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你參與魔教圍剿了?”冷芯反問。
張賢被這話問的一愣,他突然反應過來,看著這張絕美艷麗的臉龐,驚訝得有些結(jié)巴:“你,你是那,那個,大,大魔,啊,不是,魔教教主?”
冷芯輕輕一笑贊道:“記性不錯。”
她轉(zhuǎn)而略帶歉意道:“不過這位兄臺如何稱呼?”
張賢被這個消息驚得說不出話,根本沒注意到冷芯的問題。
他難以置信道:“陛下說的未來皇后怎么可能是你?”
冷芯疑惑道:“什么未來皇后?”
她想到什么,微惱道:“我可什么都沒答應,他這是想用輿論逼我?”
張賢更是覺得不可思議:“你這意思是,你還沒答應陛下?你莫不是,欲擒故縱?”
冷芯不客氣地駁斥道:“縱什么縱,我本就對他無意。我都說得夠明白了,他怎么這么執(zhí)迷不悟?!?p> 張賢看著冷芯這張完美無瑕的臉,有些不愿承認自己心目中的完美陛下是個好色之人。
他剛要再辯解什么,卻見他們的隊伍已經(jīng)不知不覺走到了對方的城門下。
只聽冷芯微轉(zhuǎn)眸囑咐道:“一會,你隨我進去談判,然后讓另外十三人在外面守著這位夫人,務必要保證她的安全。
雖心中存有芥蒂,但是大事上,張賢還拎得清是非,他微點頭表示明白。
“還有,我該怎么稱呼你?”冷芯隨口問道。
“叫我張賢就好?!睆堎t壓下心底的不服,敵軍面前,萬萬不能讓他們看出自己人的不睦。
......
城池軍營內(nèi),十三位將軍正在商量對策,突然門外人來報:“將軍,對面城中的人派人來談判?!?p> 十三人面面相覷,有些驚訝,也有些摸不準來人的目的。
兩邊的人齊齊轉(zhuǎn)頭,問向正中間的男子:“大哥,這...我們...”
正中間的男子大概三四十歲的模樣,論身材,不像武將,倒像個文臣;論樣貌,不像當官人,反倒像個唱戲的小生。
十三人中,他是最精瘦的,最白凈的,最俊秀的。
和他比起來,旁邊的人都可以用“膀大腰圓”、“威猛彪悍”等形容男子粗獷雄壯的詞來形容。
再仔細些觀察,就可以發(fā)現(xiàn)正中間這位,同之前那位“神童才子”張劭恒的眉眼甚是相似。
不錯,這位被稱為“大哥”的人,就是這十三位主將中的主將——張飛羽。
只見張飛羽思索了片刻問:“他們來了多少人?”
報信的忙又去瞧了一眼道:“大概總共是十五六個人,打頭的是個女子,其他的瞧著是幾個護衛(wèi)?!?p> 張飛羽思忖一番道:“讓他們進來吧,我倒要看看,他們打算耍什么花樣?!?p> ......
一進軍帳,冷芯便熟稔道:“幾位將軍,好久不見啊?!?p> 張飛羽打量著她,有些不確定道:“你是?”
冷芯細細觀察了幾人一番,發(fā)現(xiàn)十三人的眼眸都似蒙了一層薄霧一般,她都看不清他們的瞳孔。
這模糊的感覺讓冷芯感覺很不舒服,于是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著十三個人的嘴巴,一人投了一顆清心丸進去。
十三人毫無準備,就這么猝不及防地吞進去了一顆來歷不明的藥丸。
他們又驚又怒,全都猛地站了起來。
這架勢,讓一同跟進來的張賢都有一種壓迫感,他一邊手握佩劍,隨時準備戰(zhàn)斗,一邊又有些拿不準冷芯的打算。
既是來談和,哪有一來就先給對方下藥的。
不過,這干脆利落的方式,他還是蠻喜歡的。
冷芯卻是悠哉得很,她在軍帳里隨意找了把椅子坐下,溫聲問:“怎么樣,想起來了嗎?”
張飛羽最先反應過來:“你是那個,魔教教主?”
冷芯看上去很高興,她眉眼彎彎笑道:“哎呀,還是張將軍,沒把我忘了?!?p> 她掩唇假裝羞澀:“其實這十三個人里面,我也只認得你。也就你的長相出眾,讓我記憶深刻?!?p> 看十三個人站著不動,她又擺擺手道:“來,都坐下,站著干什么。哎呀,別這么兇啊,我可是來求和的?!?p> 只是她這態(tài)度,絲毫沒有讓對方放下戒心,反而更加防備了起來。
張飛羽率先問道:“你剛剛,給我們吃了什么?”
冷芯隨意道:“清心丸,清心明目的?!?p> 她看著聽到這話,面帶懷疑卻慢慢落座的幾人笑道:“這就對了,你們應該知道,我是不會騙人的。”
張飛羽此時說話客氣了不少:“這我倒是相信,魔教教主的品行里,最難得的兩點,就是說一不二和從不騙人?!?p> 冷芯聞言滿意地勾了勾唇,她言歸正傳:“談談吧,你們?yōu)楹?,要死守著這座城池不放?”
坐在最邊上的長著絡腮胡子的將軍聞言嘲諷道:“教主大人莫不是糊涂了,這座城池是我們兄弟幾人的安身立命之本,我們憑什么要放?”
張賢也覺得冷芯不像個會談判的人,他看似放下了戒備,心里卻想著,一會該怎么護著冷芯全身而退。
不管他怎么不滿、不服冷芯,這都不重要,畢竟陛下對她的重視程度,那可是不言而喻的。
冷芯聽他這么說,依舊閑談般問道:“敢問這位將軍,該如何稱呼?”
那絡腮胡子冷嗤一聲道:“你別管我怎么稱呼,有什么話直說就是?!?p> 冷芯突然不再是那副悠閑的模樣,只見她驀然沉下了臉色:“你們以一座城,對抗一個國,你們覺得,你們真打得過么?”
她不給他們回話的時間,繼續(xù)道:“你們現(xiàn)在能做的,也只是拖延時間。而且,就算是最后你們僥幸真的贏了,你們想好,你們這守護的城池,是為誰守護的?”
她看幾人慢慢陷入思考,依舊不停地分析道:“幾位應該都心里清楚,自己只有為將之才,并無治國之能。”
她看向張飛羽強調(diào)道:“張將軍,包括你在內(nèi)?!?p> 她微笑道:“我相信,各位將軍不想這拼命守護的城池,最后落在那相傳是草包的城主手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