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閻烈此刻的罵娘。
君無道則是與茍梓走在一起,從開始就一直在思索著一個問題,隨即抬起手看了看,臉上露出了一抹意外。
茍梓看不下去了,不知道自家主子著了什么魔怔,一句話也不說,就這樣一會看看手掌,一會又看看手掌,也不見其他打算。
“爺,您這是怎么了?還是說方才閻烈說中了什么,您不會真的對那個不知底細的女子,動了……”
他是學醫(yī)的,自然能夠看出當時那女子的情形,兩人之間絕對沒有染,這是可以判斷出的。
君無道看了過來,搖了搖頭道:“并不是你想的那樣,而是方才體內因為至暗魔息的寒毒,被壓制住了,雖然只是短短一瞬,不過卻也讓我有點意外?!?p> 想起當時掐住那個女人的脖頸,卻意外的感受到體內的寒意在手臂處的竟然消散了不少,讓他很是在意。
“爺,冒犯了?!?p> 茍梓說完,抓起君無道的手,探脈,發(fā)現(xiàn)的確有一點緩解的癥狀,雖然只是微乎其微,然而在他眼中卻是無比的方法。
“這,怎么可能?”
瞪大了雙眼,吃驚的看著君無道。
茍梓很是懷疑,以為自己探錯了,然后繼續(xù)探脈,發(fā)現(xiàn)的確如此,這一下他直接懵了。
“竟然有如此詭異之事,按理說至暗魔息的反噬寒毒,應該不至于只是碰觸人能得到緩解的啊,不然這些年來我等也不至于如此吧?!?p> 從懷里掏出醫(yī)書,不斷查詢。
翻了又翻,一路上兩人腳步放緩,但是茍梓的臉上卻爬滿了慎重,跟不解。
最后緩緩道:“寒毒不比其他,雖然至暗魔息的反噬比之尋常寒毒更加恐怖,但是歸根結底也是寒毒的一種?!?p> “但是解決至暗魔息的寒毒根本不可能的,說到底,那寒毒便是至暗魔息本身的一種屬性,至暗魔息越強,則寒毒越強,爺,我想不通,竟然還有能夠緩解您身體壓力的東西,要不,爺,我們回去,將她綁過來?!?p> 說完轉身就想要去綁人,但是卻被君無道打斷。
只見他搖了搖頭道:“我還不清楚是不是這么回事,等過段時間再去論證也不遲,如今主要的是將天澤找到,我想今日之事,姬無夜肯定會有所行動的?!?p> “如若天澤真不在他那里,那么必然會在白亦非那邊,不如找個機會,逼他們自己放人,如今城中可有那些勢力,是與姬無夜作對的,適當?shù)膸鸵r一下,讓其成為我們的刀?!?p> 茍梓想了想,道:“有,如若最近韓國,莫非是韓國的十公子韓非,不過此人比較神秘,且跟鬼谷派的人有染,如若得當,我想其必然會成為姬無夜的心腹大患?!?p> “要不,爺,適當?shù)膸鸵r一下,剛好我這里也有些小道消息,據(jù)說好像是火雨公當年的寶藏線索,或許可以利用一下,給姬無夜一個沉重打擊?!?p> “可,既然姬無夜要對付,那我便讓程度上再加一層樓,致使其壓力疊生,我倒要看看,他還有什么理由,熟視無睹?!?p> 其實君無道完全想錯了,姬無夜目前對于他的忌憚可以說是重視程度比之韓非更高,因為君無道向來不遵守規(guī)則,誰知道他會不會掀棋盤。
這些年來隱藏太久了,閻烈跟茍梓,還有君無道,都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影響力有多么的恐怖,也所謂當局者迷,可以說目前姬無夜已經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應付君無道的變招,就怕他鬧出幺蛾子。
甚至韓國之中,除了擁有大宗師強者的超然勢力,還沒有誰敢不將君無道放在眼中,這就是這個時代巔峰強者的震懾力。
只要不傻。
敢無視的,都是將命別在褲腰帶上。
況且,君無道倒也清楚,如今的局勢,韓國越亂,那么對于他燕國就越有利,如若能夠引起各國在韓國混戰(zhàn),那么將徹底改變格局,他君無道也將有利可圖。
“爺,既然如此,那明日我就去辦,不知能否將閻烈借我用用,那家伙腦子鬼,餿主意多?!?p> “可以?!?p> 而閻烈此刻還不知道,自己所制定的韓國之旅,又要變成公事辦理了。
……
“什么?”
碰!
桌子被砸的哐哐響,姬無夜看著墨鴉,回想方才的匯報消息,氣的渾身彌漫著一股熾烈的殺意,但是想到出手的是君無道后,這股殺意變得萎靡。
“可惡的君無道,果然來韓國是別有居心,竟然一晚上端了我四個窩點,墨鴉,錢呢?我藏于那幾個地點的錢呢?”
墨鴉冷汗直冒,忐忑的答道:“都,都被他們給帶走了,不過好像不是一波人懂得的手,因為我們去的時候,看到了另外一波人正在搬運,看樣子,明顯不是君無道的人馬?!?p> 姬無夜松了一口氣,不是君無道搬運的他的錢財,但是是對方動的手,不過卻也讓他憤怒,什么時候他姬無夜也需要看人臉色了。
“查,給我查,我倒要看看,是那個組織敢在本將軍眼皮底下漁翁得利,本將軍要將他們挫骨揚灰?!?p> “是,將軍。”
……
紫蘭軒。
堆積的珠寶箱子,擺滿了整個隔間,韓非坐在箱子上面把玩著毛筆,在紙上計算這次的得失。
“這次君無道竟然差人過來送消息,平白讓我們得到這么一大筆錢財,不知是何用意,難道在他眼中,這些錢財不足以動其心智嗎?”紫女將一枚夜明珠放在掌心欣賞,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衛(wèi)莊卻是抱著胸端坐在一旁,隨口道:“不,這筆錢財不管是誰,都足以動其心,因為這是姬無夜這些年的身家,雖然不是全部,卻足夠讓其傷筋動骨了,你說,君無道會不動心嗎?”
“衛(wèi)莊兄說的沒錯,所以紫女姑娘所說的卻是不對,因為比起這筆錢財,君無道更想要的無非是韓國內亂,如果可能,我想他必然會將局勢更混亂化,這才符合他的利益得失。”
跳下寶箱的韓非,將筆放下,甩了甩墨跡未干的紙張,上面寫著這次所得,足足七十五萬兩,雖然因為珠寶變賣利益會縮減,但是已經足夠驚人了。
“如此多的珠寶錢財,姬無夜此刻必然是急切無比,想要尋回,這段時間就麻煩衛(wèi)莊兄辛勞一下了。”
“可,這筆錢也足夠流沙的運行,接下來就是我們發(fā)起反攻的時候了,既然遲早要亂,逞君無道的心意,不如將局勢往可控的方向引導?!?p> 韓非說出了他的見解。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君無道他人就在那里坐山觀虎,但是韓國如今唯有實行變法,才能將國之一心統(tǒng)一,發(fā)揮出戰(zhàn)斗力。
法家。
以法治天下,命令大于一切,一但號令下去唯有服從,兼?zhèn)湫?,此法頒布下去,可以在短時間內調集國家凝聚力,形成戰(zhàn)斗力。
這也是目前韓國卻最缺少的。
儒家學說可治天下,講究以仁德服人,但卻缺少開闊力,跟執(zhí)行力,或許可以長盛久治,但是想要在亂世中以此法行治,無異于是找死。
這也是秦國拒絕儒法執(zhí)行的原因,所以目前他們的凝聚力也是堪稱最強,統(tǒng)一作戰(zhàn)下,恐怖無比。
而韓非也正是看到這一點,所以提倡以法治為準,改革整個韓國,想要將韓國病態(tài)的發(fā)展拉正,但是阻力便是權貴階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