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高手的氣質都壓人,雙子盡量的平復了下心情:“閣下一早光臨有何指敎。”
李成鵬拉過來一條小凳子坐了下來,他并沒有急著回答:“前幾日有位孕婦,她去了那里?”
“老家,”
“老家是芙蓉鎮(zhèn)還是終南山的玉女峰?”
“玉女峰!”李成鵬的身子猛然一震,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是屠家嗎?”
“是、這件事跟你有什么瓜葛嗎?”
“有?!崩畛声i肯定的回答著,接著又問到:“我想知道馨馨是你的孩子還是我的孫女?”
“這方面我不懂?!崩畛声i的這個問題讓人很尷尬,也很現(xiàn)實。
“你懂,有過孩子的人都懂?!?p> “她還好嗎?”雙子已經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了,可不知不覺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還好、大人與孩子都好?!崩畛声i說完了這句話,抬頭看著遠處的波浪:“見過你爺爺了?”
“見過。”這個人好像什么都知道。
“他還好嗎?”
“很好!”
“很好、很好就好,很好就好!”聲音漸漸的遠去,人也走出了很遠。
莫名其妙,真是莫名其妙!雙子看著他的背影,竟然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即有恨、還有怕、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敬佩。
杏云庵、十六日。
慈安一早便打坐在大堂之上的第一個坐位。她已經習慣了第一,無論什么都要第一。
“師姐,”慈逸一坐下便象個帳房先生一樣,一字不漏的介紹著上半個月庵所發(fā)生的一切:“從初一到昨晚,庵中來了掛單的姐妹十一人。新來的施主七人,其中有五個來自蜀中。他們分別由祥字輩師侄祥云、祥青、祥和、祥韻、祥辭接待,得銀四百八十兩。一人來自云水,由吉字輩吉香接待十一次,得銀五百兩。一人來自波斯胡人,與掛單者茍合至今未走?!?p> “云水地方不大,查。”慈安說完閉上了眼睛。
謝天順從吉香的屋里一出來,便看見房管事由庵外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這家伙最近越來越神秘了?謝天順悄悄的藏在了暗處,看著他進入了大殿之中。
晨時以過,庵中的道姑們才陸陸續(xù)續(xù)的由自己的房間中走了出來。有松馳懶散的、也有意由未盡的。吉香從外面剛一進來便見謝天順鬼鬼祟祟的向著大殿中探頭探腦。她沒有驚動他,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角門里的禪房是主持慈安打坐的房間,平時沒有人敢竊視。只見一個丑陋的家伙已經打開了門,小心翼翼的鉆了進去。
房管事一進門才發(fā)現(xiàn)這間屋子很簡單,一桌一椅一床,一個香爐一個供桌與一幅跟真人大小相當?shù)挠^音畫像。這就是昨晚父親住過的地方,他每逢初一十五都要過來,難道還有什么玄機。房管事仔細的觀察了一番,角落里的一柄斷劍引起了他的懷疑。他揀起來看了一眼,淚泉、假淚泉。他知道這是李自的東西,李自的東西怎么也會出現(xiàn)在這里,難道他跟杏云庵也有淵源。
房管事急忙退了出來,到了大殿里求個了平安被離開了。
謝天順也鉆進了慈安的禪房,也看見了那柄劍。伸手揀了起來看了看便要離開了,剛要出門頭上的一快木楞突然砸了下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一驚連忙抬手去擋,可腳下一沉,呼通一下掉進了地洞之中,眼前頓時一黑。他連忙一躍伸手向上面一推,已經關的緊緊紋絲不動。他再次落下了地面,一條甬道之上已經亮起了無數(shù)盞的燈籠。
別無選擇他只有順著燈光向前走去。
甬道的兩邊畫滿了壁畫,盡皆是些不堪入目的男女春宮圖。這是什么地方,難怪杏云庵如此的墮落。他邊想邊往前走著,一會兒的功夫便進入了一個大大的廳堂之中。
“你是什么人?竟敢竊視本宮的私秘?”室內沒有人、也不知聲音來自那個地方。
“青紅幫舵主謝天順,無意之間闖入貴地還請包涵一、二。不知仙家是何方神圣,能否讓小人即便是死,也死個明白?!敝x天順轉了一圈,想通過聲音來發(fā)現(xiàn)人在何處。
“哈哈哈哈哈哈哈!到了這里想死都困難,不信你就試試?”
一點兒發(fā)現(xiàn)都沒有,室內唯一的活人便是自己,剩下便是滿屋子的春宮圖。
謝天順沒有試,他總不會給自己來一掌吧?
“我為什么要死?當然也不會試?!敝x天順再一次的仔細的看著那滿墻都是的春宮圖,情不自禁的用手去撫摸著,滑滑的軟軟的。這不是畫上的,而是帖的,用整張的人皮帖上去的。這一發(fā)現(xiàn)讓謝天順頓時一驚,嚇的停下了手,一躍而起回到了廳中心:“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會有魔欲無淚?”
“你也知道魔欲無淚,看來離魂宮的人都不是浪得虛名?!闭f到這里那聲音沉默了半晌:“即然知道魔欲無淚,當然就知道魔君上人了?”
知道,謝天順當然知道,那不過是蜀中的一個傳說。魔君上人是邪惡的化身,他生性喜食處女之血,然后便剝掉少女的皮做畫,隨后再尋覓十四到十六歲的處子,與其混搭制作出魔欲無淚??蛇@些現(xiàn)實之中根本就沒有人見過,也沒有人相信那會是真的。
“你是魔君上人?”這世上怎么會有魔君。
“就算是吧!”
“你是蜀中苗蠻?”
“無理?!痹捯粑绰?,啪啪啪幾聲響,謝天順的臉上頓時腫了起來。
他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個裝神弄鬼的家伙就隱藏在魔欲無淚之中,可怎么才能將其揪出來哪!他一手捂著臉、一邊仔伸的觀察著畫中的變化。突然他發(fā)現(xiàn)畫中的一個渾身赤裸的女人眼珠一轉,他不失時宜的沖了過去,一只袖箭也應時而發(fā)射了過去。
室內的燈火瞬間一同熄滅,即沒有響動,更沒有叫聲。他連忙再次點燃了記意之中的一盞燈,在昏暗的燭光下,面前什么都沒有。連半點兒畫的跡象都沒有,青幽幽的石壁,古銅色的燈盞,還有驚愕的下巴都要掉下來的謝天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