面還攛掇葉桐和秦焱和好,現(xiàn)在兩人的流言可是滿校皆知。
只是這件事還真不能怪高壓政策,此時的后臺早已是混亂一片,空閑的學(xué)生都分散開去找人,要不是海清主任壓著沒有宣揚前臺早就亂了……
“秦焱人呢?還有楊雨這個副主席呢?”海清搖晃著電話,見趙同康走來就問:“聯(lián)系到后勤了嗎?”
“還要十五分鐘。”趙同康松松領(lǐng)帶。
沒人會想到,給貴賓們準(zhǔn)備的晚餐廳竟然成了監(jiān)牢——不知誰在他們用餐的時候上了鎖,生生把那些人給困在了里面。
更要命的是,掌握餐廳的鑰匙只有學(xué)生會和后勤主任有……
現(xiàn)在!
里面的人早就混亂成了一團(tuán)!
“不能拿扳手砸嗎?”文興問。
“保險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