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暮的聲音微重,夾著漠然。
文溪撫額,她當然知道,今天這場和容暮之間的博弈,是她輸了。
許是這些年受過的委屈和挫折太少,她一貫的性格也不允許她承認自己的失敗。
可她心底里升起來的傷感和悲憤是怎么一回事?
文溪按壓下心中翻滾的情緒,微褐的眸光閃著不服輸?shù)膭蓬^。
“你難道真的不想脫離應朝寒?以他的身份,就算他再喜歡你,應家也不可能允許他娶你?!?p> “文小姐,你大概弄錯了?!叭菽簝芍皇执瓜拢崦赖纳碜送钢鴪皂g,“不想和不能,是兩回事。而他將來會不會因為喜歡而娶我,我覺得你應該問的是我愿不愿意嫁給他?!?p> 這兩件事都取決于容暮,而不是取決于應朝寒。
容暮說話時的自信讓文溪不解,她這樣的身份……哪里來的這份自信?
容暮當然沒錯過她變化的神色,她也不想理,“至于你說的應家,呵……“
容暮笑了笑,那張冷靜如水的臉上有了些許柔情,“如果我愿意嫁,你覺得應家阻止得了?“
明明是那樣冷寂的身姿,那么清冷的五官,此時說話的語氣卻與文溪腦海中的某個人不謀而合。
狂妄不羈,霸道又傲慢,卻詭異得讓聽到的人不得不信服。
文溪擰眉,紅唇微張,“我很想知道,以你的身份地位,哪里來的這份自信?“
聽到這句話,容暮不由得回身望向?qū)γ娴奈南藨B(tài)慵懶,美麗的臉龐上有著點點疑惑。
不過,說實話,容暮不喜歡她這話里的意思。
“你不該以權勢去衡量別人?!叭菽貉凵裼悬c冷,“人的自信應該來源于本身,而不是那些外在的東西,而文小姐你——就輸在這里。“
她這是在明目張膽地提醒自己,她文溪是被容暮的外在所騙了?
容暮的毫不忌憚,并沒有因為在她的地盤上而害怕怯懦。
文溪竟然……沒有從她身上看出一點慌張的樣子,仿佛一開始就平淡得很。
來時冷清,談條件時多變,揭穿后的霸氣,讓文溪知道,容暮根本沒把她放在眼里!
容暮竟然……跟他那么像!
所以她文溪是不是該輸?shù)眯姆诜?p> “……是我輸了?!?p> 文溪緩緩呼出一口熱氣,這話脫口的瞬間讓她有了一種松懈的感覺。
她的認輸并沒有讓容暮動容,容暮只是淡淡道,“那我可以離開了嗎?“
她趕時間。
也不知道應朝寒現(xiàn)在在哪兒,知不知道她被人截到這里了。
“別急啊?!拔南孔谏嘲l(fā)上,“我還想跟你多交流交流心得。“
容暮蹙眉,交流什么心得?
她沒那個時間。
“怎么?你忙著去見心上人?“
文溪的反問讓容暮一頓。
應朝寒喜歡她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可她對應朝寒有意,很少有人知道。
為了保護二人,自然是不可以外泄的。
何況她剛剛才表示過她不喜歡他的。
想到這里,容暮也懶得矯情,只得坐回沙發(fā)上,出言警告,“文小姐可看準了,我不是傻子?!?
夏澈leo
二