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鼬的眉眼里散發(fā)著溫柔,問道:“是自來也大人托你過來的嗎?”
煦瑾看著他的臉龐,眼前這個人是師父的線人,他是木葉安插在曉組織的間諜。
她的腦海里閃過宇智波家族的種種事件,從宇智波斑控制九尾襲擊木葉到宇智波鼬叛逃多年后在木葉村現(xiàn)身。
自從宇智波斑這號人物叛逃后,宇智波一族在木葉的地位就每況愈下。二代火影成立警務(wù)部交給宇智波一族管理,看似位高權(quán)重,實際上所有的行動都在木葉高層的監(jiān)視之下。
雙方暗地里一直都在博弈,互不相讓都到三代的時代已經(jīng)發(fā)展到要內(nèi)戰(zhàn)的地步了。尤其是第四代火影犧牲于十三年前的九尾之亂中,高層的猜忌愈發(fā)嚴(yán)重,雙方的矛盾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唯有內(nèi)斗賭一把了。但是內(nèi)斗的結(jié)果只會是兩敗俱傷,誰都不落好,恰好宇智波鼬在暗部,他要么是宇智波一族的間諜,要么是木葉的間諜,要么就是諜中諜,作為一個中間人在雙方的博弈中周旋。
就宇智波被滅族而佐助還活著的結(jié)果來看,他怕是后者。他愿意為了村子的和平而選擇犧牲全族,高層利用了這一點給鼬傳達了滅族的命令——條件是宇智波佐助能夠活下來并且受到三代的庇護。所以三代一犧牲他就回來了,回來警告高層,休想動佐助一個手指頭。
煦瑾看了宇智波鼬一眼,眼神頗為復(fù)雜,癱坐在椅子上,喃喃道:“我早該想到的,早該想到的。”
鼬也注意到了煦瑾的變化,她大概是全都明白了吧。淡淡地說:“請煦瑾小姐務(wù)必幫我保守秘密?!?p> “我知道,我知道?!膘汨€在這樣的驚天秘密中無法回神,木葉的高層究竟做了什么?
就因為一個宇智波斑,合族上下飽受猜忌多年,得不到應(yīng)有的尊重和待遇,這不內(nèi)斗才怪。但凡給一絲的信任,一絲的接納也不會是如今的光景,居然要才十三歲的宇智波鼬去滅族,去殺害生身父母,去屠戮同族親友,去拋棄一奶同胞的兄弟——陷他于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地。
為了和平不擇手段,簡直本末倒置??扇绻f出去了,宇智波鼬做出的犧牲就白費了,木葉恐怕會分崩離析。
煦瑾為鼬鳴不平的同時也敬佩他這樣隱忍又勇敢的人,他才是一名真正的忍者,她和鼬比起來,實在是差太遠(yuǎn)了。
至少她不用隱忍到這個地步,她也做不到——讓她去殺她的族人,她只會殺了提出這個要求的人。
聽到煦瑾的回答鼬算是放心了,進門的時候點了三色丸子和其他的甜食,上了桌他慢慢吃起來。
“卡卡西先生應(yīng)該沒事了吧?上次失禮了,請見諒?!?p> 煦瑾看他波瀾不驚的樣子心里更難受了,含著眼淚說道:“他沒事,你也不必掛懷。這些年來你過得很辛苦吧。”
“謝謝關(guān)心,還算可以?!摈鴽]有多余的話語,他早已習(xí)慣了那漂泊的日子,被詆毀的日子,被最愛的弟弟憎恨著的日子。
“佐助的事情你知道了嗎?”
“我知道了,他還是一張白紙,容易被蒙騙?!?p> “你不打算告訴他嗎?”
“永遠(yuǎn)不會?!?p> “我覺得他有權(quán)利知道真相,你應(yīng)該相信他才對?!?p> 鼬聞言搖了搖頭,“我不希望他陷入太深的黑暗里?!?p> “或許你是對的?!膘汨攘艘豢诓杈彋?,佐助知道的話是要報復(fù)木葉還是要追隨哥哥的腳步呢?她覺得前者的幾率比較大,至少現(xiàn)在不是時候,在他的心智沒成熟之前知道的話會更容易被人利用。
“佐助的話,我也想拜托你?!?p> “你放心,有我在,沒人敢動他?!?p> 聽到煦瑾的承諾,鼬嘴角揚起一抹笑容,“有勞了?!?p> “這沒什么的?!膘汨Φ糜行┟銖?,她能做的就是保護好佐助。“你自己要小心?!?p> “曉組織的頭目名叫佩恩,具體在哪里我還不知道。”
“沒事,還有時間,我們可以慢慢找?!?p> “佩恩的背后還有一個人,他自稱宇智波斑,我滅族的時候找過他。滅族后他帶我去了曉組織,只是一個候補成員。”
煦瑾聞言差點被丸子噎死,急忙喝茶又撫了半天胸口才吞下去,“他不是應(yīng)該早死了嗎?他也有寫輪眼嗎?”
真是見鬼了!宇智波斑要是真活著,手里還把持著這么一支隊伍,那絕對是不想干好事啊。
“嗯。”鼬點點頭,“實力和手段均不可小覷,行蹤未定,但我對他的身份持懷疑態(tài)度。”
“有沒有可能是移植的?像卡卡西那樣的?”
“應(yīng)該不是,他對宇智波的秘密很了解,對寫輪眼的使用也很熟練。”
“那就奇怪了,在我的印象中沒有莫名失蹤的宇智波成員啊。”煦瑾捏著下巴,倒真讓她想到了一個,還未開口就被鼬搶先了。
“止水是在我眼前死的,我對他很熟悉,不可能是他。他的寫輪眼一只在我這里,一直在團藏那里?!摈f這話的時候明顯聲音很低沉,像是在克制著什么。他最恨的就是團藏,但為了村子,他會忍。
“怎么又是他,怎么什么都和他有關(guān)系。”煦瑾的手指頭敲著桌子,她一定要想個辦法殺了團藏這個狗賊。
“止水的眼睛有一種忍術(shù)叫別天神,中了別天神說話做事都會按照施術(shù)者的想法去做,中術(shù)者毫無察覺,你要小心。但是發(fā)動過后間隔很長時間才能再次使用,他不會輕易使用的,你也不用太擔(dān)心?!?p> “我知道了,謝謝你提醒我。佩恩和那個宇智波斑我也會去追查的,你自己一定要小心。”煦瑾點點頭,這么危險的忍術(shù)還好有BUG不然團藏早就為所欲為了,不過等會要寫信提醒哥哥和綱手才行。
“那么我先回去了,本體還在等我。”鼬見情報傳遞的得差不多了,起身準(zhǔn)備離開。
“好,你注意安全?!膘汨c點頭,兩人像是尋??腿艘粯咏Y(jié)賬離開了甜品店,在路口分道揚鑣。
鼬聽到這句話時有些恍惚,以前去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母親也會說這句話。只是多年過去早已物是人非了,他再也回不去了。點點頭,向煦瑾露出了笑容。
“我知道了,多謝?!?p> 鼬的話還沒完就瞬身離開了,煦瑾反應(yīng)過來時就只有她一人在原地,伴著鼬的余音繞梁。走那么急干什么,該不會是他那個搭檔看出了什么?不會這么夸張吧,鼬派的影分身過來,本體不在這里應(yīng)該不至于吧?
不過鼬那么久都沒被抓到應(yīng)該可以處理好,她也就不擔(dān)心了??刺焐€早就想四處逛逛,剛走沒兩步就和一個熟人在鬧市里大眼瞪小眼的,暗暗嘆了口氣,難怪鼬走得那么快。
佐助一身浪人裝,已經(jīng)脫去了當(dāng)初的稚嫩,俊美的臉龐初顯棱角,那一身桀驁不馴的氣質(zhì)更甚往日,輕易就從人群里脫穎而出。
“你怎么在這兒?”煦瑾語氣急促略顯尷尬,只能輕咳兩聲緩解一下。“你不是跟著大蛇丸躲起來了嗎?干嘛亂跑?”
煦瑾確實有些始料不及,她只是在鼬剛來的時候感知了一下,天知道怎么這么巧遇到了佐助,差點壞了大事了。他應(yīng)該沒看見吧,否則早就追人去了,怎么還有閑工夫和她干瞪眼。鼬這時候應(yīng)該在暗處看著吧,這兄弟倆真是心有靈犀。煦瑾覺得自己要做點什么才行,問題是她能做些什么呢,她應(yīng)該做什么呢?
是尊重鼬的意見,還是告訴佐助真相呢?無論怎么做,都不會有什么好事發(fā)生,既然如此,她還是暫且瞞一瞞吧。
佐助見到煦瑾他也很詫異,想起她幾月前下了戰(zhàn)帖無一敗就覺得不能小看了她。他瞇了瞇眼睛,還是那不可一世的模樣,冷聲回答:“這話我也想問你,我只是出來執(zhí)行任務(wù)而已。”
“我出來玩啊。”煦瑾最見不得他這不可一世的樣子,瞬間就想用拳頭和他交流,真是的,小屁孩拽什么拽啊。
“你剛才在和誰說話?”他剛才好像看到一個背影像那個男人,他發(fā)誓要殺死的男人。
“木葉的上忍,問完話就離開了?!膘汨獌?nèi)心慌得要死,表面上卻和往常一樣,只盼這個小朋友、小人精別再問了。
“這樣啊?!弊糁辛艘宦?,是自己想多了,煦瑾怎么會和那個人有關(guān)系呢?隨后又問道,“我問你,鳴人和自來也修行去了,是真的嗎?”
這樣一來鳴人那家伙又不知道會變多強,什么時候又跳出來阻礙他!
煦瑾感謝他主動引開話題,故意刺激他:“對啊。鳴人可努力了,我?guī)煾附痰靡埠苷J(rèn)真啊。你要是不努力說不定哪天被他逮回去關(guān)小黑屋了呢。”
“那就看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了?!弊糁浜咭宦暰痛蛩汶x開了。
煦瑾追上他:“唉你別走啊,反正我也是一個人,一起逛逛唄?”
“我是出來做任務(wù)的,不是陪玩?!?p> “天都黑了,烏漆嘛黑的怎么干活啊?走走走姐姐請客。”煦瑾笑嘻嘻地推著佐助走,好不容易遇見了就一起吃個飯唄。
“別推我?!?p> “你怎么穿的和大蛇丸一樣的風(fēng)格啊,不過沒了護額還挺帥的?!?p> “我發(fā)現(xiàn)你長高了啊,大蛇丸的伙食很不錯啊?!?p> “你烤肉還是火鍋?”
“你做得什么任務(wù)啊,跟我說說唄?”
“這你不用管?!弊糁怀车念^疼,忍不住發(fā)問,“卡卡西怎么受得了你?”
“你以為卡卡西受得了你?”煦瑾毫不客氣的懟回去了,小樣,跟誰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