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暮和應朝寒是要準備去吃飯的,以二人的身份,自然是不可能光明正大地從醫(yī)院大門出去的。
這一點,讓應朝寒更加堅定了一個信念,他必須盡早完成那些事,然后才有資格將容暮正兒八經地摟在懷里,不許別人說半個不字。
當然,在此之前,他和容暮都沒想到會遇到文溪。
而且,還是個與往日完全不同的文溪。
“小姐?小姐?“
擔憂的男聲響在樓道里,容暮眼睛往下一瞟,就看見一個女子倒在樓梯上,一個黑衣男人摟著她半個身子,似乎很著急。
這是怎么了?
容暮往下的步子稍微快了些,應朝寒看著她,沒有說話。
男人的側臉似乎有些熟悉,容暮頓下步子,低聲問道:“需要幫忙嗎?“
被問的男人一抬頭,看到是容暮,再瞥見她身旁的應朝寒,眼底的擔憂被震驚覆蓋。
應朝寒雙手插在西裝褲的兜里,往下睥睨著跪在地上的男人,眼睛沒有任何溫度。
男人從心底里生出一個寒意,立刻將眼神挪開,然后搖了搖頭。
容暮打量著黑衣男人,他卻像突然被嚇住了一樣,忙著低下頭。
她側了側臉,看向他臂彎處的女人,更加熟悉了。
“……文溪?“
一聲試探的輕叫,男人忽地抖了抖。
他不想讓這個女人管他家小姐的事,尤其……身邊還有那個讓人無法忽視的男人。
不是說在和小姐培養(yǎng)感情嗎?這又是怎么一回事?
男人敢怒不敢言,只得咬牙不說話。
他越不出聲,容暮越是肯定。
“她怎么了?“
男人很想說一句“不用你管“,但余光掃到應朝寒,又沒有膽量吼出來。
“你們小姐跟我有什么私仇,用得著我處心積慮在這種時候害她嗎?“容暮看穿他心里所想,語氣挺嚴肅,“她是什么病都不知道,如果你再拖下去,她可能真的會被你害死?!?p> 男人有些怒,又覺得她說的有些道理,于是一把抱起文溪,邊走邊說,“我家小姐由我來負責,不勞容小姐你費心了。“
連敬語都沒有一句,可見他確實很不喜容暮這個人。
應朝寒聽到男人這句話時,身上那種冷凝陰冷的氣息就散了出來,差點把男人的手嚇得一抖。
容暮倒也不介意他的不待見,冷冷一笑,“女人的病,你能了解多少?“
他這莫大的敵意真是來得莫名其妙,不過她也不在乎。
男人上樓梯的步子頓了頓,容暮也扯著笑,要往上走。
應朝寒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薄唇輕啟,“去吃飯?!?p> 他的眼睛黑得透亮,唇角的弧度卻是向下的,他不喜歡她去管別人的事,更不想讓她因為別人的事而耽誤他和她的相處。
容暮瞬間了然,心里糾結,臉上露出點點討好,“我上去看看,很快就好。“
文溪不是壞人,也沒做過真正傷害她的事,如今她病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就這么冷眼旁觀,似乎不太好。
“你說你餓了。“
“……“
容暮笑容有些勉強,而男人已經等不得,抱著文溪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