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濤這下好像真的急了,呼哧呼哧地喘著氣,掀開被子要往白沁那邊撲。
白沁再不像過去的每一次,她冷眼地看著類似掙扎的蔣濤,眼光越發(fā)怨毒和妒恨。
砰的一聲,蔣濤摔在了地上,痛得他半天說不出一句話,整個房間里都是他極速無比的喘氣聲。
“蔣濤,別求她?!?p> 容暮于心不忍,原本想上前拉他起來,卻被白沁擺弄刀子的動作止住。
冰冷的刀鋒在空中來來去去地劃著,切開了無形的空氣,最后停在蔣濤脆弱的脖頸下方。
白沁不知何時已經(jīng)蹲下身,瀲滟的眸色很深,不顧蔣濤拉著她的手,把刀子貼在了他脖子底下。
“我死了沒事,但你別再傷害無辜了?!?p> 白沁聽著他喘不上氣的聲音,無聲地笑了,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雙拳捏緊的容暮。
她的手微微用勁,刀鋒就切開了蔣濤脖子處嬌弱的皮膚,留下一道血痕。
血色順著刀鋒滲出,淡淡的血腥味刺激著白沁的神經(jīng),她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表情似是愉悅,又像享受。
“……”
容暮面無表情,沉默得仿佛不存在,只有她繃緊的后背才能看出她的緊張。
白沁笑著,半蹲在蔣濤面前,語氣惋惜,“你為她求我,可你看她這副無動于衷的樣子,嘖嘖……蔣濤,你說你是不是比我還可憐?”
蔣濤費力地拉著白沁,全身的力氣都壓在手上,說話斷斷續(xù)續(xù),“容暮,你快走……別管我……我來拖住她……”
說著他便抱住了白沁,與其說是抱,不如說是固定住了白沁的動作。
白沁的身體猛地一僵,被他壓過來的身體差點推倒,她穩(wěn)住身形,眼睛里似是燃起的情愫無人探知。
“果然是我對你太好,才讓你覺得背叛我是件很輕松的事?!?p> 她對他,已經(jīng)不能再留任何情面了。
因為他已經(jīng)徹底背叛了她。
容暮察覺到她身上那股瘆人的氣息,心里咯噔一下,她急著喊道,“白沁!”
然而,她無法阻止白沁。
女人冷著臉龐,眼睛里一閃而過的是殺意,她毫不留情地把蔣濤掀翻在地,然后一只腳踩上了他的胸膛。
蔣濤原本已經(jīng)用盡了全部力氣,可惜他如今的病人身軀,對于身材不算高大的女人而言不堪一擊。
失控的身體,撞上地板的后背,震痛的肺腑,似乎在那一刻快要了蔣濤的命。
“噗——”
胃部的絞痛以及身體所受的外在沖擊,使得蔣濤再也無法控制體內(nèi)的疼痛,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淋漓的血噴射在了地板上,開出了一朵朵鮮艷美麗的血花,他呼吸間都是血腥氣,堵住了口腔和鼻息,眼神逐漸渙散。
“蔣濤!”
容暮再顧不得其他,倏地沖上前,一把推開踩著他的白沁,有些手足無措地跪在地板上。
“你怎么樣了……”
“……”
男人如同一條被丟棄在岸上的魚,嘴一張一合,沒有吐出半個字,他眼神里有些什么,可容暮還沒看清,他就閉上眼昏死過去。
“蔣濤?蔣濤?”
不知他是普通的暈倒,還是病發(fā)性休克,容暮此時的心沉到了谷底,又悶又窒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