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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穆桓央的暗殺確實很強。
應該說鬼修確實擅長暗殺。
哪怕鬼相天師的傳承已經(jīng)在穆桓央這些后人的手中失傳了不少,以至于穆桓央的家族現(xiàn)在都沒了一個金丹修士,但這也無法掩蓋鬼相天師的傳承出類拔萃。
難怪當初鬼相天師突破到元嬰修為后,會那么受人忌憚,以至于被逼出了啟明島。
而這一夜,郡府大軍的軍營里已注定不得安寧。
有著龐燁的幫助,穆桓央順利避開了軍營的巡邏隊,并穿著郡府大軍的士兵服飾,混進了軍營之中。
此時正是大戰(zhàn)之前,很多將領都在趁機睡眠,好養(yǎng)精蓄銳。
而穆桓央的目標就是這些將領。
穆桓央對各個將領的營帳也是一清二楚,龐燁也給他提供了一份暗殺名單,按照順序進行,殺掉一個叫沒白來,殺掉兩個叫血賺,殺掉三個叫三殺,但最多殺掉四個就要走了,不要企圖拿五殺而繼續(xù)浪下去。
穆桓央先是摸進了第一個目標的營帳里,此時營帳外還有親兵把守,但他就是能趁著別人打哈欠的時候以最快的速度繞過別人的視野,行跡始終無聲無息。
而第一個目標就是郡府大軍的總指揮,郡府的長史,筑基后期修為。
穆桓央的修為也正好同是筑基后期,如果說硬碰硬對抗,他憑著祖?zhèn)鞯墓Ψㄅd許也能戰(zhàn)勝對方,但那一定很費時費力,而對于暗殺,穆桓央有絕對的把握將對方一擊必殺。
此時的長史正坐在長案邊假寐,長案上還亮著一枚油燈,在長史的面前正放著一張羅縣的地圖。
顯然長史剛才還在研究地圖,為今晚的夜襲做著最后的準備。
但興許因為太累了,才會撐著長案假寐,靜等四更的到來。
穆桓央躲在營帳內(nèi)的一個角落里,探頭看清楚了長史正閉著眼睛,便拔出隨身攜帶的一個瓷瓶,從里面放出一陣無色無味的氣體。
這種氣體可以讓人聞了會出現(xiàn)意識模糊,而他早已服用了解藥。
等幾分鐘后,確定氣體已經(jīng)起效,他便開展暗殺行動。
他的身形化為一陣清風,快如閃電,瞬間閃到長史身邊,一手控制住長史的下顎,另一手緊握一根長針快速插入對方的太陽穴。
長史一驚,但大腦昏昏沉沉的,反應嚴重遲緩,根本來不及掙扎,太陽穴內(nèi)便被插進了一根長針,然后死不瞑目。
穆桓央把長史的姿勢重新擺好,再悄無聲息地離開營帳。
接下來,他故技重施,連續(xù)殺了四人,隨后離開了軍營。
這四人皆是郡府大軍的主要將領。
原本郡府從守衛(wèi)郡城的五支軍隊中抽出三支隊伍作為這次征討的主力,每支隊伍都有一正一副兩個筑基修士的統(tǒng)領。
但是現(xiàn)在,大軍的總指揮長史死了,三支隊伍的正統(tǒng)領也全死了。
在穆桓央走了沒多久,有一副統(tǒng)領過來尋找自己隊伍的正統(tǒng)領討論待會的進攻方案,結(jié)果打開營帳發(fā)現(xiàn)正統(tǒng)領已經(jīng)死在了榻上,頓時大驚。
下一秒,整個軍營之內(nèi)便響起了警報的鑼鼓聲。
等到全軍發(fā)現(xiàn)四位最高的統(tǒng)領全都死得不明不白后,全都懵逼了。
現(xiàn)在接下來怎么辦?
這個問題縈繞在每個人的腦海里。
同時恐慌也在軍中蔓延,敵人竟然進入營帳如入無人之境,這想想都讓人感到害怕。
僅剩的兩位副統(tǒng)領聚在一起商討眼前的狀況,還有一名副統(tǒng)領領軍守在羅縣和草薊山之間,無法趕過來一同協(xié)商,另外的兩個筑基修士都是過來協(xié)助的隔壁縣縣令,此時兩個縣令也按照命令把守著另外兩條道路,同樣無法過來一塊協(xié)商。
兩人能想到的只有三點,一是全軍戒嚴,搜查營帳里面還有沒有刺客,二是原定在四更的夜襲可以作廢了,相反他們還有做好戒備,避免敵軍夜襲,三是營帳之內(nèi)很有可能存在奸細,不然敵方的刺客不可能那么輕易突破外圍的巡邏。
于是,郡府大軍開始戒嚴和搜查。
兩個副統(tǒng)領也并不完全信任對方,因為營帳的布防圖只有高層能夠知道,如果真有奸細配合敵方的刺客,那這名奸細很有可能就是軍隊的高層之一。
因此兩人都相互覺得對方存在會是奸細的可能性。
也正是因此,現(xiàn)在亂成一團的郡府大軍沒有一個絕對的領袖。
一支軍隊存在兩個指揮,便注定這支軍隊戰(zhàn)敗的下場。
等到湯驍?shù)玫侥禄秆氲膮R報,得知穆桓央成功刺殺了敵軍的四位最高職位的將領后,頓時喜笑顏開。
一旁的湯阿叔果斷上前諫言:“先生,我們可以趁現(xiàn)在落井下石,給敵軍來個襲營!”
老張頭也附和:“是呀,他們不是想對我們發(fā)動夜襲嗎?現(xiàn)在我們就反過來夜襲他們!”
然而湯驍卻道:“不急,等天亮吧。我們現(xiàn)在整頓兵馬,直奔草薊山。”
湯阿叔和老張頭頓時不解。
趁著天黑夜襲不是更好嗎?為什么要等到天亮?
而且干嘛要退回草薊山?
這回又是什么操作?!
等湯驍屏退了眾人,讓眾人按照他的安排去集結(jié)兵馬后,原本一直在場的許獲獲悄然返回。
湯驍看到許獲獲鬼頭鬼腦的樣子也不詫異,而是等著對方開口。
許獲獲道:“大哥,你之所以等到天亮再出擊,是不是因為需要一場慘敗來向州府示弱?”
湯驍搖搖頭,道:“現(xiàn)在敵軍之中有一個重要人物作為我們的內(nèi)應,我們根本不需要扮豬吃老虎了。最后州府對這一戰(zhàn)的評定,會把主要的責任歸納在隊伍里出現(xiàn)了叛徒這一點上?!?p> “那你為什么要等到天亮才肯襲營?”
湯驍原本不想解釋的,但擔心自己不說明白,許獲獲又會懷疑自己是不是打算做全軍最大的奸細,便道:“你覺得現(xiàn)在敵軍是怎樣的狀態(tài)?”
許獲獲想了想,搖搖頭。
湯驍?shù)溃骸熬o張,忐忑,甚至惶恐。并且懷疑的種子會在軍隊里蔓延。這各種各樣的負面情緒混雜在一起,會讓他們身心疲憊。此時他們的營帳里面剛剛出現(xiàn)大事故,他們一定會認真戒備,但只要他們熬了一夜,身心俱疲之后,我們再主動出擊,便能以逸待勞,這比我們夜襲他們的大本營要更有優(yōu)勢。”
許獲獲恍悟,果斷露出馬屁精的笑容,道:“大哥還是這么英明。那為什么要現(xiàn)在直奔草薊山呢?”
湯驍咧嘴一笑,道:“柿子要挑軟的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