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七章 貪婪他的柔情
第一七七章貪婪他的柔情
眾人都走到圍場里頭,原想回到圍場入口重新開始,但是大家都覺得麻煩,于是就從圍場中央為開端。
司馬彩霞后來又想到了能夠與蕭煜同時進(jìn)行比賽的方法。
三組各自狩獵去了,誰知道到底有沒有人真的蒙著眼睛呢?
于是她想出了讓三組各出三人到各組監(jiān)視。
蕭煜大力的反對,提議三組去同一個地方進(jìn)行比賽即可,反正圍場不小,不需要如此復(fù)雜的進(jìn)行比賽。
蕭堯、蕭翔、蕭鋝、蕭璇大力支持蕭煜的說法。東洋幾位皇子倒是沒有意見。
司馬彩霞見計謀失敗,只好勉為其難的開始了蒙眼騎射比賽。
眾人一同騎著馬兒往內(nèi)慢慢的走著,各自跟隨而來的護(hù)衛(wèi)們都與主子們保持著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尤其是蕭翔與蕭煜的人,對于上回蕭翔遇襲傷了左臂的事記憶猶新,大家都不敢掉以輕心,都打起萬分的精神環(huán)顧著四周。
圍場里不是樹林就是草,或是沙石地,現(xiàn)下又距離秋季有些時日,夏季的熱風(fēng)吹得大家都有些燥,要想真的獵到動物,還真有些難度。
為了吸引蕭翔和蕭煜的目光,司馬彩蝶和司馬彩霞臉上的妝容可沒少下功夫?,F(xiàn)下快要接近巳時,夏季的早晨陽光有些烈,曬得化了精致妝容的兩位公主苦不堪言。
快融化了呀這是!
司馬彩昕聰明,知道出門狩獵,于是只上了淡淡的妝,陽光照射之下并沒有太難看。
最最聰明的當(dāng)屬在外歷練了幾年的蕭璇和有一些常識的單芮詩,兩人竟不約而同的未施脂粉,只在早晨出門前涂了一層可以解暑保濕的*象膽汁。
比賽進(jìn)行了兩個時辰,可是三組人馬卻一只動物都未曾看見,如此折騰了接近午時,司馬彩霞已經(jīng)失去了沖勁,只想趕緊的離開圍場回到驛館好好的洗個涼水澡。
真是熱死了!
就在大家正想準(zhǔn)備將比賽就此打住,轉(zhuǎn)身離開時,不知是誰低叫了一聲“有兔子!”
隨即一支箭迅速的飛了過去刺中了剛剛冒頭的褐色兔子。
“是誰射的箭?”司馬彩霞精明的問了一句,然后掃視著其余十七人。
每個人都被曬的臉上已經(jīng)沒有笑容,只有隱忍著熱氣的艱苦模樣,一致的睜著無辜的眼神看著問話的司馬彩霞。
都不是?!
“不是我們,那是誰射的箭?”司馬彩霞一臉怪異的再問道。
蕭煜已經(jīng)沒了耐性,語氣冰冷的丟了一句“想知道的話,派人去查,本宮累了要先回去了。”然后對著東洋其余皇子拱了拱手就騎著馬往回走。
蕭堯則是掃視了大家一眼,對著眾人點頭致意,也騎著馬走了。
接著是蕭璇,緊隨著蕭堯和蕭煜離開了。
司馬爵然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目送著她離開。
蕭翔是太子,不能像蕭堯、蕭煜等人那般隨心所欲。
蕭鋝心懷目的,不想錯過與東洋國交好的機會,于是留下來和蕭翔一起陪著東洋國皇子公主騎著馬慢慢的往回走。
馬謙亦等人見蕭煜都先走了,他們沒有留下的意思,于是也只是對著眾人點點頭之后就齊齊馭著馬兒追了上去。
司馬彩霞向來任性,見在乎的人走了,也沒有了心情,于是甩了馬兒一鞭就揚長而去。
東洋皇子們和留下的兩位公主都有些尷尬,覺得司馬彩霞給東洋國丟臉了。
司馬浩然身為來自東洋年齡最長的皇子,他代表了司馬彩霞對著蕭翔與蕭鋝道歉,面上一片誠懇的司馬浩然,在心里是拼命的詛咒著司馬彩霞的。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早知道她是老鼠屎,就不讓她跟過來了。
蕭翔和蕭鋝都表現(xiàn)得很大方,來者是客這個道理誰都懂的。
眾人又恢復(fù)了互相寒暄的狀況慢悠悠的騎著馬往回走??粗鴿u漸遠(yuǎn)去的一群背影,一直躲在暗處的銀色面具男從一棵大樹上一躍而下,手中提著一塊褐色兔子公仔,踮腳一躍就不見了蹤影。
回到驛館的東洋皇子公主們都各懷心事的回到了各自住的房間。
司馬彩霞被兩件事困擾著。
第一件就是怎么樣讓蕭煜喜歡上自己。她不明白,自己那么出眾、那么漂亮、那么有魅力,為何蕭煜對她就是一副不感興趣、還避之唯恐不急的樣子。
她有那么令人討厭嗎?
蕭煜猛點頭。
第二件就是剛才的那只褐色兔子。忽然的出現(xiàn),又忽然被人射中,卻不是他們這一群人出的手。
為何會如此詭異?
這兩件事一直到她沐浴完畢躺在床上準(zhǔn)備就寢都想不明白。
司馬彩蝶則是一直都記著蕭翔看著司馬彩霞那雙帶著殺氣的漂亮眸子。但是,恢復(fù)正常的蕭翔雖然冷漠,卻帶著一股俠骨柔腸之感。憑著她看見的,他每一次看著白倩蓉的時候,他眼中的柔和與寵溺,是任何一個女人都羨慕和希望擁有的。
坐在浴桶里漫無目的的擦拭著身體,司馬彩蝶琢磨著到底該怎么做才能夠?qū)⑹捪璧淖⒁饬剿纳砩稀?p> 有些無趣的司馬彩昕認(rèn)為,要真的讓人關(guān)注自己,就得比兩位姐姐低調(diào),因為兩位姐姐已經(jīng)出彩了,太過炫目反而讓暗淡無光的自己更容易讓人注意到。
于是她佯裝沒心沒肺的洗了澡就上床歇下,她房間的燈是驛館里第一個熄滅的。
而在大家已經(jīng)進(jìn)入夢鄉(xiāng)的時候,距離濤悅城五百里郊外的一片樹林中,幾十名黑色勁裝的男子,圍著另幾名黑色勁裝的男子,像是在參謀什么。
“久聞四殿下睿智不凡,今日一見果然聞名不如見面。”司馬全然與蕭煜相互握手,一臉懇切。
“全然殿下過譽了,只不過剛好是煜能夠解決的問題,僥幸罷了?!笔掛现t虛的道。他將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司馬唯亭和蒙著面紗的司馬雨桐輕輕帶到司馬全然面前。
“唯亭,你身上的邪毒...”司馬全然看著精神抖擻的司馬唯亭,忍不住好奇地指著他。
司馬唯亭恭敬的對著司馬全然抱拳“回主子,屬下已經(jīng)完好?!?p> 司馬全然不敢置信,看著好端端站在自己面前的司馬唯亭,隨即欣慰的伸手拍著他的肩頭說道“那就好、那就好。”轉(zhuǎn)頭,瞧見嬌小的、蒙著面的司馬雨桐。
“你是桐桐?”司馬全然盯著她額上露出來的刀疤,問得遲疑。
司馬雨桐不搭話,只抬手將臉上的面紗揭下,露出了下半部的一大截刀疤。
司馬全然先是一驚,隨即沖到她面前單膝半蹲下與她平視,心疼至極“桐桐...你的臉...”他抬頭看向司馬唯亭,只見司馬唯亭露出沉痛之色。
再轉(zhuǎn)回頭看著司馬雨桐,她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仍舊是一片平靜?!巴┩?..”
“臉上多了一道疤痕的是我,你難過什么?”司馬雨桐淡淡的開口,語氣中帶著一股讓人無法形容的凄楚。
司馬全然盯著眸中毫無感情、一臉深沉卻陌生的司馬雨桐,心里倍感交集。
桐桐怎么會變成這樣?
發(fā)生了什么事?
“桐桐...”司馬全然雙手握著她越發(fā)瘦弱的肩頭,心疼得無以復(fù)加。
司馬雨桐動了動肩頭讓他握著她肩頭的手移開,語氣依舊是冷淡無感情“司馬雨桐已經(jīng)在離開父母的那一刻死了。”
微風(fēng)輕輕吹起,拂過了司馬全然的臉,掃過了司馬唯亭垂在兩鬢的發(fā)絲,再從司馬雨桐額前的劉海飄過。
似乎在給司馬雨桐的不幸獻(xiàn)上溫柔的安慰。
“是誰?”司馬全然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一直站在蕭煜、司馬唯亭和司馬雨桐身后的白倩蓉緩步的走到了蕭煜身邊,語氣輕柔卻是帶著一股恨意“一個叫做紫羅蘭的組織,在我和蕭煜大婚之日滅了我的馥藝坊近兩百人。”她說著就瞥了司馬雨桐一眼“桐桐和唯亭公子也無辜受累?!?p> 蕭煜聽著她說著這個傷痛的回憶,心疼的牽著她的手,仿佛在給她力量。
“唯亭公子和桐桐是出門給我們買禮物的時候出事的?!比A聚繼續(xù)說道,眼里的恨意因為說到了司馬唯亭和司馬雨桐而柔和了許多。
“別說了?!彼抉R雨桐淡冷地阻止。
“如果我堅持不讓他們?nèi)ベI禮物,桐桐就不會...”華聚說到這里,聲音有些哽咽,蕭煜連忙將她擁進(jìn)懷里。
“誰叫你說的?!”司馬雨桐露出了冷酷之色,她側(cè)目瞪著白倩蓉。
蕭煜擁著華聚,兩人有些愣忡的看著她。
“是誰讓你將我的事說給他聽的?!”司馬雨桐語氣無比的冰冷,像是要將人給凍結(jié)一般。
華聚柔聲應(yīng)道“他是你父親?!闭f著指了指司馬全然。
“我沒有父親!”司馬雨桐忽然低喊?!按驈乃屛腋抉R唯亭離開東洋開始,我當(dāng)自己已經(jīng)死了!要不是唯亭...”說到這里,她一直冷酷的表情終于出現(xiàn)了一絲傷痛。
“要不是唯亭...我已經(jīng)不在這個世界上?!彼抉R雨桐抬起滿是情意的雙眸看著一直深情望著自己的司馬唯亭。
“桐桐...”司馬唯亭上前一步想靠近她。
“你站住!”司馬雨桐突然又將滿是情意的眼神收斂起,指著他低喝。
“桐桐!”司馬唯亭立即激動的喚道。
“唯亭哥哥?!彼抉R雨桐忽然又換上了稚童的聲音,一派天真的對著他說道“為你而重生的桐桐,早在那件事之后也已經(jīng)死了。”
“不!”司馬唯亭再也不想顧忌,他大步?jīng)_到她面前,無禮的輕推開了司馬全然,單膝半跪與她平視后斬釘截鐵地說“你沒有死,你還活著?!彼x擇無視那道觸目驚心的刀疤,伸手撫上她柔嫩卻蒼白的臉頰。
“我的桐桐還在的,還在的?!彼抉R唯亭對著她柔聲低喃。
司馬全然被司馬唯亭推開跌坐在地,并未生氣,只動容的看著這一幕,卻也咤異的察覺到兩人的互動以及神情的...怪異。
司馬雨桐想抬手拍開他撫著她臉上的手,卻貪婪著他對她的柔情,終是閉眼聽之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