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桓元嘉的質(zhì)疑,梁小婉目光閃了閃,點(diǎn)了點(diǎn)頭。
對。
就是這么洗碗的。
聽說有錢人的衣服還只穿一次呢。
她扔幾個碗而已,咋地了。
當(dāng)然,梁小婉只是在心里吐槽而已。
眼看桓元嘉要走過來,梁小婉生怕他看到水里的東西,或者聞到奇怪的味道,于是趕緊上前推著桓元嘉離開:
“桓少,我們該出發(fā)了?!?p> “哦?”桓元嘉故意回頭張望,語氣里帶著好奇,“梁秘書該不會在水里藏著什么寶貝吧?”
“沒有,沒有。”
梁小婉加大推力,整個人幾乎都貼著桓元嘉,“這地方,我來一次,再不想來第二次了,有寶貝也不能藏這里。
我們趕緊走吧?!?p> “好吧,那就聽梁秘書的。”
桓元嘉收回目光,悠哉地任梁小婉推著他走,眼里溢出滿滿的笑意。
兩人離開后,章嵐的身影出現(xiàn)在水塘邊。
她看了一眼水底的魔仆,嘖嘖搖頭,“真慘?!?p> 一顆丸子入水,水底咕嘟嘟像是沸騰了一樣。
等水塘重新恢復(fù)平靜,魔仆的尸體已經(jīng)不見。
隨即,章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來這里用不著我了,我還是去遠(yuǎn)點(diǎn)的地方查探好了?!?p> 說完,章嵐消失在原地。
露江市環(huán)城河酒店。
已經(jīng)是夜里一點(diǎn),秦英英仍然興奮地睡不著覺。
她捧著手機(jī)給梁小婉發(fā)消息,“小婉,你到底去哪里了呀,怎么還不回消息?
我居然成了冠軍哎!我自己都不相信。
不過,這就是真的。
我媽拿了那一千萬的獎金,簡直開心死了。
還有環(huán)游全球的票,我給你和蕭關(guān)留了兩張。
我嘛,接下來得配合公司做一些活動。
雖然不想去,不過,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嘛。
可惜了,不能跟你在露江見面了……”
門鈴聲響起,屏幕里出現(xiàn)一位工作人員的身影:
“英英,你睡了嗎?
導(dǎo)演說,關(guān)于明天的行程可能有些變化,希望你能過去跟琳娜商量一下?!?p> 秦英英關(guān)了視頻錄像,下床換衣服。
想到琳娜對她的敵意很大,導(dǎo)演可能希望她過去做出一些讓步,秦英英也沒多想。
收拾好,就跟著工作人員離開了。
琳娜的房間里,蔓菁借著月光仔細(xì)查看每一個角落。
床鋪凌亂,起床后沒收拾。
行李箱散開,有的衣服掛進(jìn)了柜子里,有的撂在沙發(fā)椅上。
鞋架,蔓菁的目光掃過去。
十幾雙鞋子,有高跟的,也有平底的,唯獨(dú)少了最后見琳娜時她穿的那雙。
以琳娜那么愛換裝的頻率,她不管是回來,還是再出去,都會換服裝和鞋子才對。
但她沒有。
那也說明,琳娜很可能是在見了自己跟秦英英之后,就直接去了別的地方,再沒回來。
生病了?
琳娜走的時候,可是中氣十足。
這時,空氣中泛起一陣輕微的波動。
蔓菁的眼神轉(zhuǎn)為凌厲。
下一刻,蔓菁消失在了原處。
門被打開,屋內(nèi)所有的燈光都亮了起來。
一個身穿白色西服的矮胖身影在沙發(fā)坐下,一彈手指,高腳杯出現(xiàn)在他的手里,紅色的液體在杯中輕晃。
音響輕輕震了起來,英文歌曲慢慢流轉(zhuǎn)。
白色身影將雙腿抬到了茶幾上,神情放松,“蔓姐,既然來了,怎么也不出來喝杯酒?
聽說你一覺才睡了百年,那哪夠睡啊。
不知道遇到了什么好玩的事,要這個時候出來逛,分享給弟弟聽一下嘛?!?p> 門口的空氣微微波動,蔓菁,或者說是譚蔓出現(xiàn)在房間。
看到譚蔓出現(xiàn),白色身影笑地更歡。
他將茶幾上的雙腳放下,身體前傾,一抹桌面,“蔓姐,請坐?!?p> 譚蔓瞬間閃到茶幾前,一把大砍刀頓在上面,眼睛直視著白色身影,“童蛟,我看你是活膩了。
你天魔會是你天魔會,我紫凰會是我紫凰會。
我們一個在東,一個在西,從來井水不犯河水。
現(xiàn)在,我會中有姐妹失蹤了。
你說說,這筆帳該怎么算!”
大砍刀一震,無形的波動散開,茶幾開始碎裂,童蛟手中的酒杯也砰地一聲炸開,酒液傾灑在童蛟的臉,以及白色西服上。
童蛟滿臉無奈,擦了把臉,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臟掉的西服,嘆息道:“蔓姐啊,咱們倆是什么交情,我犯誰也不敢犯紫凰會啊。
是,我童蛟不是什么好人,脾氣也不好,但起碼的分寸還是明白的。
紫凰會有姐妹失蹤,我天魔會也愿意幫著蔓姐一塊調(diào)查。
蔓姐要再不信,這就跟著我回天魔會,上下任你搜。
但凡搜出紫凰會姐妹的影子,我童蛟就自己把腦袋砍下來,給蔓姐姐你當(dāng)?shù)首幼?,怎么樣??p> “哼!”譚蔓冷哼一聲,大砍刀消失不見,她也往沙發(fā)上一坐,語氣輕蔑地道:“你個老混帳擄沒擄我會中的姐妹,我暫時還沒證據(jù)。
但這里這個丫頭,總跟你有瓜葛了吧?
你個老混帳難道忘了四大魔會跟誅魔會、碧空會的約定?
什么時候開始,次天魔能隨意擄人,甚至是殺人了?”
童蛟笑了起來,“知道蔓姐是向著碧空會的,但這回你是真誤會弟弟我了。
那個琳娜是來找過我,可我對她完全沒興趣啊。
我這次出來,就是看看美女、找找樂趣就回去了,哪里能夠違反盟約呢?”
頓了頓,童蛟又道:“對了,我看蔓姐你跟那個叫秦英英的丫頭走地挺近的。
她能拿得這次的冠軍,我也覺得挺邪乎的?!?p> 聞言,譚蔓忽然驚了起來,瞬間消失在原地。
童蛟唉呀唉呀地拍著自己的西服,“可惜了這身新西服了?!?p> “英英!”
譚蔓來到秦英英的套房。
房間里空無一人。
秦英英的手機(jī)還留在床上。
最后一條信息,是秦英英發(fā)給梁小婉的。
看完視頻,譚蔓帶著手機(jī)消失在房間。
秦英英從冰冷中蘇醒過來。
昏暗的空間里,她正躺在冰涼的臺階上。
發(fā)生了什么?
這又是哪里?
她明明記得,是要跟導(dǎo)演,還有琳娜談事情。
嘶—
頭像被針刺過一樣,好像有什么事情想不起來了。
嘶嘶—
右手好痛!
秦英英借著昏暗的光線,看向自己的手臂。
上面纏著紗布,有血漬透出。
怎么回事?
她怎么受傷了?
噔—噔—噔—
一陣緩慢的腳步聲,有節(jié)律地響起。
秦英英白著臉望過去,當(dāng)看到那個慢慢靠近的身影時,炸裂的腦袋突然想起了什么。
“啊……”
尖利的嘶喊,包裹著無盡的恐懼,蕩漾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