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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沙棗香

我們會和好的

那片沙棗香 鈕鈷祿青鳥 1533 2020-04-29 22:49:27

  “我以為你還不想結(jié)婚!”

  “你以為,什么都是你以為!”

  “我說過了,打完官司就結(jié)婚,房產(chǎn)證不都是你的名字嗎?這個小區(qū)叫什么名字?你真的就沒關(guān)心過嗎?”

  “呵!那是你的親爸媽,你打什么官司?”

  “寧靜,馬建南結(jié)婚你就那么心熱嗎?你為我們的將來考慮過嗎?”

  “對!清秋快要結(jié)婚了,我就是心熱,怎么了?”

  “你想結(jié)婚,你可以說?。∧悴徽f我怎么會知道?”

  “我說了你又不聽,聽了你又不懂,懂了你又不做,做了你又做錯,錯了你又不認,認了你又不改,改了你又要忘,忘了我又要說!可結(jié)果你還是不懂我!”

  “我以為,我們之間不用說什么話,只要一個眼神就夠了!”

  “又是你以為!你真是自以為是,我們認識二十四年,我也只是二十四歲,我們談戀愛四年,四年里不管什么節(jié)日我都沒收到過任何來自男朋友的禮物。

  你知道嗎?我每次看著清秋拿著建南送的禮物,我有多羨慕?我還不如宋清秋呢!至少每年她都能收到你的禮物!”

  “我以為你和別人不同,不在乎這些?”

  “你以為?別人?別人是誰?李嫣然嗎?你說??!為什么不說話?”

  馬致遠不說話,去了洗手間,按下了換氣,坐在了馬桶蓋上抽起了煙,他不會抽煙,是下午狄寶生給他的,現(xiàn)在派上了用場。

  “你不說話是什么意思?”

  寧靜站在衛(wèi)生間門口拉著嗓門喊著,馬致遠恢復(fù)了以往的沉默,煙草的沖味嗆得他眼淚鼻涕一起下來了。

  馬致遠賭氣般的一下子抽了三支煙,手上燙了兩個包,他趕緊打開水籠頭沖手。

  馬致遠沖了一會兒手,抬頭看見鏡子里陌生的臉龐:

  梳的油光水滑的頭發(fā),黑煙圈,粗大的毛孔,皸裂的嘴唇,這是自己嗎?

  馬致遠沒曾想到,自從打那個官司開始,身邊賞識他的人也沒有了,談的來的朋友對他敬而遠之,找他打官司的人也少了。

  可那些他未曾在乎過,他只有寧靜,也只在乎寧靜,可沒想到寧靜也不支持他。

  “對了!寧靜!”馬致遠想到了寧靜,他打開門一看,家里空無一人。

  馬致遠拿起沙發(fā)上的外套向外面走去,寧靜應(yīng)該走的不遠。

  小區(qū)里外兩公里,馬致遠都找了個遍,手機收到宋清秋的微信:

  “致遠,靜靜到我這兒了,今天太晚了,就讓她在這休息吧!”

  馬致遠氣的一拳打向路邊的墻上,瞬間疼痛傳遍四肢百骸,馬致遠轉(zhuǎn)過身在墻跟里蹲下來…

  宋清秋很少見到這樣的寧靜,灰頭土臉,眼睛腫的像核桃,像一只受驚的小兔子。

  寧靜抱著宋清秋哭了好一會兒,宋清秋什么都沒有問,熱了一杯牛奶讓寧靜喝了,幫她蓋好被子,讓她好好的睡一覺。

  第二天,宋清秋剛出門就被一個黑影嚇的大叫一聲,她定睛一看,原來是馬致遠。

  “進去睡會兒吧!看你的樣子應(yīng)該是一夜沒睡!”

  宋清秋看著馬致遠不說話也不進門,隨即又說:

  “她還沒有醒,你可以在沙發(fā)上睡一覺等她起來,我上班去了,中午給你們帶飯?!?p>  宋清秋說完就去店里了,正好國慶放假期間生意是最好的,她每天都是起早貪黑的。

  寧靜是被尿憋醒的,睡眼朦朧的上了個廁所,又躺在床上睡了。

  她醒了,馬致遠自然而然的醒來了。

  “醒了?餓了嗎?想吃什么?”

  寧靜一聽是馬致遠聲音,氣不打一處來。

  “你怎么來了?來了也沒用!我正式通知你,我們分手了!你可以走了!”

  “你不要生氣了,我錯了!”

  “錯哪了?”

  “嗯…”

  “算了,現(xiàn)在說這些沒必要了!我不想見到你!”

  “你說的真的?”

  “真的!”

  馬致遠見寧靜說的這么決絕,留下一句話就走了:

  “靜靜,我們會和好的,一定!”

  不知道是時間過的太快,還是冬天來的太早,一轉(zhuǎn)眼下星期一就是冬至了。

  馬建南和宋清秋的好事將近,四里八村都在討論宋家的三姑娘要嫁給馬科長的兒子。

  要擱在平常,也沒誰在乎哪家的親事,就算是村長的兒子娶媳婦也沒什么談資。

  婚事是很平常,這好事擱在宋家,就是祖祖輩輩的祖墳上都冒青煙了。

  誰不知道宋家是全村,全鄉(xiāng),乃至全中國都是最窮的。

  這可急壞了這一眾門縫里看人的,王家的瞎子,李家的瘸子上誰家找媳婦去…

  “清秋,星期六我就回來了!有沒有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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