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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一丁

第三十章 以德報怨

余一丁 卯牛 5844 2020-01-24 14:26:47

  余一丁夫妻剛走,莎林娜女王就喚來侍衛(wèi),讓人立即準備馬匹干糧水囊?guī)づ竦纫粦b備,不到半個時辰就將所需物資全部備齊。

  接近傍晚,除了阿格茲還在金帳內(nèi)與莎林娜女王商量些什么,其余所有人都在金帳外的緩坡集結準備出發(fā)。

  余一丁這才知道阿茹娜公主原來也是一名薩滿,而且她現(xiàn)在是阿格茲的弟子,不論是為了歷練還是因為伊勒德是她的舅舅,她都已征得母親和師父的同意,帶上自己的侍女朵麗婭一起加入了這支狩獵小隊。

  柳翠配備了一張庫賽人的騎射弓,大小長短都與她原來使用的獵弓類似,不過是牛角材質(zhì),重量更輕便于攜帶,不過威力遠小于邊軍的踏弩,優(yōu)勢是在二三十丈的距離準頭極好,常被作為快速移動射擊的上佳選擇。

  巴圖隊長帶領著兩名親衛(wèi)牽馬立在一旁,看見余一丁柳翠過來后打了個招呼就不再言語靜靜等待出發(fā)的命令。

  片刻之后,阿格茲在莎林娜女王的陪伴下走出金帳,那十名負責吹號角的庫塞壯漢此刻又吹響了低沉的號角長音。

  有內(nèi)侍準備了八碗奶酒,小隊八個人每人一碗一飲而盡,隨后紛紛上馬,另外還有兩匹馱運行囊的馬匹由兩名親衛(wèi)各牽一匹一并跟隨,緩緩向坡下走去,莎林娜女王自打金帳內(nèi)出來以后就一言不發(fā),只是默默地看著眾人接碗飲酒上馬。

  下了緩坡來到山谷,眾多科塔利部落的庫賽人紛紛虔誠行禮,注視著這一小隊人馬離開山谷,迎著晚秋的夕陽直直沖向草原西面的齊格格峰。

  ……

  科塔利部落距齊格格峰五六百里,為了抓緊時間,狩獵小隊也是馬不停蹄日夜兼程,在第三天下午就已遙遙望見天際那一片白雪皚皚的山脈。

  阿格茲指著其中最高的一座雪峰對身旁的余一丁說道,“余先生,你看,遠處的就是瀚澤拉夫山脈,那座最高峰就是齊格格峰了?!?p>  余一丁搭手看著那座雪峰,他沒吃過豬肉還見過豬跑呢,這種望山跑死馬的距離他還是知道的,于是笑道,“阿格茲老兄,你別逗我,恐怕離這還有幾十百把里路吧?估計今晚我們是到不了的,要不找個山鷹部落的聚居地過夜?”

  這兩天因為已經(jīng)切磋過,余一丁又答應一起狩獵,阿格茲對他的態(tài)度大為轉變,經(jīng)常與他攀談,兩人的關系也融洽了許多。而柳翠這個妮子除了吃飯睡覺,基本和阿茹娜朵麗婭混在一起,倒是冷落了余一丁。

  阿格茲聞言也是哈哈一笑,答到,“以前我在齊格格峰上修行時,經(jīng)常可以見到山鷹部落的人,這里距離他們最近的聚居點大概還有三四十里的路程,就按先生所言,今晚我們趕到那里過夜?!?p>  說完一加馬鞭就向前沖去,其余眾人也是揮鞭趕上。

  ……

  夜晚,山鷹部落靠近瀚澤拉夫山脈的一個聚居地,狩獵小隊的眾人在聚居地旁的一塊空地搭建營帳,為了便于攜帶,他們沒有使用庫賽人軍隊常用的那種可住十多人的軍帳,而是另一種只供兩三人睡覺的小帳篷,兩三張拼接在一起的牛皮用幾根木棍支撐,拆裝都非常方便。

  四個小帳篷中間的空地上,幾人圍坐在篝火堆旁,阿格茲告訴余一丁,這里距離他在齊格格峰的修行住所還有五十里,不過接下來的全是山路,明日清晨出發(fā),中午就能到達,出發(fā)前阿格茲就給師門發(fā)出鷹報,他的兩名師弟已經(jīng)在那里做好了狩獵準備。

  眾人正在休息吃飯,山鷹部落聚居地的族長差人送來酒食,那人放下奶酒烤肉米湯茶水等食物并未立刻離去,卻與阿格茲交談了好一陣,因為山鷹部落的人基本都不會講漢話,余一丁聽不懂也沒在意,只是和巴圖等人喝酒吃肉,而柳翠阿茹娜和朵麗婭三人則是聚在一旁竊竊私語。

  過了一會兒,那人恭敬地向阿格茲行禮告退,阿格茲轉身走到余一丁身邊坐下,望著搖曳的火堆,只是端了一杯茶水緩緩喝著,半天不說一句話。

  余一丁感覺到阿格茲的異樣,轉頭狐疑地問道,“阿格茲老兄,發(fā)生了何事?”

  阿格茲卻沒有回答余一丁的問話,反而向他提了個問題,“余先生,我知道你是大晉人,你的夫人好像是大梁青巖鎮(zhèn)的人氏吧?”

  余一丁聞言一愣,說道,“你怎么知道?莫非剛才……”

  “是的?!卑⒏衿澊驍嗨?,繼續(xù)說道,“山鷹部落的人跟我說,他曾經(jīng)在碧云峰見過你和你的夫人。”

  余一丁聞言大驚失色,半晌無語,心頭就只有四個字:怎么可能?!

  阿格茲見他這般模樣,心中有數(shù),湊到他的耳邊用巴圖幾人聽不見的語音說道,“余先生,你是科塔利的貴客,熊皮和熊血還要多多倚仗先生,需要我?guī)湍銌幔俊?p>  余一丁猛然抬頭,不可置信地望著阿格茲的眼睛,篝火的光亮把阿格茲衣帽下臉上的線條映襯的不住晃動,顯得異常詭異,不過眼神中卻帶著一絲笑意,同樣是直直地盯住余一丁的眼睛,又緩緩開口道,“現(xiàn)在我們是朋友,我是不會讓朋友受到傷害的?!?p>  余一丁聽了這話也是一笑,低頭看著篝火,他又不笨,立刻明白了阿格茲的意思,山鷹部落肯定就是圖謀云獸的庫賽人,而且居然有漏網(wǎng)之魚跑了回來,阿格茲因為有求于他,正好借這個機會還他的人情,甚至是幫莎林娜女王完成誓言。

  余一丁的腦子在快速地思索,怎么辦?此處就是山鷹部落的聚居地,雖然他們的首領率領大軍還未返回,可是營地里絕對還有眾多武藝高強的族人守護,若是他獨自一人很好脫身,可是柳翠還在身邊,萬一有個閃失后果不堪設想。而且他到現(xiàn)在也沒想好跟莎林娜女王提什么條件,不如就讓阿格茲幫他擺平此事,也免得山鷹部落的人總掛記著云獸,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啊。

  念及于此,余一丁轉頭也是壓低聲音對阿格茲笑著說道,“阿格茲老兄,真有你的,那你準備如何幫我呢?”

  阿格茲沒有回答,站起來走到阿茹娜公主身邊用庫賽語同她交談了幾句,又像是對巴圖幾人下了什么命令,期間余一丁注意到朵麗婭驚奇地看了自己一眼,又小聲對柳翠說了些什么。

  柳翠聽了她的話后走到余一丁身旁說道,“大哥,你和國師有事要離開營地?何時能回來?”

  余一丁對她笑笑,安慰道,“一點小事,最多一頓飯功夫?!?p>  “哦,那你小心,注意安全?!?p>  柳翠沒問是何事,也不叫著同去,余一丁覺得這妮子越來越乖巧了,摸了摸她的頭頂,對阿格茲說道,“阿格茲老兄,走吧,我們快去快回?!?p>  阿格茲看了余一丁一眼道,“好。”

  兩人離開他們的營地向山鷹部落的聚居地走去,走了數(shù)十步,確定柳翠她們看不見自己兩人后,余一丁停下來說道,“接下來我們做什么?”

  阿格茲問,“余先生殺了他們多少人?”

  余一丁答,“前后一共二十多個吧?!?p>  阿格茲沉吟,“還真是不少?!?p>  余一丁憤憤,“那是他們自找的?!?p>  阿格茲卻說,“死的人中有族長的晚輩。”

  余一丁無所謂,“那也是自找的,你就說怎么辦吧?!?p>  阿格茲想了想說,“我可以國師的身份壓他們,也可以將這次任務透露一些給族長,你在替女王做事,他們不敢亂來,不過等我們回去以后就不好說了。”

  余一丁不滿,“阿格茲老兄,你這就不夠意思了,這哪是幫我啊,等于是給我挖了個大坑嘛?!?p>  阿格茲笑笑,“余先生還沒告訴我他們?yōu)槭裁磁艿奖淘品迦ツ?,我只能這樣幫你啊。”

  余一丁警惕,“那人沒告訴你?”

  阿格茲答道,“沒有,他只是說你們夫妻二人在碧云峰殺了他們的人,就是化成灰也認得你們。”

  余一丁思考,山鷹部落的人怎么不告訴阿格茲云獸的事?難道是不想讓莎林娜女王知曉,獨吞云獸?或者是五色果?那果實可以強健體魄也能延年益壽,或許就是那族長或者族人想要,這樣也說得通。

  另外他還在猶豫是否告訴阿格茲云獸的事,就怕驅虎吞狼,那就真的是得不償失了。

  阿格茲倒不著急,只是面帶微笑看著他,似乎看著余一丁臉上不斷變換著臉色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余一丁正轉著眼珠思考,不經(jīng)意看見阿格茲臉上的笑容,心中沒來由地就想揍他一頓,忍了忍沒好氣地說道,“阿格茲老兄,算小弟我求你還不成嗎,我怎么知道那幫人為啥跑到碧云峰去,他們要殺我,只好弄死他們了?!?p>  阿格茲笑著點頭道,“好吧,余先生不愿意說就不說吧,誰讓我想要熊皮,我們女王還欠你一個人情呢,一會兒我們?nèi)プ彘L的氈房,你只管跟著我就好?!?p>  余一丁問,“到了他們的族長那里我做什么?”

  阿格茲答道,“余先生什么都不用做不用說,只等我去與族長交涉?!?p>  余一丁著急,“那不成,至少你要告訴我怎樣幫我,我心里也好有個底,別到時候一進氈房你突然來一句‘拿下此人’,我找誰哭去?我可是一句庫賽話都聽不懂的?!?p>  阿格茲又是笑笑,不以為意道,“余先生莫要說笑,你是我的貴客,我不會害你,他們也不敢亂來,要不然剛才那人不會代表族長先與我溝通,而是直接跟你動手了,由我出面,現(xiàn)在他們不敢把你怎樣?!?p>  余一丁急了,“那還不是跟你剛才說的一樣,等我們離去后那族長還是要找我麻煩,你就不能幫我一并解決了?”

  阿格茲終于忍不住了,他哈哈一笑道,“唉,余先生真是沉得住氣啊,那云獸就真的這么神奇?值得你這樣保密?”

  “啊!你都知道了?”余一丁驚訝,反應過來后氣惱道,“那還追問我半天。”

  阿格茲正色道,“余先生,云獸之事我不是第一次聽說,原來也曾有過耳聞,不過并不清楚它的神奇之處,似乎只是碧云峰附近山民供奉的祥獸,卻不知山鷹部落這個聚居地的嘎爾迪族長為何費盡心機要去捕捉,你放心,我對它沒興趣,這下可否給我細說細說?”

  余一丁猶豫再三,終于說道,“好吧,云獸很強,強到足以引起有心人的窺覷,它所守護的五色果也是人間至寶……”接著余一丁將云獸和五色果大致給阿格茲介紹了一下,又道,“那云獸于我有救命之恩,見它遇險我不得不救,你說他們是不是自找的?”

  阿格茲仔細聽完,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那人只跟我說圖謀云獸,現(xiàn)在看來最終目的很有可能是五色果。不過請余先生放心,我會幫你解決麻煩,那云獸對于我們薩滿來說全無用處,我們的能力大都與巫鼓相關,我又不能用它的皮做鼓面?!?p>  看來阿格茲也明白余一丁心中的那點小算盤,直接表明了態(tài)度,余一丁倒是沒覺得這樣有什么不妥,小心點總是好的,于是道,“那就好,這下你可以說說具體解決麻煩的辦法了吧。”

  阿格茲想了想說道,“云獸的事好說,我可以警告他們不要有非分之想,這一點余先生請放心,但是五色果實乃異寶,可以續(xù)命,據(jù)我所知,這個聚居地的族長嘎爾迪年事已高,他圖謀五色果無非是想多活幾年,這還真不好辦,似乎他還是久病纏身,實在不行的話……”

  余一丁聽見“久病纏身”幾個字眼睛一亮,忙問道,“阿格茲老兄,你說如果我能給這位族長治好病,他們應該就不會再去圖謀五色果了吧?”

  阿格茲驚奇地看著余一丁,不可置信地說道,“難道余先生還懂醫(yī)術?!”也難怪他詫異,余一丁只是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身懷異術已經(jīng)讓阿格茲驚為天人了,這要是還有一身醫(yī)術,阿格茲還真不敢繼續(xù)往下想。

  余一丁沒有回答,只是信心滿滿地說了句,“走吧,阿格茲老兄,帶我去族長的氈房?!?p>  ……

  山鷹部落聚居地,嘎爾迪的氈房內(nèi)。

  一位頭戴氈帽,裹著厚厚的羊皮襖子,蜷縮在一塊大大的皮毛毯子下,顯得老態(tài)龍鐘的庫塞人長者正萎頓在床榻上,偶爾咳嗽兩聲,像一名受了嚴重風寒的病人一般,床榻邊坐著一位中年庫賽婦女,正用一條毛巾沾著熱水給他擦拭臉頰和眼角。

  他的身旁站著幾個魁梧的中年庫賽人,其中就有給余一丁他們小隊送酒食的那人,這些人望著立在門口的阿格茲,神情中滿是恭敬,卻在看見他身后的余一丁時露出了憤怒的表情。

  阿格茲正和他們其中的一位看起來是個主事人模樣的中年大漢交談,余一丁什么也聽不懂,無聊地四下打量,不小心看見那幾個對他怒目而視的庫塞人時又訕訕地收回了打量的目光,老老實實地看著阿格茲的側影,耐心地等待他們的談話結束。

  阿格茲交談了一陣,轉身對余一丁說道,“余先生,關于云獸的事我已經(jīng)警告過他們了,現(xiàn)在就看你能不能給族長治好病,怎么樣,有把握嗎?”

  余一丁淡淡地回道,“盡力而為吧,阿格茲老兄,不過你讓這些人先出去,我治病時不希望有旁人在場?!彼化熯^傷,沒有治過病,也沒敢把話說滿。

  阿格茲皺眉道,“這個恐怕有些麻煩?!?p>  說著他還是對那個主事的庫賽人講了余一丁的意思,那人立刻大聲地嚷了起來,情緒激動地說著什么,還向余一丁揮了揮拳頭,阿格茲眉頭微皺,又用低沉卻嚴厲的口氣對著那人說了句話,那人聽后楞在當場,用不可置信地眼神看著余一丁,片刻后重重地嘆了口氣,也沒招呼其他人,轉身率先出了氈房,其余幾人見狀也都無奈走了出去,只剩那名正在服侍嘎爾迪的中年婦女。

  阿格茲看了余一丁一眼,意思是詢問這名婦女是否也要出去,余一丁點點頭,于是阿格茲也將那女人叫了出去,此時氈房里就剩他們?nèi)耍⒏衿澬Φ?,“余先生,我是否也要出去??p>  余一丁說道,“你要出去也可以,我不反對?!?p>  說完也不待阿格茲有什么反應,他走到床榻前坐了下來,伸出右手將嘎爾迪的左手翻過來,用食中二指搭在他的手腕上,就像一名真正的中醫(yī)似的在號脈。

  阿格茲最終沒有離開,眼中帶著一絲疑惑看著余一丁像模像樣地治病,而嘎爾迪此刻也半睜著渾濁的老眼看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眼神中沒有任何喜怒哀樂。

  其實余一丁哪里是在號脈,他只是借助食中二指將自己體內(nèi)的綠色氣流緩緩渡進了嘎爾迪的體內(nèi),沿著四肢百脈游走,那股氣流終于在游走到嘎爾迪的胸部時遇見了較大的阻隔,似乎有東西在阻擋氣流的前進,余一丁心中有數(shù)了,他敢肯定病灶就在嘎爾迪的肺部,就是不知道這綠氣能否治療。

  余一丁可沒學過任何醫(yī)療知識,中醫(yī)就更別說了,他現(xiàn)在就是做個樣子,暗中緩慢地逐漸加大綠氣的輸入量,全部向嘎爾迪肺部的那處阻隔點沖去。

  一頓飯的時間過去了,余一丁的額頭微微有了一些汗水,阿格茲也是緊張地死死盯著余一丁的臉龐。

  突然間嘎爾迪的雙眼圓睜,整個人像是被一股外力彈起一般挺直了上身坐了起來,余一丁卻還是緊緊捏住他的手腕,眼睛卻一直盯住他的胸口,他感受的到自己的綠氣馬上就要沖破那層屏障了,只見嘎爾迪臉色漲的發(fā)紅,雙眼像是要鼓出眼眶一般,嘴巴大張像是在拼命呼氣,喉嚨中也發(fā)出一陣咕嚕嚕的怪響。

  當阿格茲覺得自己的手心都微微地汗?jié)竦臅r候,嘎爾迪忽然劇烈地咳嗽起來,隨著這一陣咳嗽他的喉嚨中發(fā)出“哈!”的一聲,接著一大團黑綠色的粘稠物體從他的口中激射而出,“啪”的一聲打在氈房的墻壁上,留下一團痰跡四濺的痕跡,同時他的嘴角也跟著流出了一些黃綠色的粘液。

  阿格茲大驚失色,卻發(fā)現(xiàn)嘎爾迪的臉色迅速恢復了正常,面色安詳,微閉雙眼,臉頰處甚至還隱隱透著紅光,而此刻余一丁也已收回了自己的右手,從床榻邊站了起來。

  氈房外的幾人聽見屋內(nèi)的響動,禁不住掀簾查看,當看見嘎爾迪坐在床榻上的模樣時幾人忍不住沖了進來,直奔床榻,余一丁趕緊后退幾步,把位置讓給了這幾人。

  嘎爾迪依舊坐在榻上,跟他們說了些什么,那幾人聽后又是幫他擦嘴角,又是與阿格茲交談,個個面帶驚喜,說話間就連阿格茲也詫異地回頭看了余一丁一眼。

  那幾人隨即過來對著余一丁謙恭地拱手行禮,嘴里還用庫塞話說著什么,余一丁知道他們這是在感謝自己,只是擺了擺手就不再理會眾人。

  阿格茲笑著對余一丁說道,“他們感謝你這個神醫(yī)治好了老族長?!?p>  余一丁有些虛弱地點點頭,只對阿格茲說了一句話,“阿格茲老兄,我跟娘子請假出來只有一頓飯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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