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李知府他當(dāng)然不能查,也不敢查,可對于這個鬼影子他卻動了心思:“李公子聽曲哪?”皇甫推開了李自身邊的那位看客,滿臉親切的打了招呼坐了下來:“看來你對這個花如玉到是動了心思,跟她熟嗎?”
“剛剛認(rèn)識。”李自回臉一看皇甫那張圓圓的臉,特別是那雙瞇成一條縫般的小眼睛,總有著長者一般的親切感。
他連忙要站起身來施禮卻被皇甫那只肥嘟嘟的大手硬給拉著坐了下來:“別客套,影響了大家聽曲兒。別說你跟花如玉還真是天生的一對兒,地造的一雙兒。要是真有那個意思,我到是能跟老板說上話兒?!?p> “謝謝前輩了,我到是有那個意思,就怕父親他礙于門苐關(guān)系。還有便是不知道花姑娘是什么意思?”李自說著,臉色不僅一紅,小聲的說出了心里話。
“這好辦交給我了,別看我是個粗人,保媒拉線的事兒可沒少干過。你要是不信回去問問咱衙門里的那些捕快們,基本上都是我給他們保的媒哪!”
“您是隴西的老人兒了?”
“土生土長的?!?p> “可曾知道這花如玉的底細(xì)?”李自笑呤呤的說道。
“知道,她父親曾經(jīng)是義安知縣,因?yàn)橐恍┎粸槿酥氖虑楸桓锫毩T官。迫于生計(jì)她進(jìn)了妓院彈曲兒,但賣藝不賣身。有人要是強(qiáng)迫便以死相抗,說起來她到這里已經(jīng)兩年有余了?!?p> “噢!我能否見見她的父親?”
“就在城外的驛莊里,這還是上任知府可憐他,不然還在大獄中哪!”
“還有什么家人嗎?”
“沒有了,母親剛剛?cè)ナ牛銢]看見她里衣內(nèi)穿著孝嗎?”皇甫說著伸手向著花如玉的身上一指。
雙子從別人的言語中得知了剛剛進(jìn)來的那個矮胖子就是皇甫云天,能夠被稱為神捕,一定會有著過人之處。特別是剛一進(jìn)屋時那雙微瞇的小眼睛中射出的一絲寒光,如果要不是陽玉給自己化了個裝,相信這時早已經(jīng)是血雨腥風(fēng)了。他偷偷的看了四周,這里面有一半人想要自己的腦袋,都是那個歐陽玉,有時間一定要問問她憑什么就認(rèn)定了自己是殺人兇手哪?
皇甫有多么厲害他不清楚,可那個叫鬼影子的青年人是個角色。他不想與之為敵,又不知他是敵是友。還有那個行事詭異的書生,他也來了,他明明有機(jī)會對自己下手,可為什么沒有動?又為什么緊隨其后的跟到了隴西府?這些試途取自己項(xiàng)上人頭者,又有幾個勢均力敵的對手哪?
雙子不知下步該怎么辦?他緊握著手中那個細(xì)長的包裹,根本就沒有心思欣賞花如玉的什么神曲,更沒有在意到她的美貌。
無良叟陰測測的盯著女扮男裝的歐陽玉,也許大堂之中只有他最清楚這個小妮子竟然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還有雙子,雖然他逃過了皇甫的鷹眼,卻逃不出自己的法眼?,F(xiàn)在該怎么動手,歐陽玉為什么要接近雙子。在事態(tài)不明了之前,什么都不能動。
皇甫慢慢的走著,他感覺到了有人跟蹤自己,卻仍是不慌不忙的樣子。前面就是自己的家,他沒有進(jìn)門,走到了墻后面一個陰暗的角落里他才慢慢的轉(zhuǎn)過了身:“來了,來了就談?wù)劙桑俊?p> “你知道我跟蹤了你?”雙子很吃驚,真不知他是怎么發(fā)現(xiàn)了自己。
“知道,而且知道你就是雙子。說吧!你千方百計(jì)的進(jìn)了虎口,究竟有什么苦衷?總不會是為了尋找刺激吧?”皇甫胸有成足的說道。
“我很想知道你為什么要通緝我,又有什么證據(jù)證明這一切都是我做的?”雙子語氣生硬的問到。
“劍傷,只有劍傷這一點(diǎn)。雖然太過于牽強(qiáng)了些,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為什么要這么說?這么牽強(qiáng)的事兒為什么還要做?”
“只有做了才知道對錯,只要你出現(xiàn)我就知道錯了。”皇甫搖了搖頭繼續(xù)說到:“淚泉,你手中拿的一定是淚泉吧?”
“是。”雙子并不反駁。
“你跟淚泉究竟有什么關(guān)系?”
“母親的遺物?!?p> “她沒有說起過這把劍?”
“沒有,半點(diǎn)兒也沒有?!?p> “那劍法哪?”
“也是母親留下的,卻只有三式。”
“你聽說過任無雙嗎?”
“沒有,以前一回都沒有。”雙子想了想:“只是近前到是有人問過。
“鐵拐李與歐陽是你殺的?“
“不是,青城雙鷹是?!?p> “青城雙鷹當(dāng)然是,顧道人便是見證者?!被矢u了搖頭:“可歐陽與李二人死亡時你正在現(xiàn)場。”
“是,正因?yàn)槿绱藲W陽玉才廣發(fā)英雄帖要我的命?!?p> “歐陽云鋒的女兒?“
“對?!?p> “她也到了隴西?”
“不知道?!?p> 皇甫認(rèn)真的回憶著雙子曾經(jīng)在朝花夕拾的位置,他突然想起了跟雙子坐很近的一個俊美的書生:“今晚挨著你坐的那個后生是誰?”
“陽玉。”
陽玉,歐陽玉。難道她會是歐陽玉,皇甫腦洞靈光一現(xiàn):“你的妝是誰畫的?”
“就是他幫忙畫的?!?p> “你們之間早就認(rèn)識?”
“路上偶遇,才兩天。”
“你現(xiàn)在住什么地方,朝花夕拾嗎?”
“對?!?p> “住我家怎么樣?”
雙子當(dāng)即便是一愣,他不知道皇甫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冒然進(jìn)去會不會有危險?
“你放心,我只管查找失銀絕不牽扯一些江湖上的恩怨。只要你能證明七月初一不在隴西城,那么你就無事了?!?p> “七月初一,我證明不了,雖然那時我不在隴西,可沒有證人?!?p> “你就不住店吃飯?”
“吃飯很簡單,可從來都沒有住過店。”
“只要能說出一個場所來我都能夠查驗(yàn)。”皇甫肯定的回答到。
那我的想想,必竟過去一段時間了。
雙子離開了,皇甫沒有動手拿他,并不是因?yàn)橄嘈帕穗p子的坦誠,而是沒有把握。他從來都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所以他現(xiàn)在活的很好。
雙子沒有住他家,公差們永遠(yuǎn)都是黑白兩張臉,永遠(yuǎn)都不會有人相信他們?;矢υ铺焓裁慈宋铮旧线€是了解一些。他雖然是公差,也是個不折不扣的江湖人。六歲進(jìn)入了鷹爪門學(xué)習(xí)武功,二十歲便了承父業(yè)接了班,進(jìn)入公門。三十年過去了能夠完好無損,還能夠?qū)⒌胤街卫淼囊共婚]戶、路不拾遺,你不得不配服他的確是個人物,了不起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