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是不是又要稱病呢
第五十七章是不是又要稱病呢
瀲貴妃順勢接話問“聽聞前些日子皇上讓你每日去給他研墨,怎的最近沒去了?”也沒見皇帝發(fā)怒什么的,看來不是他不讓她去,而是她自己不去了。
華萱曉得,宮里的事總歸逃不掉兩位娘娘的眼,于是就老實的說“回貴妃娘娘的話,奴婢覺著不合適,皇上日理萬機,說是讓奴婢研墨,可在外人眼里怕是會亂猜亂想,奴婢不能為了一己私欲而致皇上的英明于人污蔑了,所以...”
“所以你就稱病,往后都不去了?”皇后順著她的話問道。
華萱點點頭,也不否認(rèn)裝病的事。
皇后與瀲貴妃也著實理解她的意思,如若皇帝被文武百官議論成了個沉迷美色的昏君,那么先前他辛苦所建立的威嚴(yán)在日后也就蕩然無存了。
從前皇帝也曾如此對待過皇后與瀲貴妃,可并未如此這般的上心過,或許是因為這個丫頭活潑的性格吸引了他吧。
想到這里,皇后柔聲說“華貴人,你也別多想,昨兒個那是意外,文妃突然又吐又泄的,人不舒服是比較需要人關(guān)心的,才會毫無顧忌的將皇上請了去?!闭f著這話的同時,皇后也在觀察著她的反應(yīng)。
哪知人家小姑娘一臉的平靜,有些沒心沒肺的說“皇后娘娘說得是,奴婢并沒在意。文妃昨晚確實比奴婢更需要皇上?!倍一噬峡刹皇撬粋€人的,這個認(rèn)知她還是有的。
對于她的懂事,兩人深感欣慰,可對于她一臉的沒心沒肺,皇后就有些不解了,遂照著心里想的問出口“華貴人不是喜歡皇上嗎?”雖說已步入中年,可皇上那清俊的容顏卻依舊是風(fēng)姿不減吶。
華萱聽皇后如此直白的問話,臉頰’騰’的紅了,有些尷尬的說“娘娘...您這是在笑話奴婢嗎?”
皇后呵呵呵笑了,不是真的對皇帝不關(guān)心就好,就怕將一個虛情假意的送到圣上身邊,那可就糟了。
末了,皇后笑語嫣然的對著她說“好吧,你且先回去,侍寢的事,本宮會給你安排的?!?p> 華萱瞪大一雙水眸,有些咤異,雖說這事兒向來是皇后安排的,可基于她頻頻稱病婉拒,久了只覺皇后應(yīng)該是不會再插手了,沒成想她還是如此關(guān)心。
“去吧?!被屎笾浪南敕?,也不多做解釋。能當(dāng)上這個皇后,她也不容易,親自為自己的丈夫擴充后宮,送不同的女人到他的榻上,要說心里沒什么感覺,那一定是騙人的。
可如今她也慢慢的步入中年,很多事也已經(jīng)看開,皇帝雖已是中年男人,可還正值壯年,而她...怕是皇上也不愿再碰人老珠黃的她了吧,如今二人也只是存在著相敬如賓的情誼罷了。
華萱乖巧點點頭,對著兩人行禮就回去了,雖說她很期待能夠真正的成為皇上的女人,可一想到文妃可能會因此對付她,心里就有些忐忑,畢竟她如今是住在文妃的文淑殿里的。
最近的文妃也越發(fā)的開始注意她針對她了,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如若被翻了牌子,是不是又要稱病呢?
對于皇后說的會安排她侍寢的事,華萱壓根兒沒放在心上。她發(fā)覺最近到外頭走動,經(jīng)過的人總以很奇怪的目光看著,有些甚至在她走過了之后在她背后指指點點的。
這些她都心里有數(shù),可她入宮以前就知道自己會面對什么,所以就都不理會,依舊過著自己的日子,平日該做什么都照常做,沒有因為他人的閑言碎語而整日躲在宮里。
這日,她如往常般的又選擇了御花園沒人的時候去晃悠。先前活潑的她如今已變得文靜許多,不是因為自己改變了,而是擔(dān)心會有人突然出現(xiàn)瞧見了不太好。
正當(dāng)她認(rèn)真的看著池中的荷花時,后面一道脆脆的女聲傳了來“華貴人真是好興致?!?p> 華萱聞聲轉(zhuǎn)頭去看,見到來人時臉上立即露出笑容“菱公主別來無恙?!?p> 蕭璇笑著走了過去,拉著她的手往旁邊的涼亭走去。跟著的宮婢都識相的走到距離涼亭不遠(yuǎn)處靜候。
“怎么又一個人在這兒?不是說了想找人聊天可以隨時來我的錦和宮么?”蕭璇拍了拍她的手關(guān)切的問。
華萱受寵若驚,卻也沒太矯情,她微微一笑說“奴婢只是小小的貴人,哪兒能隨意出入公主的宮殿呢?”
這是事實,若非嬪位以上的妃嬪,其余的宮妃都不得隨意走到身份比自己高的人的地方。
蕭璇聞言皺了皺鼻頭,笑著從懷里拿出一塊玉佩,遞了給她說“這個你拿著?!?p> 握著手中精致的玉佩,華萱不明就里的看著她,以眼神詢問她的意思。
蕭璇笑著繼續(xù)說“有了這個,以后你想來便來,沒人能阻攔你?!?p> 聞言華萱立即將玉佩給遞了回去說道“這不成,公主乃千金之軀,豈能隨意就將入宮信物交給他人。”
蕭璇卻沒有收回去的意思,只收斂了笑容,漂亮的雙眸突然的冷凝下來看著她問“你這是嫌棄了?”
華萱知道她這是在裝模作樣,于是傻傻的笑了笑說“公主說什么話呢?該是公主嫌棄奴婢才是?!?p> 蕭璇被她如此直白的話逗笑了,輕拍了她一下說“既然你沒嫌棄本公主,而本公主也將入宮信物給了你,好生收著,來的時候讓侍衛(wèi)看看就可以了。”
華萱一臉感激的點點頭,然后繼續(xù)與她天馬行空的聊著。
“我知道你最近的事,是不是因為這個,你最近才變得如此沉靜?”蕭璇看著臉上笑容有些少了的華萱,心里有些黯然。
皇宮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她身為公主,那是清楚得很。像華萱這般單純卻聰慧的女子,進(jìn)到宮里怕也是逃不了被熏染的宿命吧,瞧著不久之前活潑好動的小丫頭,如今坐在她面前卻異常嫻靜,仿佛那個活潑的小姑娘從來不存在似的,蕭璇想到這里心里有些堵。
華萱卻不想解釋太多,她也想繼續(xù)做自己,可偏偏她現(xiàn)在是宮妃,很多事情真的不是她想就能做的,所以她只能隨心所欲,能夠保持原來的自己,盡量不忘初心就好了。
“當(dāng)然不是了,公主您想想,如果奴婢再像以前一樣在御花園亂跑亂蹦的,給皇上看到了那多不好啊!”她也算老實,這個也正是她心里所想。骨子里的活潑,短時間里是改不了的。
蕭璇松了一口氣,嫣然一笑說“這樣就好了?!?p> 就在兩人聊的起勁兒的時候,不遠(yuǎn)處傳來了太監(jiān)拔尖兒的聲音喊道“皇上駕到?!?p> 蕭璇聞言對著華萱眨眨眼,而華萱聽了則有些懵。這個時候,皇上應(yīng)該是在批著奏折才對呀。
見到皇帝緩步走了過來,兩人同時屈膝行禮說了一句父皇(皇上)萬福,皇帝便讓兩人起身。
皇帝見到兩人如此親昵的聊著天,心下高興,難得女兒也能與他的其他宮妃處得好,他也欣慰多了。看了看兩人,最后將目光放在了最近頻頻對他失望的人兒身上。
蕭璇知道父皇肯定要與華萱獨處,于是借由的退下了,留下了皇帝與華萱,還有已經(jīng)退到一旁的太監(jiān)宮婢。
華萱由始至終都是低著頭,局促的絞著雙手不說話。
皇帝走向她溫聲問“你想讓朕盯著你的頭頂多久啊?”
華萱聽著這語氣,知道皇帝今兒心情不壞,于是傻傻的笑著抬起頭說“皇上說什么呢?”宮里的規(guī)矩是,她們這些位份低的宮妃不能隨意抬頭直視圣顏,除非皇帝自己開口吶。
皇帝當(dāng)然知道她的意思,笑笑的向她招手讓她過來。見她乖巧的走向他,皇帝心里也開心,伸手?jǐn)r著她纖細(xì)的腰,就落座于涼亭里的石椅上。
許久未與皇帝親近的華萱,這回倒是非常乖巧的任由皇帝摟著,也不說話,就這樣靜靜的與他待著。
皇帝察覺了她的不同,眉頭蹙了蹙溫聲問“今兒怎么這么安靜啦?”平日的她可是古靈精怪得很。
華萱眼珠子骨碌碌的轉(zhuǎn)著,正在斟酌著怎么回話,卻又聽見皇帝溫聲繼續(xù)說道“許是因為最近朕冷落了你,跟朕慪氣來著?”
華萱聽了猛的搖搖頭,抬起頭來看著他說“才沒有!”
“那是為什么?”皇帝有心逗她,于是順著她的話問。
“還不是因為怕給您丟臉么...”華萱越說越小聲,可因為離得近,皇帝是將她嘀咕出來的話都聽得一清二楚的。
他搖頭失笑道“怎么會呢?”
華萱認(rèn)真的想了想然后才說“奴婢覺著,皇上您英明神武,身為您的宮妃,就要有宮妃的樣子,我那好動的性子,偶爾在芳雅閣胡鬧還行,這兒可是御花園,還是會有人來的呢?!?p> 皇帝見她說得頭頭是道的也就不再鬧她,只摟緊她說“委屈你了?!?p> 華萱卻搖搖頭說“奴婢不委屈,只要皇上偶爾想起宮里的某個角落還有一個叫做華萱的女子在等著您,奴婢就心滿意足了?!?p> 聽著她說這話,皇帝心里頭有些泛酸。
這個女子才十六,一般這個年紀(jì)該是在家里粘著家人撒嬌的,可如今卻要在這大染缸里被渲染。
當(dāng)然,他知道眼前的女子是個容易知足的主,說這些話絕對不是為了邀寵??桑肓诉@皇宮,原本不會說這話的丫頭如今倒是變得嘴甜了,當(dāng)真是長進(jìn)了,卻也證明了她正慢慢的被荼毒著。
“傻瓜,說得朕好像是負(fù)心漢似的?!被实郾凰脑挾盒α耍嗣陌l(fā)頂失笑的說。
“奴婢知道皇上一定不是負(fù)心漢?!比A萱很清楚身為皇帝的無可奈何,歷來也真有昏庸負(fù)心的君王,可眼前這個絕對不是,看皇后與瀲貴妃之間的感情就知道了。
皇帝對于她的稱贊很受用,將她摟緊了些說“時候不早了,回去吧?!?p> 華萱抬頭看了看天色,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開始轉(zhuǎn)暗了,遂不舍的離開了皇帝的懷抱,屈膝行禮后就與寶盒回去了。
然而意外的驚喜總是出乎預(yù)料,當(dāng)晚皇帝竟然翻了她的牌子,當(dāng)她赤裸著身子坦誠在皇帝面前時,那是說不出的羞澀卻也期待著。
皇帝對她甚是溫柔,她知道他是疼她的,雖第一次很不舒服,卻也努力的配合著他。
完事后,她知道她必須重新裹進(jìn)厚厚的錦被里然后被抬回自己的芳雅閣,可卻見他遲遲的不開口喚外頭的徐公公。
于是她輕聲的喚了聲“皇上...”試圖提醒他??墒腔实壑弧班拧绷艘宦暰蜎]下文了。于是她不顧他反不反對,裹著原來厚重的錦被,準(zhǔn)備下龍榻,卻被皇帝攔腰摟緊了。
咦?
當(dāng)徐公公聽見從里頭傳出來的聲音時,他原本緊繃的臉?biāo)查g松了。
好吧,今兒這小主怕是離晉級不遠(yuǎ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